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把抢来的银子放在城外的一处房子里,草民知道那处,那些银子里有几文钱不是大梁国的,是草民遇到的番邦的人赏赐的。”
这话一出,张良微微蹙眉,看向身旁的牧天野。
番邦这个词出现的频率太高了些。
果然,牧天野的脸色特别难看。
又是番邦?
这个番邦到底想搞什么?
江湖、朝堂、还有这边关……
“在哪里?”张良收回思绪,问。
“草民可以带路。”
张良吩咐他身边的师爷安排人手跟着去取银子。
赵家众人的脸色惨白,满脸的绝望。
跪在后面的几个人却一脸的解脱。
兰思年过来了,张良起身抱拳,“兰大夫,给赵大人看看。”
张良垂着眸子,并未看兰思年一眼。
兰思年却懂了张良未尽的话的意思。
他跪在赵少柏身边,试探了一下鼻息,回话,“大人,赵大人需要针灸。”
“那就扎吧。”牧天野吩咐。
这里只有他可以压住赵家众人。
“是。”
兰思年扭头,从药箱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针,长长一根,朝着赵少柏的涌泉穴,狠狠的扎下去……
第226章 证据确凿
昏迷中的赵少柏顿时痛得弹起来,大声哀嚎。
“大人,醒了。”兰思年面无表情的回禀。
张良目睹了全过程。
身体忍不住的抖了抖,反应过来,掩唇干咳一声,继续,“既然赵大人醒了,就该问问这第二件案子了。”
赵少柏疼得昏迷过去,脑子还是懵的,如今又被兰思年扎了一阵,他连自己叫什么都不清楚。
听了张良的话,他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丁老三,你说说你的事。”
听了张良的话,跪在一起的赵家众人里一人猛的抬头。
“爹爹?”一个蚊蝇一般小的声音轻轻的喊了一声。
她泪流满面的看着前方那个消瘦的身影。
那是她的爹爹,丁老三!
女子旁边的另一个女子艳羡的看着这一切。
她的父母没来……
“大人,草民要状告赵少柏强抢民女,诱人赌博。”
赌博不算是什么大罪,可强抢民女,这可就不一样了。
赵少柏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啊!
衙门外围观的众人听得热血沸腾。
看样子,安王跟这个七品芝麻官都是好人啊!
终于有人可以整治这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了。
赵家众人则白了脸。
她们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尤其是赵少柏的母亲跟原配。
刚刚行刑完毕的赵少柏夫人差点原地昏迷过去。
“说说你的情况。”
“是。”丁老三磕头后,开始讲述他家的事。
……
“你放屁。”赵少柏母亲不顾自己的身份,口出脏话,“这是你儿子自己赌瘾成性,跟赌坊的达成了协议,关我家何事?”
“老夫人,”丁老三低吼一声,“草民事后打听过,那间赌坊就是你们府上开的,幕后老板就是赵大人。”
“你……”老夫人还想狡辩。
“再敢藐视本官,大刑伺候。”
老夫人吓得一抖,没敢再说话。
“你胡说。”赵少柏撑着一口气,怒斥,“本官何时做过?”
“大人。”赵少柏身后,一个柔弱的声音响起,众人看过去,那是一个年龄看上去还很小的少女。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少女盯着几十双视线,白着脸上前。
赵少柏瞪大眸子,怒火中烧的看着膝行到他身边的女子。
这是他的小妾,姓丁。
他忍着怒火,呵斥,“滚回去,敢胡说八道,我砍了你的头。”
女人充耳不闻,给张良还有牧天野磕头。
“大人,妾身姓丁,乃是丁老三的小女儿丁三丫。”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
证人都在,这赵少柏如何狡辩?
“你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张良冷着脸,吩咐丁家幺女。
“……妾身当日被带走后,蒙了眼睛,再放开,妾身就在赵府,当日夜间就被姓赵的给玷污了……”
丁三丫哭诉着说出这段不堪的往事。
围观的众人有同情的,也有嘲讽的,更有甚者,一些男人已经开始盘算着想把丁三丫给‘捡回去’当暖床的了。
“你胡说。”赵老夫人忍不住的开口,“是你自己贱,非要贴上我儿,你现在来冤枉他?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妾身没有胡说。”丁三丫抬高声音,“姓赵的是个禽兽,不止强抢民女,还喜欢虐待我们,妾身身上都有伤。”
说着,丁三丫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横亘着的疤痕。
新伤旧伤重叠在一起,看上去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