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文澂满脸惊愕,蹙眉,“你是池飏?!”
池飏嘴角微扬,拱手说道:“不错,正是在下。没想到时光匆匆,历经诸多风雨,阁下竟然还能记得区区不才,实在是令池某倍感荣幸啊!”
繁文澂冷哼一声,双目圆睁,怒视着池飏,厉声道:“原来如此!那这夺魂楼背后真正的主人便是你了?也正是你派手下之人暗中下毒,妄图谋害于我们?”
池飏毫无畏惧之色,坦然承认道:“没错,正是本人所为。今日,此地便是尔等葬身之所,休要妄想能够逃脱生天!”
繁文澂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回应道:“呵呵,未必如此吧!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池飏闻言,脸色一沉,紧紧握住拳头,转头看向一旁的怀王殿下,沉声道:“怀王殿下,接下来的事情便拜托您了。”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犹如疾风般挥拳朝着繁文澂猛扑过去。
与此同时,殿外突然传来阵阵喊杀之声,金铁交鸣之音不绝于耳,显然外面已然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生死搏杀。
而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池飏与繁文澂的激战之时,朱文昌悄无声息地趁着这个间隙,脚下步伐如风,眨眼间便冲到了庆帝面前。只见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寒光闪烁之间,毫不犹豫地向着庆帝狠狠刺去。
庆帝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来不及躲闪。只听得“噗嗤”一声轻响,匕首深深地没入了他的胸膛之中。
庆帝剧痛难忍,一只手死死捂住胸口,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指向朱文昌,口中艰难地吐出两个字:“逆子……”然而话未说完,他便两眼翻白,直直向后倒去。
朱冀平和齐王听到动静,急忙扭头看去,顿时大惊失色。两人顾不得其他,慌忙飞奔至龙椅之前。可惜为时已晚,庆帝已然气绝身亡,甚至连一句遗言都未能留下。
齐王见状,悲愤交加,仰天怒吼一声,双眼喷火,竟不顾自身安危,赤手空拳地冲向朱文昌,誓要与其拼个你死我活。
朱文昌见齐王冲来,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侧身轻松躲过齐王这莽撞的一击。此时繁文澂还想停下,但池飏不给他这个机会,一直缠着他,出手招招狠辣。
“你弑君篡位,必遭天谴!”齐王怒喝道。
朱文昌冷笑一声,“这天底下本就该强者为尊,父皇已年迈,早该退位。”
朱冀平这时缓缓开口:“三哥,你以为杀了父皇就能得逞?天下人谁会服你?,你这般行事,只会挑起无尽战火。”
朱文昌却不以为然,“那又如何,本王手中兵力足以镇压一切反对者。谁不服——”手中拿着匕首指向齐王,“你?”
齐王道:“本王就是不服,你能奈我何?”
朱文昌看着他笑了下,大声喊道:“动手。”
只见齐王的身上被一箭穿胸,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让朱冀平反应不过来,等他回过神来时,他的五哥就已倒在地上。
朱文昌不屑道:“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
向荣手握着弓出现,抱拳,“殿下。”
朱文昌点头,“你做得很好。”
朱冀平抬头看向朱文昌,而他只是笑着说:“七弟,你也看到了,他们都是执迷不悟的人。你是个聪明的,你不会这么想不通吧!”
朱冀平此时内心犹如火山喷发一般,悲愤之情汹涌澎湃。他双眼通红,怒目圆睁,趁着混乱之际,迅速俯身捡起旁人不慎掉落的剑,毫不犹豫地朝着朱文昌猛刺过去!那凌厉的剑气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然而,朱文昌又岂是等闲之辈?他目光如炬,身形一闪,以极其敏捷的动作轻松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就在这时,一旁的向荣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了朱冀平握剑的手腕上。只听得“铛啷”一声脆响,朱冀平手中的剑应声落地。紧接着,向荣顺势向前一步,伸手紧紧抓住朱冀平的一条胳膊,并用力一拧,直接将其扭到了背后。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使得朱冀平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但他仍然咬紧牙关,不肯屈服。
向荣毫不留情地押着朱冀平向内殿走去。一路上,朱冀平不停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向荣的束缚,但一切都是徒劳。
进入内殿后,朱文昌面沉似水,冷冷地道:“七弟啊七弟,我好心劝你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若是继续执迷不悟下去,恐怕你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到你的心上人——柳芳华了。”
朱冀平闻言,愤怒地吼道:“你休要在此惺惺作态!我绝不会再上你的当了!”说罢,他再次奋力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