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哎呦”一声,捂着额头,吃痛后退。
当然,吃痛的人不是青梨,捂着额头的人也不是青梨,而是她余初瑾。
撞的太重,青梨没感觉到疼,倒是余初瑾自己把额头撞红一片,疼得厉害。
青梨担忧上前,查看她额头:“余初瑾你没事吧。”
余初瑾眼睛一瞪:“你额头跟个铁疙瘩似的,我撞上去,你觉得我没事吗!”
是余初瑾自己主动撞上去的,但不影响余初瑾凶她,把罪责怪在她身上。
青梨也丝毫不觉得有问题,诚恳道歉:“是我的错,对不起,余初瑾不要生气了,我是坏蛇。”
余初瑾瘪瘪嘴,没说什么了,转身回屋。
刚转身,手腕处传来冰凉感,回头,视线往下,她的手腕被青梨拉住。
青梨手指轻轻点着她的手背,像是挠痒痒,又像是抚摸,带着暧昧的暗示。
“余初瑾,你看起来,很需要青梨的帮忙哦。”青梨眨左眼。
这家伙又在抛媚眼了,而且抛的越发娴熟,不像之前那样搞怪滑稽了。
准确来说,顶着一张绝美的脸,表情正常时,媚眼抛正常时,还挺勾人的。
但是,余初瑾已经免疫了,抽回手,表情冷淡:“我不需要你帮忙。”
她那哪是帮忙,再让她帮下去,自己怕是要没。
表情冷淡的拒绝,快速来到柜子前,拿上换洗的内裤,急匆匆往洗手间去。
临到进入洗手间前,余初瑾回头,严肃警告:“不许跟过来,还有,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你如果再那样,我会和你生气的,很生气,听到没。”
警告一番,将洗手间的门“砰”一声关上。
余初瑾靠在洗手间门上,缓了缓,长舒一口气。
得赶紧把裤子换了,黏黏糊糊,难受的很,等待会收拾干净了后,再去“教训”那条蛇。
肯定是她弄的,不可能有其他可能性。
换上干净的裤子,来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捧起水,拍打在脸上。
冰凉的水,让神思清醒了些许。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黑眼圈浓重,肉眼可见的虚弱。
余初瑾咬牙切齿,青梨怎么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能力,只有人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的。
而且让人感到担忧的是,余初瑾发现,平时很好管控的青梨,在某些时候根本就不受控,要不然她也不会有这么重的黑眼圈。
太过了,真的太过了。
又用冷水拍打了几下脸,长吐出一口浊气,往外走,准备好好和那条蛇谈一谈。
然而......
余初瑾眉心蹙起,扶着洗手台的手指蜷缩。
她又来了!
余初瑾看着镜中满眼绯红的自己,又气又恼又羞。
“青梨!”余初瑾咬牙,看向紧闭的洗手间门。
“我在哦。”门外的人,第一时间回应,还不忘加个哦字,简直要把人气死。
余初瑾软着腿,慢慢走到门口,“你给我,停......下。”
语调带着浓重的喘息,简单一句话,险些没能完整说出口。
相比她的艰难,而门外的人,语气格外轻松,甚至,余初瑾能从她的语气里听到几分故意。
她就是故意。
青梨就是故意的。
“什么停下,余初瑾可以说明白点吗,青梨听不懂哦。”声音分明隔着洗手间的门,却又仿佛在耳边。
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叩进了人心尖,挠的人浑身发痒。
“你,别装,糊涂,你......停下,住手......”
余初瑾扶着洗手间的门,缓缓蹲下,呼吸变得很重、很热,甚至需要半张开唇,才能汲取到空气。
“余初瑾你怎么了。”青梨的关切声传来。
可她分明就知道是怎么了,而且她是罪魁祸首,却还在明知故问。
故意使坏,青梨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坏了。
今夜的风格外猛烈,将院子里的花朵,吹得摇摇欲坠,在风的映衬下,花好像随时会折断,又好似这朵花开的比平时更艳了。
更好又更坏了。
“咯吱”
洗手间的门从里边打开,余初瑾往前栽倒,稳稳栽倒在了满是青草香的怀抱中。
青梨的怀抱有些冷,带着她长年不变的低温,但她的怀抱又有些暖,灼烧着人,像是要将人一寸寸焚烧殆尽。
“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很难受。”青梨低头看着怀中的人,一脸担忧。
“你还装!”余初瑾有点恼了,咬了一口她的肩膀。
她的肩膀处,时常会留下余初瑾的咬痕,在某些时刻,在气极恼极羞极时,都会狠狠咬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