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朱冀平叮嘱道。
“小弟明白,一切都听大哥的安排。”一花拱手说道。
两人围绕着计划的实施又仔细地商议了好一阵子,对于其中的各个环节都反复斟酌推敲,力求做到万无一失。待到所有细节都敲定之后,一花微笑着对朱冀平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便引领着他朝着房间走去。
一走进房间,映入眼帘的便是满满当当挂在墙壁上的一幅幅画作。这些画风格各异,有的笔触细腻入微,仿佛能够透过画面感受到画家当时的心境;有的则色彩浓烈奔放,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一花热情地介绍道:“大哥,您看,这里面可全都是难得一见的名画啊!您只管随意挑选,只要有您看上眼的,直接拿走就行,千万别跟小弟客气。”说着,他还轻轻地拍了拍朱冀平的肩膀。
朱冀平目光缓缓扫过这满屋子的画作,脸上露出欣赏之色,但口中却说道:“画嘛,我暂时先不拿,还是等你的事情彻底办妥了再说。毕竟现在当务之急是把正事处理好。”说完,他若有所思地微微点了点头。
一花听后,稍稍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应道:“行吧,那就依大哥所言。不过既然来了,大哥不妨先好好看看,心里也好有个数不是?”说罢,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朱冀平慢慢鉴赏这些珍贵的画作。
第32章
朱冀平走到一幅山水画前,驻足观赏。这幅画气势恢宏,笔法精湛,透露出一种宁静致远的意境。
他不禁心中一动,转头对一花说:“这幅画倒是不错,很有意境。”
一花连忙上前,笑着说:“大哥好眼光!这可是名家所作,价值不菲呢。”
朱冀平微微摇头,“再名贵的画也不过是身外之物,我更看重的是它所传达的情感和思想。”
一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明白了朱冀平的话外之意。
朱冀平道:“好了,我就要这一幅画。”
一花道:“届时,我亲自送画到府上。”
之后,两人又交谈了好一会儿。朱冀平面带微笑地向对方告别,然后转身离去。
此时,一个身影静静地隐匿在阴影之中。只见朱冀平身手矫健地翻身上马,骏马嘶鸣一声,便迈开四蹄疾驰而去。而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则小心翼翼地跟随着朱冀平的马蹄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一路上,朱冀平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他骑着马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越过繁华热闹的集市,最终来到了靖王府门前。朱冀平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门口的侍卫,便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府门。
一直跟到这里的那个人,远远地望着朱冀平走进王府,确认他已经抵达目的地后,这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
皇宫内庄严肃穆的交泰殿中,气氛凝重而压抑。繁文澂恭敬地拱着手,面色凝重地向坐在龙椅上的庆帝禀报着最新的调查结果。
“启禀皇上,微臣已经彻底查清此次所中之毒的来源。此毒名曰‘血煞丸’,乃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夺魂楼所独有的一种毒药。”繁文澂声音低沉而有力。
庆帝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之色,追问道:“如此说来,这次行刺朕的刺客便是那夺魂楼所派?”
繁文澂微微摇头,谨慎地回答道:“回皇上,目前还不能就此断言。虽说这‘血煞丸’的确出自夺魂楼,但倘若真是他们所为,以夺魂楼一贯的行事作风,断不可能让刺客失手而归。毕竟,但凡有人求助于夺魂楼办事,迄今为止尚无他们办不成之事。”
庆帝冷哼一声,双手紧握扶手,沉声道:“这般无法无天的杀手组织,实不应该存于世间!若不将其剿灭,日后必成大患。”
繁文澂连忙应道:“皇上所言极是。微臣深知其中利害关系,早已派遣得力人手前去追查夺魂楼的据点所在。只要一有消息,微臣定当率人将其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庆帝满意地点点头,赞许地看着繁文澂,说道:“很好,此事便全权交由盟弟去处理。务必除恶务尽,不可再留后患。”
繁文澂再次拱手行礼,郑重其事地答道:“请皇上放心,微臣定当不负圣望,将此事办妥。”言罢,他转身退出交泰殿,步伐坚定而迅速,决心要尽快铲除这颗威胁到皇帝安危和江山社稷的毒瘤——夺魂楼。
繁文澂刚出交泰殿,就察觉到暗处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他佯装不知,加快脚步往宫外走去。
走到一处偏僻小巷,他猛地停住脚喝道:“出来吧!”
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出,竟是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面戴黑面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