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被关押在地牢中的朱冀平正遭受着非人的折磨。他的双手双脚被紧紧地捆绑在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上,绳索深深地勒进了他的肌肤,令他疼痛难忍,却丝毫动弹不得。
朱冀平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所以也就不知道在这地牢待了多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好似他睡了很久,醒来之后就感到饥肠辘辘。但他知道是不会有人拿来食物的,因为他三哥吩咐过不准给他吃喝。
朱冀平的内心充满了焦虑与不安,他暗自思忖:‘眼下这情况可真是糟糕透顶!我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怎样才能将消息传递给二哥啊?’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任何可能逃脱的机会,但地牢的大门紧闭且坚固无比,周围更是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工具或破绽。
‘难道真的就这样坐以待毙吗?不行,绝对不行!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也决不能轻言放弃。’朱冀平咬着牙关,暗暗给自己鼓劲。尽管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
与此同时,一花正身处于靖王府的厅堂之中。
昨天他一回去,就依照着朱冀平所传授的计策行事。在成功地让李二山通过假死之计顺利脱身之后,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且小心翼翼地将其转移到了一个极为隐蔽的藏身之所。
而那些被蒙在鼓里的敌人,自以为已经除掉了心腹大患,得意洋洋地上了当。他们在确认李二山已死后,竟然毫不留情地对“尸体”进行了毁尸灭迹的残忍举动,妄图彻底抹去一切与之相关的痕迹。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落入了一花和朱冀平等人的精心布局之中。
只见一花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那香气四溢的茶水。此刻的他心情格外舒畅,因为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正急于向大哥分享呢。
他又接连喝了好几口茶后,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时不时投向门口,期待着大哥快点出现。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柳芳华带着小璃在赵绪的引领下走进了厅堂。她身姿婀娜,面容姣好,气质高雅。
一花见到来人并非大哥,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但很快便调整过来。他暗自猜测眼前这位美丽动人的女子应该就是大嫂了,于是连忙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并说道:“见过嫂嫂!”
柳芳华听到这声称呼,不由得微微一怔,显然没有料到会被这样称呼。不过她也并未在意,而是微笑着解释道:“花公子,您来得可不巧,殿下昨天就已经出门办事去了。”
一花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整个人都呆立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急切地问道:“大哥去了何处?”
柳芳华看着他着急的模样,轻声回答道:“殿下前往灵觉寺去了。”说完,还轻轻叹了口气。
一花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起来,他不禁追问道:“大哥临行前可曾携带任何人一同前往呢?”
只见柳芳华轻轻摇了摇头,缓声应道:“未曾。”
此时,一花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心中暗自思忖着:大哥怎会在此关键时刻孤身一人前往那灵觉寺呢?即便要去,按常理来说也应当带上几个随从才对呀!如此这般在未带人陪同的情况之下便独自前去灵觉寺,着实有些怪异啊!这其中莫非存在着什么隐情不成?
想到此处,一花又一次开口询问道:“嫂嫂,此事可是大哥亲口对你说的吗?”
柳芳华微微颔首,轻声答道:“并非如此,乃是三哥告知于我的。他言说殿下心系我与孩子的安危,故而特意前往灵觉寺为我们求取平安符。”
闻听此言,一花心头猛地一沉,顿时感觉大事不妙。大哥的三哥可不正是那位怀王嘛!此次竟是由怀王亲自前来相告,想来此事定然非同小可。至于大哥究竟有无前往灵觉寺,他觉得自己仍需进一步调查核实一番才行。
一花抬眼望向满脸困惑的柳芳华,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干笑,说道:“嫂嫂,既然此刻大哥并不在家中,那么我便改日再登门拜访好了。”
柳芳华闻言却是轻咦一声,面露疑惑之色,出声问道:“哎,公子,不知为何你总是唤我作‘嫂嫂’呢?”
只见一花面带微笑地说道:“在下有幸与靖王殿下义结金兰,成为了兄弟。而您作为大哥的贤妻,在下自然应当尊称您一声‘嫂嫂’啦!”
柳芳华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恍然大悟,轻声回应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一花随即恭敬地拱了拱手,接着说道:“嫂嫂,在下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先行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