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水月,暗香镜花(119)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拳风掌影呼啸往来。繁皓身手矫健、招式狠辣,每一招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而繁文澂也不甘示弱,虽然身负轻伤,但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应对自如,巧妙地与儿子相互配合。

在父子二人天衣无缝的默契协作之下,敌人原本嚣张跋扈的气焰渐渐被压制下去。那几个家伙眼见形势急转直下,对己方愈发不利,互相对视一眼后,纷纷萌生退意。于是乎,他们虚晃几招,趁繁氏父子不备之时,迅速转身逃离现场,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繁皓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这群恶徒,他抬脚欲要追赶上去。可就在此时,身后传来繁文澂低沉而有力的呼喊声:“皓儿,莫追!穷寇勿追啊!”

听到父亲的召唤,繁皓只得停下脚步,回身快步走到繁文澂身旁,伸手扶住他略显蹒跚的身躯,关切地问道:“爹,您没事儿吧?可有受伤?”

繁文澂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回答道:“无妨,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不碍事。倒是你,方才与人交手可有吃亏?”

繁皓连忙摇头应道:“孩儿安好,爹不必挂心。”

繁文澂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既然如此,你快去查看一下这些人的身上是否携带有什么物品或者特殊标记之类的东西,说不定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繁皓闻言没有丝毫犹豫,依言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开始仔仔细细地搜查起地上那些倒地不起之人的身体。

没过多久,繁皓忽然眼睛一亮,似是有所发现。只见他站起身来,快步回到繁文澂身边,并将右手中紧握之物递到父亲面前。繁文澂定睛一看,原来繁皓手中拿着的竟是一块木质牌子,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三个大字——“夺魂楼”。

繁文澂面色凝重地接过这块木牌,端详片刻之后,沉声道:“看来,他们果真是夺魂楼的人……”

繁皓瞪大双眼,喃喃自语道:“这难道就是父亲一直苦苦寻找的夺魂楼吗?”

一旁的繁文澂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点头应道:“不错,却不想今日竟如此凑巧让咱们给遇上了。不过,这些人的身手确实不容小觑啊。”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身上刚刚与敌人交手时留下的伤口。

繁皓见状,连忙关切地说道:“爹,您就别再夸赞他们啦!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回家好好包扎一下伤口才是,要是被娘知道您受伤了,她又该心疼不已了。”

繁文澂赶忙摆手,压低声音嘱咐道:“千万别把我受伤这事告诉你娘,听到没有?”

繁皓却是调皮地一笑,眨眨眼回道:“那可说不准哦。”

繁文澂顿时脸色一沉,佯怒喝道:“臭小子,你最好给我守口如瓶,否则等回到家看我怎么收拾你,小心你的屁股开花!”

繁皓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回应道:“爹呀,您就别老是逮着孩儿不放啦!好啦好啦,咱们快些回去吧!”

繁文澂无奈地摇摇头,叹息一声道:“也罢,那就赶紧走吧。”说完,父子二人便匆匆踏上了归家之路。

一路上繁文澂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妻子发现自己受了伤。刚进家门,繁皓就一溜烟跑开了,繁文澂暗叫不好。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繁夫人就急匆匆赶来。

“老爷,听说你受伤了?”繁夫人心疼地查看。

繁文澂瞪了繁皓一眼,忙解释只是小擦伤。但繁夫人执意要亲自给他上药包扎。

……

月朗星疏。

怀王府。

烟雨轻手轻脚地打发走了小翠和小兰之后,小心翼翼地从自己怀中摸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来。她轻轻地揭开瓶盖,一股淡淡的香气顿时飘散而出。紧接着,烟雨谨慎地将瓶子里的粉末倒入面前的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中。那白色的粉末在茶水表面迅速溶解开来,眨眼间便与茶水融为一体,难以分辨。

做完这一切,烟雨又仔细地将茶盖重新盖好,然后双手稳稳地端起茶盏,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床榻走去。此时,朱文昌正半倚在床上专心致志地看着一本古籍。听到脚步声临近,他缓缓抬起头来,看到是烟雨,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随即放下手中的书籍。

烟雨走到床边,微微欠身行礼,轻声说道:“殿下,您看了这么久的书,想必也有些口渴了吧?”说着,她将手中的茶盏递到了朱文昌面前。

朱文昌微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接过茶盏。只见他先是优雅地用茶盖轻轻拨动了几下漂浮在水面上的茶沫,接着才慢慢地抿了几口茶水。

见朱文昌喝完茶后,烟雨赶忙上前接过茶盏,并小心地放置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她转过头来,目光如水般温柔地注视着朱文昌,轻声细语地道:“殿下,天色已经不早了,您也该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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