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而且……
乌尘的脸被迫与付丧神壮硕的胸肌亲密接触。
放松状态下的柔软和用力状态下的紧致。
乌尘迷迷糊糊。
他好像一时间都感受到了。
他家的刀子精们,好像都是格外的……帅气啊。
而且,忍不住地沉迷进去了。
他闭上眼睛,任由灵魂变得虚弱,而后向付丧神的身上彻底倾倒。
嗯……
要依赖一下也是不错的。
髭切瞧着粘糊在一起的两个人无奈揉了揉额头。
他的视线落在一旁的床铺上。
嘛,究竟有谁记得要收拾一下呢?
白金的身影从薄荷绿色中分离出虚无的形状。
在乌尘看不见的地方,他轻手轻脚地摸了摸凌乱的床铺。
柔软而干净。
收拾的重任好像又要交给他了呢。
既然如此——
他坏心眼地看向正和审神者紧密贴贴的膝丸。
又颇有些无奈。
可怜的弟弟丸啊……为了我们三个人的幸福,兄长也是在很努力操心的哦~
乌尘感受到身前的肉/体出现变化。
重叠交换,暂停改变。
熟悉的白金发色付丧神朝他微笑:“主人,晚安。”
乌尘愣愣:“……?”
哇……又是髭切来了。
*
事情的进度加快了。
诸伏景光以惊人的速度将一堆文字全部背下来,乌尘挑眉,他比了三个数字。
三,四,七。
第三版,四十七条。
诸伏景光眉头都没皱,不带任何停顿,迅速将一串文字徐徐吐出。
乌尘点头表示认可。
髭切翻译:“审神者大人,主人的意思是您过关了。”
诸伏景光松了口气:“感谢您的教导,前辈。”
他试探询问:“既然如此,那我……”
他的心仍在蠢蠢欲动。
死去的同期们被救下的代价过于微弱。
他还想……再来一次。
或许,是两次。
乌尘歪头,他摸了摸手边的抱枕,在诸伏景光紧张的目光中将其拖进怀里。
诸伏景光不明白,他看向髭切。
髭切摇头。
主什么都没说。
他也无能为力呢。
蜂须贺虎彻在沉默中大胆地看了一眼对面“柔弱而无辜”的审神者,又看了一眼“邪恶且强势”的付丧神。
……果然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他总觉得,这对主仆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他又说不上来。
单纯的蜂须贺虎彻无法敏锐地察觉到一种独特而深沉的爱意。
从这种东西存在起,身体中流淌的灵力就不再是一种维持契约的工具,而成为了真正的血液,让作为神明的刀剑付丧神也得到了人类的东西。
直白的爱。
而非占有。
要去爱,去明白什么是无法舍弃的珍贵。
当然,这也不是每一把刀都需要经历的东西。
乌尘沉默着,他看着抱枕上的花纹出神,细细思考接下来的步骤。
倒霉的后辈没像他预想的那样为自己的权谋智斗作出贡献,反而剥夺了自己的奖金。
自己逐渐推进的计划反而有了明显的进展。
莫名其妙就变异的世界意识他现在也看不到是什么情况。
存在也好,死亡也罢。
反正对这个世界来说也不过是一个巨大的哀悼就能彻底结束的事情。
而乌尘的任务也只差最后一步了。
种下种子,然后在门田真太郎的身边一点一点引诱,让那些必然会出现的罪恶全部都集中到他的身边去。
一个本就拥有犯罪嫌疑的人的周围为什么会频繁出现案子?
那当然是因为他这个人有问题了!!!
人心中虎视眈眈的饿狼被激发。
他们对这个人觊觎已久。
那么只需要一个火苗,所有准备好的燃料将无一幸免。
幼崽、少年、青年、成人、老人……
方方面面的罪恶全部集结。
渗透到人类的每一个可能的愤怒点。
乌尘揣摩人性。
他虽不懂,却也在尽力去模仿。
他虽正义,却也不能创造恶意。
所以,他引导着恶意在门田真太郎出现的时候爆发。
嗯。
怀疑他。
质问他。
最后撒出真正的,毋庸置疑的证据。
让人恍然大悟——
果然是他!
我们早就知道这家伙有问题了,竟然是卧底!那一切就说的通了。
为什么他出现的地方总是刚巧出现案件,为什么他的升官渠道一路通畅,为什么他的破案能力如此优秀……
一切都得到了解答。
他们扭曲,他们创造。
然后——
都是为了让这个可恶的卧底爬上更高的地方啊!
不要迟疑,不要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