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长大了,也始终如一,那她自然不会拦着。
被人知道了会怎么样?
刑宁想过这个问题,她的答案就是,爱怎么样怎么样吧,爱了就是爱了,何必为了在乎别人,而为难了自己。
那不是纯纯的有病吗,她一向看的很开,从不内耗自己。
唯一的遗憾是,不管节假日,还是结婚后的蜜月旅行,都没时间真的出去吧。
端午佳节,梁家刑家聚在一起吃了顿饭,合自回家后,梁褚趴在桌子上又策划了一起旅行计划。
就想趁着两人仅有的几天假期出去走走,结果好嘛,晚上十一点半,她刚计划完,都还没来得及拿给刑宁看,得,电话来了。
几分钟后,刑宁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朝着她扬了扬下巴:“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梁褚捏住那纸,跟捏住某个人脖子似的,咬牙切齿:“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刑宁摊手:“案件比较复杂。”
“每次都这么说。”
“……据说是一起找不到证据的完美犯罪,已经让二组焦头烂额了。”
“那只能说明是他们太废了。”
梁褚郁闷的跟着穿衣服,嘟囔着叹气:“这世界哪有什么完美犯罪。”
和刑宁走出家门的时候,望着天上圆圆的月亮,梁褚感慨:“我就知道会这样。”
刑宁忍不住笑:“好啦好啦,下次,下次啊!”
“你每回都这么说!”
“下次一定。”
梁褚撇了她一眼,根本不信。
只要罪犯,终究会留下痕迹,所以,这世上根本没有所谓的完美。
刑警二组搞不定的案子,是一件妻子自杀的案件,经过尸检判断,确实很符合自杀的现场。
甚至因为出轨,感觉到对不起丈夫和孩子而愧疚,其动机也充沛,甚至还有遗书,不管怎么看,一切证据都像是在告诉其他人。
这是一场自杀案。
但这并不是警方草草结案的理由。
他们仍旧会查证,会有各种猜测,很多时候破案就是这样,将无数的猜测证实,汇聚成线索,最后将各种可能性编织在一起,得出结论。
所以,根据提出的疑问,警方合理怀疑,这件案子并非自杀,而是他杀。
但更多的线索如今还一头雾水,所以只能寻找外援了。
几天后,案子告破,的确是他杀,丈夫干的。
这是好事没错,但坏事是,她们的假期,结束了……
结束了!!
按照路飞的说法,可以以后酌情补回来,但这个“以后”,可是相当具有未知性的两个字。
梁褚气的都想冲进去朝路飞拍桌子了,被刑宁好说歹说拦了下来。
气哼哼的拉着刑宁回去补觉,醒后又做了半晚的算术题,其中还参杂着口算题,填空题等各种题型。
结果直接导致刑宁第二天上班还哈欠连天,喝了一上午咖啡,但貌似也没什么用。
有人问她:“刑队,这是咋了,像熬了好几天大夜似的?”
刑宁叼着吸管:“嗨!做了点题。”
“嗯?!”
这叫什么问题,周围人都惊讶了:“怎么着,刑队,都毕业多少年了,做什么题?”
刑宁转了一圈椅子:“我好学呗。”
顶着周围人一脸莫名其妙的目光,她赶紧找了个借口跑了,一出门就发现梁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靠着墙捂着肚子差点没笑疯。
刑宁翻了个白眼。
……
几年太短,几十年又太长。
它们能够改变很多东西,又似乎,什么都改变不了。
刑宁到了退休的年纪时,梁褚还不到,但她毫不犹豫的辞职了。
彼时已经成为队长副队的两人没有接受警局的反聘,而是真真正正的彻底离开。
“我们去旅行吧。”
哪怕年纪大了,但刑宁的性子仍旧风风火火,她拿着一沓装订好的纸张推开门出来,朝着在阳台上懒洋洋晒太阳的梁褚说着。
梁褚挣开一只眼:“怎么想起去旅行了?”
歪头看到刑宁手上的东西,她赫然挣开另一只眼睛,坐起,很惊讶:“这不是我做的计划吗,怎么在你手里?”
还给装订好了?
刑宁笑着递给她:“从你做的第一份计划开始,都在这里了。”
“以前是没办法,但从今往后,梁褚,该我陪你了……”
梁褚怔了怔神,眼眶莫名的有了些湿润,瘪了瘪嘴,蹦起来就往刑宁身上扑:“老婆,你对我太好了,我好感动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