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私下里打听过了，茉心姑娘如今在古董房当差，想来是那地方偏僻，所以没人注意到这事儿。
这宫中阿哥公主众多，皇上不如下令好好查查下人，免得有什么闪失。”
皇上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查！务必给朕查个清楚！”
第85章 怎么就不能学学进忠
皇上这旨意一下，御前的人都动了起来。
进忠当然知道自己的目的，他直接去了古董房那边，将茉心带走关了起来。
进忠在查北五所的同时，排查东西六宫的李玉和进保，却是一无所获。大抵是终日伺候在主子身边的宫人，生活起居都被盯得死死的，一旦有不妥，也用不着人查，各宫的掌事姑姑早就先一步将人隔离开来了。
见此，进忠总觉得不够保险，茉心是被抓了，玫嫔拿的包裹可还在浣衣局呢。他带了进保，又将浣衣局的人，以接触过茉心为由，关到了另一处腾空的院落里。
浣衣局的宫人都吓坏了，他们这群下人，一旦有人染了病，那这一屋子的岂不都是死。指望着皇上能派太医来给他们医治，还不如指望下辈子投个好胎。
“凭什么我们要关在这里等死？我们又没有真的染病！高高在上的主子们就没事吗？他们接触了茉心就没事，凭什么我们的命就不是命？”
出院落前，进忠听到身后有这样一阵喊声，顿住了脚步。
“你刚刚，说什么？”
喊话的小宫女被进忠阴冷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第一反应是往后躲。
进忠对身边的小太监命令道：“把她带出来。”
小宫女被拖了出来，跪在进忠面前瑟瑟发抖，“公……公公饶命！奴婢……奴婢什么都没说！奴婢胡说的！”
“是吗？”进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死都不怕了，还怕说出内情？”
进忠缓缓蹲下身，与她平视，“咱家给你一个机会。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地都说出来。这屋里的人便能出去，否则……”
小宫女一听，忙倒豆子似的往外说：“是玫嫔娘娘，奴婢刚说的是玫嫔娘娘。是她接触了茉心，她还给了奴婢银子，让奴婢把染了痘疫的衣裳和七阿哥乳母的衣裳放在一起！浣衣局里没人接触过茉心姑娘，她已经有好久没来过了。公公，奴婢说的都是真的，求公公放了我们吧。”
“那物证呢？”
“在……就在浣衣局的西配房里！那包衣裳里混着玫嫔娘娘带来的赃物，还没来得及送去长春宫！”
“很好。”
进忠站起身，对着身后的进保，使了个眼色。进保立刻会意，带人直奔浣衣局。没一会儿物证便被查了出来。
进忠和进保匆匆回到养心殿复命。
皇上听了来龙去脉，一拍桌子，“李玉啊，去把玫嫔带过来。”
李玉应声出去，皇上又让进忠去请皇后过来。
宫里出了这么大事儿，三个大太监被派出去搜宫时，毓瑚便带着唐煦顶了他们的缺，在养心殿给皇上递个茶水。
此刻听了半天的唐煦也反应过来，这事儿恐怕进忠没少出力。不然就渣龙这稀里糊涂的，死都不可能知道，七阿哥染痘疫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好端端把这件事儿给捅出来了？
进忠想干什么？
唐煦虽没想通，但想着进忠折腾了这一遭保下七阿哥，一定有他的道理，她也在一旁搭了腔，“皇上，那包衣裳虽然没送去长春宫，可到底也牵扯了七阿哥。不如查一查长春宫吧，确保七阿哥万无一失。”
皇上转头看了看唐煦，又对毓瑚道：“毓瑚啊，去把伺候七阿哥的所有乳母和宫人，全都给朕换掉。一个不留！”
“是。”
很快，白蕊姬便被带到了养心殿，皇后先一步过来，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此刻正怒视着她。
白蕊姬一进殿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臣妾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跪下！”皇上厉声喝道。
白蕊姬吓得立即跪在地上，心里越来越不安。
“玫嫔，朕问你，你可知罪？”
“臣妾不知皇上所指何事。”
皇上还没开口，琅嬅倒先忍不住了，“你不知？你收买浣衣局的人妄图害永琮一事，人证物证俱在，还想抵赖不成？永琮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竟然要害一个襁褓里的孩子！”
琅嬅不说话还好，她一出声，白蕊姬便如同点燃的炮竹一般炸了声：“臣妾为什么要对您的孩子动手，皇后娘娘您真的不知道吗？臣妾的孩子是怎么没的？”
反正事情已经败露了，她对皇嗣下手，就不可能得什么好下场，索性把心里的怨恨都喊了出来：“当年您为了不让臣妾诞下贵子，指使慧贤皇贵妃谋害臣妾的孩子。您就应该想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