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川心中大骇:“大人!我这就去叫医师来!”
陆湛抬手拦下他:“不可。”
陆湛的眼中掠过一丝杀意:“去把陆沛打晕,衣服弄乱,扔到那间屋子的床上。”
逐川重重肯首:“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还有,”陆湛呼吸沉重,强撑着布下最后命令:“找一个没人的屋子,将我扶过去……”
“然后,再去把宋蝉找来。”
*
昏暗的室内,男人的呼吸愈发沉重灼热,一下一下地喷/洒在宋蝉的颈侧,似是带着某种难以抑制的情愫,热得她心尖发颤。
宋蝉被身后那个男人紧紧逼在墙角,狭小逼仄的空间,让她连转身的动作都无法施展。
透着夏日极其轻薄的衣料,她能清晰感觉到背后那人的温度。
他们紧紧贴覆,男子高大的身躯投射下一派巨大的阴影,将她严严实实地裹/覆其中。
在这股巨大压迫与滚烫之中,宋蝉的肩头颤若蝶翼,不敢再动一下。
那只覆在她脸上的大掌,拥有仿佛能将她点燃的滚烫温度,粗热的茧不时轻缓地抚/蹭着她细嫩的肌肤,磨得她唇瓣发烫。
“别出声。”
在黑暗中,这道声音格外清晰突兀,低沉地响开在她的耳边。
宋蝉陡然睁大了双眼。
即便这声音沾染了几分与平日不同的暧/昧,可宋蝉还是敏锐地认出——这是陆湛的声音。
“表哥……是你?”
也许是明白她不敢乱动,覆在唇上的大掌渐渐松开,宋蝉终于能够呼吸。
一阵恍惚后,她忽而意识到当下的情况,于是试图转过身来,窥探他的样子。
可墙角实在太过逼仄狭窄,她努力想要转身的动作,最后也只能在原地挪了挪,不过是徒劳而已,但却引起了陆湛的一声闷哼。
虽然看不见他的样子,可耳边的喘气声明显更浓重了。
宋蝉的声音也渐渐低小下去,极若蚊蚋:“……你还好吗?”
陆湛的视线微微下落,便看见一截玉颈,如羊脂玉般洁白无瑕,又如风中摇颤的莲枝般纤细,恰到好处的弧度,像是在邀人折撷。
宋蝉鬓发上染着淡淡香气便在他的鼻息间缭绕,拥有足以穿透人理智的魅惑。
陆湛低垂的眸子愈发晦暗,声线沙哑:“不大好。”
他扣着她的肩,引着她向外两步,走到稍微宽阔的地方。
宋蝉被引导着转身来,当双眼渐渐适应黑暗后,她才看清了陆湛的模样。
那双曾经沉冷而锐利的眼眸,褪去了过往不近人情的理智,转被混沌吞噬殆尽,仿若被一层迷朦的迷雾笼罩。
陆湛逐渐地俯身逼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宋蝉看得愈发清晰——那道目光变得涣散而炽热,压抑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
那是一种不加丝毫掩盖的,如原始野兽般的直白欲求。
宋蝉并不是第一次在陆湛脸上见到这种神色。
先前陆湛中春心引时,他的眼中亦如今日这般,浓黑似一潭无尽深渊,藏着要将人拆吃入腹的欲念。
但也正是因为曾经见过,她才更明白这背后意味着什么。
仅仅是看着这样的一双眼睛,宋蝉都觉得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双腿不自觉地打颤发软。
“表哥,我得走了……老太太还在寻我……”
“老太太,”陆湛肆意地轻笑了一声,“你这般好骗,若出了府,岂不是谁都能骗你?”
陆湛的喉结微滚,不理会她闪躲的目光。
他已经耽搁了太多的时间,若非有常年习武的底子硬撑,寻常男子早就难以应对这药劲。
此时他看见宋蝉,就如同一位在沙漠中独自跋涉了许久的旅者,历经烈日炙烤,终于在即将到达极限时,寻得了一汪清澈的泉水。
陆湛的喘息愈发凌乱,平日的清冷自持在此刻土崩瓦解。
“会吗?”
他的大掌紧攥着她纤细的手腕,她猛地缩回手,却又被陆湛紧紧扣住手腕,摁了回去。
这是宋蝉第一次与他这般亲近。
他覆在腕上的手温度灼热,指尖甚至更为滚烫,两种滚烫交织在一起,宋蝉甚至辨不出哪个更烫,似乎要将她的理智与意识一同焚烧殆尽。
但无论是哪一样,宋蝉都难以拒绝,挣脱不得。
“我不会……”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被陆湛有力的臂膀紧紧揽入怀中。
陆湛微微阖眸,呼吸愈发沉重,额角滚烫的汗滴顺着他锋锐的下颌角流下,悄然烫落在宋蝉的肩头。
他的声音暗哑,眼中竟是无尽的欲色:“不会也无妨,我会教你。”
*
另一边,赵小娘刚与女眷一一饮过酒,又带着陆泠刻意与几家夫人打了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