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程橙顿了顿继续道，“只是看到乔文突然想起我们最近在研究的一个医疗项目。”
“什么项目啊？”乔文突然来了兴趣。
“针对失忆的，目前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前两天有个失忆三个月的患者在我们团队的帮助下就成功恢复记忆了。”程橙提起自己的专业就两眼放光。
秦白心里立刻咯噔一下，握住乔文的手下意识紧了一些。
还没等乔文开口，陆瑾川突然接过话：“这样说的话，是不是言言也可以恢复记忆了？”
程橙思索片刻点点头：“按理说应该有很大几率能恢复，具体的情况要检查过后才能判断。”
谢清和同情地扫了秦白一眼，又笑着提醒道：“人家文文都还没说话呢，有你俩什么事。”
陆瑾川经过提醒后立马看向乔文，还不忘瞥了一眼秦白：“言言，你怎么想的？想恢复记忆吗？”
乔文下意识去看秦白的表情，发现她脸色并不好，便安慰似的握了握她的手。
秦白勉强扯出一个笑：“没事，不用管我，你自己决定就好。”
乔文却有些为难，老实回答：“我不知道，我还没想好。”
“没关系，慢慢想。”程橙笑了笑，“反正不管你恢不恢复记忆，都是我们的好朋友。”
“对。”谢清和也点头如捣蒜。
乔文感激地笑笑，又陷入了纠结。
一方面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安稳害怕被打破，一方面又想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
特别是她和秦白之间，好多人都告诉她秦白从前做了伤害她的事，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并不觉得秦白是那种会伤害她的人。
反而这具身体非常习惯秦白在身边，也非常喜欢秦白的亲密举动，她们曾经一定也很甜蜜。
但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两人会失联一年多的时间？没有人详细地告诉她，从只言片语中乔文大概能知道自己受伤坠海跟秦白有关。
所以她纠结，她惶恐，她害怕，她有些不知所措。
也许恢复记忆对自己就像是开盲盒，是痛苦还是快乐？乔文害怕这是一场赌博。
秦白将乔文的犹豫看在眼里，她私心是不想让她恢复记忆的，可是，爱一个人就要尊重她的所有决定，哪怕这个决定会让自己痛苦。
本来就是自己犯的错，应当由自己去承受这个后果，秦白想。
但她又太留恋现在的生活了，两人才刚刚重新走到一起，难道又不得不面对考验吗？
秦白突然就理解了从前乔文瞒着林初言的身份跟自己在一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的秦白和曾经的林初言没有任何差别。
都在努力维持片刻的幸福，对随时有可能被戳破的幻象感到惶恐，惶惶度日。
晚上两人相拥而眠，乔文明显睡不着，在秦白怀里动来动去，秦白摸摸她的小脑袋，柔声问：“怎么了？睡不着吗？”
乔文扬起小脸，伴着小夜灯昏暗的光伸手去描秦白的轮廓，调子闷闷的：“我在想要不要去恢复记忆。”
秦白听到这话手臂不由得收紧了些，半晌才开口：“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秦白，你想让我恢复记忆吗？”乔文小声问。
“我想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秦白说得很认真，“你不用考虑别人的感受，不管你恢不恢复记忆我都爱你，我都不会离开你。”
乔文靠在秦白怀里点点头，突然就感觉有了不少勇气。
“那我再想想。”乔文语气轻松了一些。
“好。”秦白低头在她额头上留下一吻。
乔文扬起脑袋，噘着嘴索吻：“秦白，亲亲。”
秦白轻笑一声，低头吻上她的唇，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从刚开始的轻啄到后面的深吻，一吻起来就没完没了。
乔文的接吻经验来自秦白，已经可以很熟练地回吻她，甚至小姑娘青出于蓝，每次都能让秦白沦陷其中无法自拔。
乔文的呼吸逐渐灼热，顺着秦白的脖子停留在锁骨处，手指抚过秦白的锁骨，秦白瞬间就招架不住了。
眼看要克制不住了，秦白在即将失控时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沙哑着声音提醒道：“宝贝，再这样我就要把持不住了。”
“那…那就别把持了呀…”乔文小声回答，软乎乎的小手又摸上了秦白的耳垂。
让秦白彻底失控，翻身就欺了上来，四目相对间是深不见底的欲望在游走。
秦白在她耳畔低语：“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唔…”
乔文的话被堵在口中，秦白伸手去除她身上的衣服，手指触到她胸口的伤痕时有一瞬间的颤抖，忍不住轻抚上去，心疼又愧疚的情绪在此刻压住了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