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缩水,柯南道尔近来脾气变大了不少,时常被一丁点小事气得跳脚,就连阿诺德也避其锋芒,都不怎么用“柯南大叔”称呼对方了,阿诺德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去戳柯南道尔的痛处。
女王显然也听说了柯南道尔的事,估计是被后者难得的气得跳脚的样子逗乐了,有些忍俊不禁,“其实缩水了也没什么,阿瑟老了也是个帅老头。”
“确实。”阿诺德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开始蛐蛐柯南道尔,“但是如果他脾气一直这么暴躁,就连公园里遛狗的老太太都不会看上他的——他气得五官变形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帅。”
女王愣了一下,因为阿诺德刻薄的话而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这话可别让阿瑟听到了,小心被打得满头包。你这话太招人恨了,阿瑟要打你,我也不好拦着。”显然,女王也清楚柯南道尔惯用的教训阿诺德的手段——用手杖敲阿诺德的头。
阿诺德笑嘻嘻的,一点都不在意,“我跑得比他快,柯南大叔根本敲不到我。”
女王一脸无奈,看起来很想纠正一下阿诺德的发言,又想起了阿诺德向来是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性子,叹了口气,决定转移一下话题。
女王对五条悟说道,“对了,今天宫廷画师刚好得了空,不若正好给你画一张家族肖像?这个画师的父亲还为我和阿诺德画过肖像呢,子承父业,想必画技也很不错。”
五条悟本想答应,却见阿诺德眼神游移,明显待不住了,而肖像最起码要画几个小时,太浪费时间了,但是他一时又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正当他苦思冥想之际,突然灵光一闪,对哦,王尔德几年前是不是帮他画过一副肖像?
“不用了,我已经有肖像了,我过几天就把画像送过来。”
于是,五条悟才取回了那副被他遗忘已久的画像,他看着画像里的自己,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以前这么白斩鸡的吗?”五条悟凑近了打量画像里的自己,“还是现在的我最帅。”
“……”
就在五条悟对画自怜时,阿诺德回来了。
阿诺德一回家,那必然是全家都知道的动静,他从空间裂隙里钻出来的时候,衣服裤子都湿哒哒的,头顶上还带着热带棕榈树的叶子,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又进行了一次长途旅行,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他就从伦敦跑到了热带,又飞快地跑回了伦敦。
“大哥,你干什么去了?”即使对阿诺德的能力已经很熟悉了,中原中也每次看到阿诺德从地球另一端回来,还是会震惊地瞪大眼睛,中原中也指着咬着阿诺德衣角的生物,“这,这是幼年鳄鱼吗?”
“我去了一趟亚马逊雨林!”阿诺德大声回答,一头栗色卷毛乱糟糟的,金眸却很亮,“那里太阳好大,我要热化了,有没有冰淇淋?”
“……”管家扶了扶眼镜,训练有素地端来三人份的冰淇淋,可是这三份冰淇淋都被阿诺德一个人吃了,五条悟和中原中也心思不在冰淇淋上,四目相对半晌,中原中也率先出手,小心翼翼地把那只不明生物从阿诺德的衣角拽了下来,然后……
“嗷!”中原中也发出一声大叫,把小鳄鱼甩开,“它怎么还咬人?”
眼看着小鳄鱼就要掉在地上,五条悟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它的尾巴,把小鳄鱼倒吊着提起来,一脸的嫌弃,“一股子鱼腥味。”
阿诺德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弟弟,“鳄鱼当然咬人。”
中原中也有些欲哭无泪,“我以为你已经把它训练好了!”
阿诺德敷衍道,“这种事你可以去找莎士比亚。我可不会训练动物。”
“那你是怎么把它带回来的?”
“不知道,你没说之前,我都不知道它跟着我一起回来了。”
五条悟被鳄鱼身上的腥味搞得有点受不了,另一只空闲的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做出一副夸张的要呕吐的样子,“那它怎么处理?”
阿诺德思考了一下,“或许我们可以考虑一下今晚吃鳄鱼煲。”
“这种东西是能吃的吗?!”
最终,这条小鳄鱼被暂时安置在了顶楼闲置的鱼缸里,因为中原中也等人的强烈抗议,阿诺德不得不放弃了把鳄鱼煲汤的想法,一脸可惜地说道,“这么新鲜的食材,不吃多可惜啊。”
中原中也有些胃痛,大哥搞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家也不是一两次了。其实阿诺德要是真想吃,他倒是无所谓桌上多出一道鳄鱼煲来着,只是……阿诺德根本不吃啊!
中原中也还记得,大哥有一次也是不小心带了某种一看就不能吃的生物回来,大哥随口提了一句,“要不煲汤?”当晚,不知内情的中原中也无意间尝了一口,直接就进了急救室,据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那种从胃部泛上来的剧痛中原中也现在想起来都打了个寒颤,他当时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