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这位摄影师对哥谭的景色尤为青睐，人物则更接近于点缀。
唯独最后一张照片不同。
穿着红绿黄三色制服的短裤少年应该是受了伤，正捂着胸口的位置倚靠在墙边，视线却向着远处望去。
在他视线的终点，是一个几乎让人看不清的黑色剪影，因为快速运动而出现了很多重影，但大概能看出来是在揍人，帅得很。
照片很模糊，似乎是手抖着用某种老式相机临时拍下来的，连焦距都完全不合适。
但商恩还是看出来了。
他小心地贴过去，在杰森的耳边：“这是你。”
杰森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红晕染上他的耳朵，但依旧镇定自若：“嗯。”
“我都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了。”杰森努力回想，却一无所获。
“或许是因为你从来不记得这些坏事情。”商恩站直身体，手搭在杰森的肩膀上，略微用力地搂了搂，“相比较坏事，你总是能记住一个人或者一件事好的一面。”
甚至布鲁斯也不例外。
即便杰森一直看不顺眼布鲁斯，说起和布鲁斯的相处，还是总喜欢说一些快乐的内容。
“你说话好恋爱脑。”杰森耳朵上的红色开始蔓延，硬撑着吐槽。
“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恋爱脑不很正常吗喜欢你呀。”商恩语气轻盈，原本搭在杰森肩膀上的胳膊抬起，揉了揉杰森今天努力梳理了很久的头发。
“嘿！”杰森不满地伸手推开商恩的手来保护自己的脑袋，当然，很难说其中没有借此来掩饰他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原因。
“真该把你的财产都卷走来给你长长记性。”杰森嘀咕着。
商恩闻言，从兜里拿出自己那个看上去非常朴素的黑色钱包，放到反应不过来的杰森手里。
“嗯，让你卷。”
杰森呆住，下意识就把钱包装进自己兜里了。
等他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时，商恩已经在寻找展览厅的出口了，看上去对杰森真的把钱包收起来没有任何意见。
“……可恶，老男人的诡计！”杰森磨了磨牙。
“我听到你了。”商恩微微提高了一些声调。
“哼。”
第131章 偶遇
从摄影展出来, 杰森带着商恩来到了他计划中的目的地。
——鲍威利区步行街。
这个地方听上去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在这条街的第四个拐角，有一家从门脸看过去就非常特殊的店铺。
“我猜你可能对普通景点没太多兴趣, 参观一下疯帽匠的帽子店”杰森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疯帽匠他没在阿卡姆里关着吗”商恩记得自己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入住名单上看到了“杰维斯·泰奇”这个属于疯帽匠的名字。
“当然在，不过我能说什么呢，企鹅人在阿卡姆里待着也没妨碍他继续掌管钻石区和时尚区不是吗。”杰森耸耸肩，“这里确实感觉不错，所有帽子都是手工制作的。”
商恩脑子里飞速闪过一大串关于过去真正的手工帽匠变变疯的知识点。
杰森好像能读懂商恩在想些什么一样, 他立刻补上：“现代工艺的手工制作, 不会出现那么违背人权的事情, 即便这里是哥谭。”
商恩故意做出松了口气的样子：“太棒了，总觉得在哥谭发什么都有可能。”
杰森：“那确实。”
疯帽匠的帽子店有一种非常符合这位反派精神状态的迷幻感，或高或低的帽子挂在墙上或者架子上的人头模型上, 不同颜色高纯度的厚重壁纸拼接着贴在墙上，诡异地达成了和谐。
屋子最中间是一张巨大的工作桌，上边高高低低地堆满了各种原材料, 有几个看上去同样精神状态美好的帽匠正在埋头工作。
店铺里播放着很有年代感的合唱歌曲，像是什么剧集的bgm。
只有一个看上去年轻一些的男士走过来, 有些畏畏缩缩地询问他们想要些什么。
“我们这、这里，所有的帽子都是、都是手工制作。”年轻人不敢与人直视，“您可以随意看看。”
“我们可以自己看。”商恩点点头，目送这个肉眼可见松了一口气的年轻人走远。
杰森其实也是第一次以客人的身份进来，他左右打量着周围的手工帽子。
“坦白来讲，其中一些竟然还挺不错的。”杰森看向商恩，“很适合天冷点的时候戴。”
“你想在自己的面罩上边戴个宽檐帽吗”商恩看向了杰森刚才盯着的那顶帽子，微微迟疑，“嗯, 也行”
“第一，那是牛仔帽，第二，我才没有这么没审美。”杰森锤了商恩一拳。
商恩相当捧场的发出了受击音效，然后大胆开麦：“真的全包头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