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诞生起唯一的爱,就是他的本质之一。
他被否定。
仿佛没有任何逻辑,乌尘无力蜷缩手指:“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来晚的。”
大和守安定呼吸一滞,猜测被肯定,自己逃离不愿面对的审神者,直接找到了他。
放空的大脑还没有回应,拒绝的话语条件反射涌上喉口,但是,声音无法传出。
乌尘低着头。
又抬起头,目光灼灼。
付丧神无法言语,若审神者不抬头,不去看,被隔离的心就永远无法贴近。
他们会失去可能。
乌尘看着对方毫不掩饰的抗拒,竟是悲催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的一切需要依靠视觉来表达的外在表现大和守安定都无法接收。
只有声音,只有触碰,只有气息……
试探着,他牵上付丧神的手,慢慢的,他找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密闭,而熟悉。
大和守安定脚步跟随,地面平坦,他一言不发,而后被搭着肩膀缓缓坐下,手指一瞬无措触碰到熟悉的轮廓。
他顿住。
是他和加州清光曾一起寻找住下的家,并非陌生的严肃交谈室。
空气中的气味都没有变化。
现在只有他,和他即将得到的审神者。
不是乌尘得到大和守安定,是大和守安定得到乌尘。
从一开始,乌尘退让的情绪便异常明显。
大和守安定在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情况下放松下来,紧绷和抗拒削弱,他疑惑:
这位审神者没有受过培训吗?
大和守安定白绫之下紧闭的双眸眼睫轻颤。
不曾忘记,前主指着他们的脑袋,语气不屑:
——刀必无条件低于主。
乌尘四顾寻找可以搬动的椅子,脚下地面柔软,他不适应地向前走动,为了平衡,脚底贴合地面并不过分抬起。
他走的很稳,椅子也很顺利提在手里,但是回路时一个突然的踉跄,少年身子向前,本很快能重新平衡的身体顺势倾倒,粉色长发随着惯性飞扬。
椅子平安落地,而乌尘卸力倒向极近端坐着的付丧神。蓝色衣领遮住颈脖,而短裤之下,是纤细柔软的腿部。
空荡荡的皮肉包裹小腿,目的性极强落在惊讶的付丧神身侧。
乌尘没有压到对方分毫,只是手臂矜持地环绕而上,话语贴着耳边:“安定,是我不好,连走路都走不稳。”
明明是说自己坏话却委屈极了。
刻意软下来的声音和之前的哽咽全然不同,他仿佛……
大和守安定抿唇,不敢肯定那个猜想。
——在求爱。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狗头]
乌尘:亲亲安定不要不理我,柔弱一下。
安定:……求爱吗?
第22章 握住手指,喉咙间磕绊发声
乌尘没有察觉,也不知道。
在带上那份无法忽视的直白的爱时,冲击力比他想象的更加强大。
无暇的爱意袭来。
本应该在主的温池里成长起来的付丧神,却对此茫然无措,第一次,猛烈的无法想象的情感直冲冲扑面而来,他甚至不需要迟疑就能辨别。
再茫然的外在,本能也会带着他去追寻明主。
并非成人形态的少年声音软下来,充斥着爱意的暧昧气息冲击他封闭的心灵,自己克制而下的温柔迸发。
那一点声音没有任何躲藏的可能,悉悉索索的小动作全部显露无遗,柔情摸索着本就敏感的听力,飘在耳边,钻进心里,然后握住核心。
直白的刻意行为,贴合而上的手臂,将他完全包裹的身体——明明还没有他大——眼泪浸湿白绫,痛苦的标记在此刻战栗。
他抬手,无法看见,仍然准确握住乌尘的后颈,生命气息再次不停歇跳动,手下的皮肉没有抗拒。
在被灌输的理念里应该永远占据高位的存在,此刻温顺落在他的手里,落在一个废物的手里。
他摩挲手指间的一点软肉,乌尘好奇攀附而上的细小灵力触手探头点了点指尖。
眼眶忽的酸涩,眼眶溢出液体,阻挡无用,平淡逃避的情绪似乎触碰到什么,扭曲着将压抑的事物提出、揉搓。
他无声哭泣,灵力触手慌乱爬到付丧神脑后,心疼地安慰。
“……不要哭。”乌尘看到将双眼遮蔽起来的白绫逐渐加深,很快禁制被破除,它松开滑下,晶莹的泪珠同时聚集在眼睫。
它闭合,颤抖,瑟缩。
丑陋的前主落下无法消除的印记,让每一个能看见的存在都知道大和守安定的眼睛无法视物,但现在……打刀感受那份温柔,他的主、将其摘除。
乌尘试图舔舐那份痛苦,却未注意,悄然擦过去撩拨的灵力被牵引着,被动的,付丧神猛地抓住将其插入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