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天认怂了没(75)

作者:九月轻歌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这一次,贺兰悠出乎他意料地言简意赅:“我小气,记仇。”语毕,手势从容地落下一子。

萧灼哽住。她炸毛的时候,活神仙也没法儿跟她交心、长谈。

而棋局上,胜负已分。

他输了。

贺兰悠专心品茶。

萧灼推开棋局,说起请她过来的初衷:“盛蓉的事,你怎么打算的?在我看没必要闹大,只怕你不会这么想,那么你我不妨好生商量,看有没有折中的法子。”

又要谈条件,可惜,贺兰悠没那份兴致。又慢条斯理地喝了两口茶,她放下茶盏,优雅起身,“此事不需商议,说到那个人就反胃。”

语毕撇下他,步调轻缓地走了。

萧灼闭了闭眼,重重吁出一口气。

他怎么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这天是十月二十,当晚萧灼没回昭阳宫,独自歇在两仪殿,整夜辗转难眠。

睡不着的还有怀庆公主。

盛蓉的死让她震惊,恼火得无以复加。盛蓉进宫后若得宠,不但可以没完没了地膈应皇后,还能时时为她和柳家吹枕边风——无利可图,谁会帮忙促成这种事?

可人死在了半路,已是不争的事实。

怀庆第一时间就考虑到,眼巴巴等着女儿的盛夫人闻讯之后,定要火急火燎赶赴事发地。可那样一来,京城里的盛家人就没人能进宫了。

这种事,自然是贺兰悠派人干的。

出于这层考虑,怀庆命人及时传信给盛夫人,要她稍安勿躁,把贺兰悠拉下水才是当务之急。

只要盛夫人哀求得皇后介入,指派或推荐人查案,便有文章可做。

盛夫人倒是照着她的意思进宫见了皇后,之后却没了下文。

怀庆再派人出宫,已经不被放行,用慈安宫里的人的腰牌也没用。

很明显,贺兰悠掌握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已经让怀庆深感不安,更让她心焦的是,下人在宫里四处探听了整日,除了皇帝请皇后到两仪殿叙谈许久,再无值得一提的事。

也就是说,皇后根本没掺和盛家的事。

那么,盛夫人没达到目的,怎么就老老实实离宫了?不是叮嘱过了,就算要死要活地闹,也要逼着皇后点头?

然而已经知晓自己被盯着,再焦躁也不能做什么。

怀庆只能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等待柳成刚进京,到时再怎么样,帝后也得放她与驸马团聚。

而怀庆想不到的是,一场弥天大祸正在前方等着她。

不单她想不到,萧灼亦是做梦也没想到。

在贺兰悠看来,盛蓉的事根本不算大,即便是封疆大吏的孩子,分量也远不及皇室公主,及其一身的丑闻。

贺兰悠厌恶皇室中一些人,怀庆正在其列。

皇室家丑外扬,关她这外姓的皇后什么事儿?倒是与她的儿女息息相关,她这不正趁着孩子长大之前,在发力整肃皇室风气么?

早告诉怀庆了,爪子不要往后宫伸,难道皇后不是后宫的人?算计皇后,一双爪子可抵不了债。

翌日,顺天府尹特地选在早朝之后面圣,脸色难看得不要不要的。

“莫不是遇到了特别棘手的案子?”萧灼和声询问。

“回皇上,臣遇到的这桩事,闻所未闻。”顺天府尹拿着一个牛皮信封、一个画轴,手抬起又放下,下一刻,扑通跪倒在地。

萧灼蹙眉,“直说。”

“臣拿着的这两样东西,是不知什么人投放到顺天府的。信封里是状纸和一封恫吓的信,这画……画中描绘的……臣只恐污了皇上的眼……”顺天府尹为难得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

“恫吓的信?怎么说?”

“信中说,这样的东西,在这一日间,会投放到外地诸多衙门。”

如此一来,再怎么脏人眼的东西,萧灼也得看一看。他对常久福打个手势。

常久福从顺天府尹手里接过东西,满眼疑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画能让久经官场历练的人怂成这个德行。

他把东西转呈给皇帝。

萧灼徐徐展开画轴,看一眼就变了脸色,下一刻,青筋直跳。

他迅速将画轴卷起,又看状纸和信件。

两样东西落款都是无名氏。

无名氏举告怀庆公主放浪形骸、淫心匿行,国丧期间亦不知收敛,凭美色与数人勾搭成奸,又凭美色换取来路荒唐至极的银钱,更在与人通奸后羞辱逼迫该男子的结发之妻,或令对方一起作乐,或勒索对方产业。

……

怀庆有多不可理喻就不提了,无名氏在信中列举了地方上十多个重要的衙门,称今日那些衙门都会看到相同的状纸、信件,以及类似的画,而与怀庆私通作乐的几名男子,不日送进京城,届时将一并送到顺天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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