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婕妤过个生辰都能办宴席,昭贵人如此受宠,到时恐怕不会比玉婕妤差到哪里去。”
不知是因昨日的事还是怎的,郑贵人心中还有些别扭,“就算差也差不到哪里去,无非就是皇上的赏赐厚些,宴席办的更隆重些而已。”
夏贵人拿眼斜她,唇角挂着淡淡的嘲弄,昨日在御花园的事她可都听人说了,郑贵人想勾引皇上却不成功,皇上都没理她。
“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夏贵人随意说了句就走了。
之前还觉得她人看着挺稳重,这才把她带在了身边,不想这还没怎么呢,本性就露出来了,就这还想争宠,哼,做梦吧。
郑贵人低着头,眼里迸出些寒光,别人就罢了,一个还没侍寝的贵人都能对她如此随意,是觉得她受不了宠吗?
午后,裴折砚用完午膳后并未急着批折子,而是去了御花园走走,走到一处时,见前面有人在赏花就停了脚。
许大海眼神好,往那处瞧了眼就知道是谁在赏花了,“回皇上,前面是谭贵人和安国公府的三小姐在赏花。”
他其实没怎么见过安国公府的三小姐,但他知道今日那三小姐会进宫看望太后,而谭贵人又与她交好,那么此时与谭贵人在一起的是谁不用多想就能猜的出来。
“安国公府?”裴折砚眼眸眯了眯,随意道,“过去看看。”
谭贵人正与姜依菡说着话,就见圣驾朝这里来,忙低头行礼。
“嫔妾见过皇上。”
“民女见过皇上。”姜依菡慌张地行礼。
裴折砚也没细瞧她,只是说,“你是安国公府的?”
姜依菡心里打鼓,不知皇上为何会这么问,面上倒还稳的住,“是。”
裴折砚语气很是随意,“朕听说你们府上的三公子已到了年岁,怎的不见他参加科考,光耀门楣?”
姜依菡听皇上提起她那不争气的三哥,心里就是一咯噔,稳了稳神,回道,“回皇上的话,三哥他醉心诗画无心仕途,家中长辈也不忍他辛苦,便没强求三哥一定要走仕途。”
“泽垣办事一向甚得朕心,想来与他一母同胞的弟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回去后告诉他,让他择日将人带来给朕瞧瞧,若是朕觉着不错,倒也可以给他一个官做做。”裴折砚漫不经心道。
之前他确实对什么安国公三少爷没什么兴趣,如今倒是想看看其人是怎样的。
姜依菡很想拒绝,但她知道自己拒绝不得,只得满腹无奈地应下,“民女会转告给大哥的。”
裴折砚颔首,让她们慢慢赏花便回了御书房。
皇上一走,姜依菡就踉跄了一下,还是身边的丫鬟赶紧扶了她一下才没让她摔倒,心中有事也没了赏花的心情。
“谭姐姐,我进宫的时间也不早了,也该告辞了,等下次我进宫在与姐姐赏花。”姜依菡笑着道。
谭贵人见她虽是笑着,却好似有些焦急,也多少猜到她在焦急什么,也没强留,“妹妹还是与太后辞别后在出宫吧。”
姜依菡本就有此意,感激道,“姐姐说的是,妹妹这就与太后辞别。”
“主子,姜姑娘怎么看着有些慌张?”秋珠觉得姜依菡离去时的背影有些匆忙。
“谁知道呢。”谭贵人喃喃道,她并不打算说出自己的猜测,因为她知道皇上突然问起安国公府的三公子必是因为昭贵人。
“走吧,咱们也回去,这两日还是不要往太后宫里走那么勤了。”谭贵人吩咐道。
秋珠不知其意,但见主子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也没多问,只一口应下了。
在办宴席的前一天,虞妩月的月事终于过了。
“明日就是为玉婕妤特意办的宴席了,听说这几日除了皇上给了不少赏赐外,皇后和太后都赐了赏,而且太后给的赏还不少呢。”千翠手里拿着一块糕点,说着话。
“这几日汀安殿可热闹了,不仅皇后太后给了赏赐,其他妃嫔也都或多或少的给了贺礼,奴婢也按主子的吩咐随便送了个花瓶过去,汀安殿倒也收了。”珊秀也道。
虞妩月点头,这些她也都看在眼里,不过她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我之前好像听人说皇上要见安国公府的三公子,好像现在也没见到人?”
说起这个,珊秀也有些猜不透皇上在想什么,“是,说是话传的不巧,那日三公子刚好与友人出去游玩去了,还没回来。”
“我看他是怕了不敢来才对。”千翠撇撇嘴,难得露出嫌弃的模样。
虞妩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好似比刚才更暗了些,“皇上今日应是不会来的,咱们早点歇息吧。”
“奴婢伺候主子洗漱。”珊秀扶她去洗漱,千翠则让人去打了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