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驾崩后,长公主杀疯了(71)

听到这话,周祺神色也逐渐严肃起来,仿佛听不得奸佞之流把持朝政。

“大王的病已然到了如此地步?”他心生悲凉。

李宝儿起身一步步走向他,“尚且不知,我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我离开长安时,父王身体已然日渐愈下,倘若真是如此,还是不得不防。”

周祺一拳捶在桌面,可惜大王并未让他回长安,往日出生入死多年,他从未想到大王竟会病危的如此快,定是旧伤加新伤留下了病根。

“若真如此,公主绝不可心慈手软,纵容那等奸佞之流把控朝廷,只要公主言明,臣随时都可进长安清君侧除逆党!”他目光如炬。

四目相对,李宝儿也笑了笑,拍了拍他肩示意他坐下。

“有将军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她神色渐冷,“我不明白,同为父王的孩子,为何男子就能为储为君,而公主却只能相夫教子,和亲联姻。为何他们就一定认为,一个稚童就比我更合适?”

“父王从未想过,一个稚童继位,岂不沦为他人摆弄的傀儡,将士们打下来的基业岂不又拱手让于他人!”

周祺低着头,公主心有鸿鹄之志,非常人能比拟,定能守住大王打下的基业。

“那驸马那边……”他欲言又止。

李宝儿垂下眼帘,“暗中观察即可,无须有何动作。”

闻言,周祺又退后几步,“诺。”

直到殿内只剩下自己一人,李宝儿拎起那把沉甸甸的长弓,试了许多弓箭,唯有这把最为顺手。

她知道,倘若阿峥没有死,周祺绝对不会选择自己,他想守护的是父王的基业,以及正统的血脉,不过如今都不重要了。

深夜,沈屹回了寝殿,依旧躺在身侧,下意识握住她手,对于长安的密令仿佛没有任何想法。

李宝儿知道他不敢抗旨,对于生死,兴许他与沈奇正一样早就看开,更多的还是为了他母亲,以及沈家的声誉,他不敢让淮北军背上谋逆的罪名。

“无论父王如何想法,我定然不会让你与婆母出事。”她轻声道。

听到女子纤细的声音,沈屹心头一动,母亲是他的亲人,公主亦是他的家人,无论发生何事,他都会保护公主。

他轻轻拥住女子,声音带着愧疚,“让公主受委屈了。”

若非嫁给自己,公主千金之躯怎会来此地,一路奔波劳累。

“家人之间才更应该理解包容,只要驸马与我一心,无论前方多少艰难险阻,你我定能跨越。”她定声道。

黑暗中,沈屹低头吻了下女子额心,直到得到女子许可,才轻轻剥开那层轻纱,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女子脖间,密密麻麻的吻也落在女子心口,亦如此刻他的心跳,犹如鼓击。

血液沿着筋脉升至头顶,令他再也无法思考其他。

李宝儿轻轻抱着他脖颈,眼中并无任何迷蒙之色。

男子也可以取悦女子,没有女子只能取悦男子的道理,可是世间诸侯常因女色荒废政务,事后又将罪责推到女子身上,来掩盖他们的无法自控,何其荒缪。

月上眉梢,整个王城里外一片平和,未有任何异动,直到次日一早,周祺亲自送了二人一程,言语间多有担忧,还让她替父王问安,李宝儿自然应允。

父王如今当然安好,如今天下一统,想来称帝也是迟早的事。

回长安路途遥远,纵然择了最近的路,快马加鞭也要半月才可抵达。

初冬寒风凛冽,途中偶遇风雪,待她与沈屹抵达长安之时,屋檐上已经结了薄薄的霜,在城门口迎接他们的是张植与王群,声势浩大,禁军早已把整个城门都已清空,百姓们只能远远驻足。

直到李宝儿翻身下马,张植才上前几步,拱手作揖,“公主与驸马一路辛劳,此番与周将军踏平吴国,扬我国威,大王常常夸赞,然大王身体不适,此番只能由臣来此迎接二位凯旋回朝。”

李宝儿立即上前扶住对方,“丞相与父王镇守长安,亦是前线将士的后盾,父王天命所归,我等才能顺利踏平吴国。”

王群心情复杂的望着外甥女,时隔一载,外甥女是愈发稳重了,他已听大王提及,周祺在信中常常夸赞,若无公主伐吴大业不会如此顺利。

“这些是……”张植看了看后面她们押运之物。

李宝儿面不改色,“此番大破吴国都城,这些都是吴国旧臣献上之物,因而途中才耽搁之今,我已登记在册,而今可押入宫中献与父王。”

听到这话,张植又点了点头,随后又看了沈屹一眼,面色热切,“驸马此去一载,定然思念母亲,不如先行回府与沈夫人问安,晚些时候再入宫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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