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余初瑾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旗袍女人替她把后话说了:“余小姐只是在害怕,害怕等到她回去之后,我们会拦着她,不再让她来见你。”
余初瑾表情一怔,默默咬紧唇,声音带了几分哑:“那你们会吗?”
旗袍女人摇头一笑:“当然不会,你大可放心,等到青梨醒了之后,她愿意留下来还是直接回来找你,都是随她心意的,我们不会从中干涉。”
听到这话,余初瑾默默松了口气。
余初瑾从口袋中掏出准备好的信,“青梨现在听不到我说话,我给她写了封信,交代了一些事情,这封信能不能等她醒了之后,你帮我代交给她?”
旗袍女人接过她递来的信:“余小姐放心,一定会帮你转交到。”
她一再说放心,但余初瑾仍旧放心不下,一再叮嘱:“信上只是一些家常话,你不放心的话也可以打开看看,反正,你一定一定要帮我转交给她,不然她醒来看不到我,会很难过的。”
旗袍女人微笑颔首,并未因为她再三重复而感到不悦,耐心说:“信我不会看,信也一定会转交带到。”
余初瑾看向她手中的信,还想说什么,最终又点点头,没再多说了。
如果她愿意帮转交,说一两遍就够了,如果她不愿意帮转交,那就是强调一万遍也没有意义。
只希望眼前的女人,是个好人,不会食言。
“那个,”余初瑾有些不好意思:“除了这封信,能不能把这个手表,等到她醒的时候一并交给她。”
旗袍女人看向她递来的青色儿童手表,面露疑惑。
余初瑾赶忙解释:“虽然是个儿童手表,但是青梨还蛮喜欢的,天天都戴着,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这个手表的话,方便我联系到她,也方便她联系到我。”
旗袍女人接过手表,算是答应了。
也没有再拖下去的必要,余初瑾带着人来到房间,“青梨就在里面,你带她走吧。”
说完,余初瑾退后一步,并没有跟着进房间。
不敢跟进去看,她怕一时间控制不住,又拦着不让旗袍女人把青梨带走了。
旗袍女人询问:“余小姐要再看看她吗。”
余初瑾背着身:“不用了。”
旗袍女人:“好,那我就先走了,告辞。”
身后没有传来脚步声,但也没了任何动静,等了良久,余初瑾深吸一口气,回过头去。
身后哪还有人,旗袍女人早就不见了,估计是施展法术,直接消失了。
余初瑾眼神暗淡下来,立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干什么,又能干什么。
她就那么呆站在原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从中午到黑夜,直至双脚传来酸疼感,才堪堪回神。
来到沙发边,瘫软坐下,弯腰捶了捶酸软的腿。
大黄一直安安静静陪在身边,此刻也不例外。
余初瑾摸了摸狗,自言自语般说:“她才刚走,我就有点想她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适应那边的生活,能不能和同类好好相处。”
余初瑾一面希望她能和同类好好相处,希望她能尽快适应那边的生活,一面又希望她不要和同类相处的太好,不要完全适应那边的生活。
很矛盾的心理。
余初瑾看向大黄,像是在问大黄,又不太像,她问:“你说,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她还会回来吗。
余初瑾抱住大黄,惆然道:“现在又变成你和我了,又只剩你和我了。”
热闹的屋子,又变回了冷清。
原本的房子很空旷,和白发女人互换了房子之后,屋子变更大了,也更空旷。
此刻,也显得更加空空荡荡。
余初瑾不喜欢这份安静,把电视机打开,把音响打开,声音调到最大。
聒噪的音乐声,短暂的浇灭了安静,短暂的恢复了热闹。
“咚咚咚!”
歌还没放多久,窗户就被敲响,感觉有人在砸窗。
“喂喂喂,把歌关了,你这是扰民,你知不知道!”
别墅的隔音效果很好,这种程度的音乐声并不会扰民,但狼的耳朵似乎格外敏锐,听不得这么聒噪的声音。
余初瑾并未多说什么,默默把音乐关了。
白发女人冷哼一声,满意离开,没一会,她又折了回来。
“伤心了?难过了?以前还天天在我面前秀恩爱,你现在倒是继续秀啊。”白发女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余初瑾心情不好,没理她。
白发女人不依不饶,继续调侃:“你送那蠢东西走,送的还挺干脆,我还以为你好歹会犹豫几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