温致礼笑着不说话,算是默许了。
今天份的红烧排骨被特地用家里最大的盘子装起来,可盘里还剩一半的时候温言就放下了筷子。
“我没什么胃口,你们帮我吃掉吧。”
温致礼感觉有些不对劲,一边把盘里的排骨夹给爸妈一人一块,一边问:“怎么会没胃口呢?”
“对啊这点量你平常不是轻轻松松解决嘛。”温杰啃着排骨在一旁搭话。
“哎呀刚考完试,累了吧……”
说完,温言便下了餐桌朝房间走去。
“我太累了,先睡一会儿。”
温致礼望着妹妹有些轻浮的脚步,暗自拧了拧眉,不过还是由着她去了。
半夜,温致礼正在房间里处理课题作业,忽然听到房间门开的声音。
爸妈看温言去睡觉了,就都又回公司了。
那么就是温言醒了。
她不明所以地也出了房间,走到客厅,发现妹妹在厨房倒水。
“言言,怎么醒了?”
说着,温致礼朝她走去。
“姐姐……”温言没转过来,但温致礼听清了她声音中的嘶哑,心中一沉,将脚步加快。
“言言……让姐姐看看。”
待她看清对方,发现她双颊通红,眼皮有气无力地耷拉着。
她赶紧摸摸她的脸。
果然,烫手。
“言言,你好像发烧了。”
“啊?”
温言有点发懵。
“估计是这段时间太紧绷了,今天一下松懈下来,身体就垮了。”
“快去床上躺着吧,我去给你拿体温枪测个体温。”
温致礼的眉头不安地皱起。
“噢……”
闻言,温言便乖乖拿着水杯回房间了。
等拿着体温枪,毛巾和酒精来到妹妹房间,温致礼就看到她已经又无力地瘫在床上,好像要睡着了。
温致礼心沉了沉,轻轻将体温枪放进温言的耳朵。
“滴——”
38.1℃。
果然是烧起来了,但还没到需要吃退烧药的地步。
“言言,你发烧了。我先拿酒精给你擦擦身子,明天再看看体温,好不好?”
“嗯……”
温言有气无力地应到。
温致礼去撩温言的短袖。
等她细软的腰全然暴露在空气中,双方才意识到不对劲。
“唔……姐姐别……”
温言这才好不容易睁开双眼,瑟缩着伸手把衣服往下扯了些,别扭极了。
温致礼这下也红着脸,不敢动她。
“那……你自己擦一下?”
做了会儿思想斗争。
温言仿佛认命般用小臂挡住自己的眼睛。
“我实在没力气,你来吧……”
“那……我先帮你把衣服脱掉……”
两个人都有些紧张,温言自从进入青春期后,就没再在姐姐面前脱过衣服了。
温言费力地撑起上半身以便脱衣。
温致礼撩她衣服时,指节不小心蹭过她的肋间,惹得她颤了颤。
指节触碰过的地方烫得好像着了火。
她抬起手。
先露出来的是不盈一握的腰。
接着,是自己挑选的内衣下,包裹着的一对柔软。
然后是细嫩的脖颈,平直的锁骨,白皙的肩膀……
最后是从衣领处被解放出来,炸着毛,红着脸的小脑袋。
那双圆圆亮亮的眼睛。
带着羞怯的目光望向自己。
温致礼轻咳一声,不自然地将目光偏转了些。
心里某一处升腾起异样的感觉。
她眼神落在墙角一处瓷砖的纹路上,又轻轻脱去她的睡裤。
一切就绪。
妹妹无力地躺在床上,全身都只剩内衣内裤。一条腿弯曲着向内扣,试图遮掩什么似的,手轻轻搭在唇边。
就这样用怯弱而温顺的目光,等待着自己的下一步行径。
就这样用这具散发少女馨香的身体。
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温致礼感觉心跳越来越快,血液好似都争抢着往头上涌去。
她掩饰住异常,将酒精倒到毛巾上。
在毛巾触碰到温言的瞬间,对方唔的一声,应该是被冰到了。
肋骨轮廓随着紊乱的呼吸浮现,又隐去。
真是大孩子了啊。
温致礼胡乱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好匆忙擦拭。
当毛巾移到内衣下的两处柔软时,她在妹妹紧张的目光下,心照不宣地跳过了那处境地。
不过眼神还是没忍住多在那里滞留了一会儿。
内衣是不是小了?
知道姐姐在看,温言红着脸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又被害臊堵住。
没想到还是被姐姐注意到了异样。
“言言,不用害羞。该给你换塑形的了。”
温致礼如是说。
耳尖却悄悄红了。
试图假装自己真的是一个面不改色,只一心关心孩子身体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