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放任自己去追逐这个可能。
他也无法再承担起任何的希望破灭后的绝望。
布鲁斯·韦恩只能去料想最糟糕的可能，以此来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但理智从来无法完全主导一个人，整个蝙蝠家族都感受到理智和感性打架的蝙蝠侠所展现出来别扭的模样。
他们意识到可能有什么要发生了，只是不知道那是什么。
蝙蝠家族嘛，靠着别扭的蝙蝠侠带领，孩子们有一个算一个也都是别扭鬼，于是事态在所有人的“努力”下，奔向了他们相当熟悉也相当理解，但完全无法找到台阶下去的方向。
探望了克拉克，也取到了一些样本，不想回家喝蔬菜汁的布鲁斯带着迪克直奔温泉旅馆。
然后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发展。
被一路送回房间的布鲁斯关上门，转过身的瞬间是真的想过去厕所把刚才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不过在那之前，他那因为脑震荡而卡顿运行的大脑突然闪过一丝灵光。
“提姆，你在吗”布鲁斯敲了敲隐形耳机。
【快不在了。】提姆有气无力地回应。
布鲁斯不置可否：“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件事。”
提姆：【】
布鲁斯：“这个温泉旅馆，商恩或者他的那些以刀剑命名的人，最早活跃在美国，是什么时候给我个能够查到的最早日期。”
提姆：【明白，我一会给你消息。】
迪克在这个时候有些担忧地凑过来：“布鲁斯，你还好吗”
“嗯为什么这么问”布鲁斯抬起头。
迪克：“……”
和老蝠亲与其说是父子，其实关系更接近于兄弟和师生的一代罗宾摆出了认真的表情。
“你的手在抖。”
我的手在抖吗布鲁斯后知后觉。
他这段时间透支得有些太多了，即便是蝙蝠侠也会有极限。
“我不管你最近在忙些什么，现在，你需要去洗个澡然后睡个觉，你让提姆查的东西等到你醒过来才会出结果。”
蝙蝠家大哥与其说是劝慰更像是最后通牒：“你不睡，结果是不会出的。”
通话另一边的阿福表示理查德少爷说得对：【我会保证理查德少爷说的话被妥善执行。】
“好。”布鲁斯没有废话，他确实累了。
他随便冲了个澡，看着卧室阳台上的池子，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疲惫的蝙蝠侠靠在池边坐下，略烫的温泉水没过胸口带来微微的窒息感。
你是对的，克拉克，我不能靠自己来做这一切。
第41章 安利
送走了布鲁斯和迪克, 商恩很是开心地回到大广间。
“主君……难道说，你想让蝙蝠侠认识到我们的不同吗”石田正宗踌躇地询问道。
“是的，做得太明显了吗”商恩摸摸下巴, “没办法，蝙蝠侠和钢铁侠完全是不同的处事风格，如果不把事实拍在他脸上，布鲁斯大概只会暗戳戳地进行调查吧，太浪费精力了。”
商恩只是过来低调生活的, 虽然没想着累死累活继续拯救世界, 但也绝不想搞事当反派。
这些超级英雄最好把他当作背景板, 如果需要他也能客串一下治疗，大家都好才和谐。
然而复仇者联盟那边已经通过气了，正义联盟这里却在第一关蝙蝠侠这里就给卡住了。
商恩也很无奈, 只能继续展现自己，等着蝙蝠侠张嘴。
——万万没料到布鲁斯不仅已经发现了自己儿子死而复生的事实，还摸到了超人的坟墓。
——到头来, 他这边还在努力端着碗试图让蝙蝠侠吃一口饭，人家已经绕过他的碗直接冲着厨子狂奔了。
“和谨慎又聪明的人打交道是这样的, 小心被超车哦。”京极正宗随口道。
完全没想到自己也做了回预言家。
“相比较这个，目前有件事情更紧急。”商恩转移话题。
“紧急”石田正宗抬头看审神者，从对方的神情确定并非战况紧急的情况，“是什么事情”
“准备去给大陆酒店一个小忠告吧。”商恩轻描淡写。
“要出阵了吗”京极正宗勾起唇角，“会有什么任务呢。”
“久违的兴奋了吧。”日向正宗也跃跃欲试。
几位正宗家的刀剑并非那种热衷战斗的性格，大概是生活节奏变化得有些突然，难免也怀念曾经能够尽情展现自身的时刻。
商恩莞尔而笑：“别担心，这次可是个大任务。”
一直嚷嚷要躺平、要退休的审神者此刻也很难去说，在想到接下来的行动时, 他内心没有丝毫的激动与期待。
“到头来，没有这方面的兴趣，也很难坚持下来吧。”商恩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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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高层房间，九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