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水月,暗香镜花(17)

“他身体本就不好,你可不能让他病上加重啊,芳华。”

“难怪我看他的时候,发现脸色好差,我还以为看花眼了。”

“你没看花眼,他为了你违抗皇命,在雨中跪了一夜,就是为了你,知道吗?”

她听到这些话简直不敢相信,他为了她违抗圣旨,而到头来她差点伤害了他。

不禁又落下泪来。

“这是走是留,你要想清楚了,芳华。别到头来,彼此害了彼此不说,还最后落的个一场空。”

崔如霜拍了下她的手背,“这一夜你好好想想,想清了,戌时到漫香酒楼。如要是你没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马车到了柳府外,柳芳华心事重重地下了车。

崔如霜叹气。

“郡主,因何叹气?”

“我真为你家殿下感到担忧。”

“谁说不是呢?”

“对了,你赶快回宫,去回禀皇上靖王在崔府,就请勿忧。”

“是,郡主。”

他们能否在一起谁也无法预料,他们的缘分究竟是福还是祸,无从得知。

崔如霜想想就头疼。

崔府后院。

他一人独坐想心事。

“刚刚,芳华好像有心事。”摇了摇头,“应该是我想多了。表姐也有些怪怪的,是哪里怪呢?”冥思苦想。

此刻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说谁怪呢?”

朱冀平一转头就见崔如霜出现他面前,“当然是表姐你了。”

崔如霜双手叉腰,没好气的说:“我看是你吧!”

“我?我哪里怪了?”

“你怪就怪在,这大晚上的你不好好养身体,你出宫干嘛?却跑出来解相思之苦,不知道的呢,还以为你是采花大盗呢!”崔如霜坐下,苦口婆心地说:“我说靖王殿下你能否别这么折腾了,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

“我没有跟自己过不去,只是太想见她,不得以才出宫来看她。”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

“你知道?”

崔如霜点点头。

朱冀平转而问道:“对了表姐,芳华似乎有心事,而且怎么见到我就哭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表姐。”

崔如霜忙摆手,掩饰,“没有。表弟肯定是你看错了,你看错了。”

“是吗?”朱冀平反问。

“不早了,回房吧!”崔如霜装困意的样子,“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边把他撵回房间边说:“你的病还未好,赶紧休息。”

她一说完,顺带关上门。

“哎,表姐——”

朱冀平想说什么也只能到明日再说了。

崔如霜边走边想:如果告诉你真相,你会怎样?希冀这一夜芳华能好好的想清楚。

翌日一早。

将军府办喜事,门槛早已被踩烂,将军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在招呼着人。

繁文澂携夫人一同迎接宾客,不知说了多少句“同喜同喜”。

这时候一顶车辇停在道上,繁文澂见状,忙携着夫人见驾。

车辇里的人走了出来,见到繁文澂先是说平身,后又哈哈说道:“这次,终于喝到繁卿的爱子的喜酒了。”

繁文澂笑着邀人进府,“请皇上、皇后娘娘进府。”

“好好好!”庆帝携着宋后的手一同进将军府。

繁文澂望着旁边的夫人,也携着她的手进去。

宾客见到皇上和皇后驾到,纷纷行跪拜。

庆帝大手一挥,“诸位平身,今日是将军府的大喜之日,这些礼节就免了吧!”

“谢皇上、皇后娘娘。”

第10章

繁文澂叫人泡上好的茶水端上来。

庆帝问道:“盟弟,话说你一回来就办亲事,未免有些过于仓促了。怎么说繁皓也是你的儿子,朕也得好好褒奖才是。”

繁文澂道:“臣多谢皇上的厚爱。等犬子今后报效朝廷,皇上再褒奖他也不迟。”

庆帝话锋一转,“这些年在外可有收获?”

繁文澂叹气,“臣视察的这些年,有些地方闹旱灾,灾民苦不堪言,鱼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百姓无处申冤历来皆有之;安居乐业之地,可谓是少之又少。”

庆帝听了,怫然而怒,“岂有此理,这些大臣还跟朕说,百姓过得富足,个个睁眼说瞎话,明儿个上朝议事定要问个究竟。”

在旁的宋后闻言,赶忙相劝:“请皇上消消气,俗话说山高皇帝远,底下的臣子做事难免疏忽了。再说今日是繁府的大喜之日,可不能为了这事而坏了大家的兴致不是。”

庆帝扫视了一圈,面上的怒气这才消了。

“皇后说的是,说的是。”

夜,夜凉如水。

漫香酒楼的雅间。

朱冀平坐在靠窗的位置,而崔如霜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还时不时地张望门口,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眼看时辰快要过了,难道她真的不来了吗?就这么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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