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朱冀平原本已经陷入到了一种恍惚迷离的状态之中,他仿佛听到了来自遥远天际的呼唤声,起初还以为只是自己的幻觉罢了。可是,就在他准备重新闭上眼睛的时候,那声音却再一次清晰无比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这次,朱冀平猛地睁开了眼睛,满脸惊愕与难以置信。当他的目光与门外的一花交汇在一起时,他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了惊喜交加的笑容。
“一花!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朱冀平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一花也同样难掩内心的喜悦之情,他连连点头应道:“大哥,就是我呀!我来救你出去啦!”说着,一花迅速掏出随身携带的铁丝,将牢门的大锁打开。然后,他一个箭步冲进牢房,手脚麻利地解开束缚在朱冀平身上的那些粗重绳索。
朱冀平满脸焦急地说道:“一花!我那三哥竟然妄图夺取太子之位,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你必须赶快想办法阻止他才行呐!”
一花手上动作不停,迅速而又小心地为他解开绑缚着的绳索,同时安慰道:“大哥莫急,距离明日尚有整整一夜的时间。咱们有的是工夫,等先将您安全带出去之后,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朱冀平闻言,微微点了点头,但由于身体太过虚弱,刚一失去绳索的束缚,就仿佛重获自由的鸟儿一般,迫不及待地向前迈动脚步。然而,仅仅只走了几步,他便感到双腿发软,眼前发黑,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朝着一侧倾倒而去。好在一旁的一花眼疾手快,及时伸出双手搀扶住了他,才避免让他摔倒在地。
一花搀扶着朱冀平走出地牢后,趁着四下无人安全无误的出了怀王府,悄悄回到了一花的住处。
朱冀平稍作休息后,向一花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怀王不甘居于人下,暗中策划了一场阴谋,企图夺取太子之位。朱冀平无意间听到了怀王的计划,却被囚禁起来。
一花决定帮朱冀平一起揭露朱文昌的阴谋,来保护太子的地位。
在天黑前,一花为朱冀平端来了很多吃食,时不时地为他端茶递水。
尽管朱冀平很饿很渴,但他依旧很优雅的吃喝起来,这样才不失礼节。
一花突然开口问道:“大哥,你现在这样还要回靖王府吗?”
朱冀平没回他问的,只是反问道:“之前我三哥跟我说,他去了一趟王府这是真的吗?”
一花道:“是真的。嫂嫂跟我说,怀王说大哥是去了灵觉寺求平安符,三日回。”
朱冀平想了想,道:“那还是等我恢复了精力再回王府吧!省得让芳华为我担忧。”
一花道:“大哥说的是。”
等朱冀平吃得差不多时,伍伯也回来了。
一花笑道:“伍伯回来了,快来坐,正好一起吃饭。”
伍伯在桌前坐了下来,喝了杯水,娓娓道来,“少爷,老奴查到怀王想在明日的成亲仪式上给人下毒。”
朱冀平一怔,“下毒!伍伯,你可知是什么毒?要是知道下的是什么毒,就能解毒。最好我们能赶在下毒前给人解毒。”
伍伯道:“血煞丸。”
一花道:“这毒药可从来都没有听过。”
伍伯道:“血煞丸是夺魂楼特制的毒药,解药也只有夺魂楼有。夺魂楼专门做杀人的勾当,他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无论你们要杀何人,他们都可以办到,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事情。”
一花有些吃惊,问道:“伍伯,那夺魂楼在何处?”
伍伯道:“少爷,你们是找不到的,没人带你们去,你们休想进入夺魂楼。”
一花道:“这么神秘!”
朱冀平心中揣测,如果没猜错的话,三哥与夺魂楼之间有联系,不然三哥哪来的血煞丸?三哥私底下究竟做了多少事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一花道:“大哥,既然找不到解药,如今我们只能去阻止了。”
朱冀平微微点着头,“现下也只好这么办了。”
三人继续讨论了一番,才各自回房休息。
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一花和朱冀平开始了他们的行动……
怀王府内,夜色深沉,只有几盏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使得整个府邸显得有些幽暗和静谧。然而,这份宁静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只见向荣神色匆匆地朝着书房奔去,还未进门便高声喊道:“殿下,不好了!靖王殿下跑了!”
正在书桌前沉思的朱文昌听到这个消息后,犹如被一道惊雷击中一般,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瞪大双眼,急切地问道:“何时跑的?”
向荣连忙答道:“奇就奇怪在这啊,殿下。属下刚刚前去地牢查看时,发现外面竟然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而且据负责巡守的侍卫所言,他们也未曾察觉到有人闯入地牢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