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梨忙收回手:“疼吗,我不故意,舔舔就不疼了。”
说罢,就要凑过来舔人的脸。
余初瑾急忙捂住她的嘴,打断她的动作:“不可以。”
青梨倒也没有很坚持,只是看着余初瑾被捏红的脸颊,满眼愧疚。
“我坏蛇,你揍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坏蛇。”
余初瑾揉了揉有些疼的脸,朝她投去一个宽慰的笑:“没事,你不是坏蛇,你是一条超级大好蛇。”
摸了摸她的头。
青梨喜欢被摸头,瞬间开心起来,乐呵呵地摇头晃脑。
余初瑾心血来潮,也学着她的动作,摇头晃脑。
青梨停下动作,眨巴眨巴眼。
余初瑾:“怎么,就许你学我,不许我反过来学你吗?”
青梨眼睛亮亮:“可以学,余初瑾爱青梨才会学青梨。”
余初瑾表情滞了滞。
不自然地瞥开视线:“说喜欢就够肉麻的了,现在还把喜欢换成了爱,你是诚心想让我起鸡皮疙瘩。”
青梨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鸡皮,鸡皮好吃。”
余初瑾低笑出声,笑的肩膀抖动。
青梨学人,也跟着笑,故意抖肩膀。
余初瑾头一次不觉得青梨当学人蛇很欠,也是头一次意识到,青梨学人,是因为很喜欢人。
因为喜欢,所以才总是会想要模仿人。
青梨是一条很爱打直球的蛇,不光言语上很直白,行为也一样的直白。
青梨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在说,我好喜欢你啊,好爱你啊。
该怎样回应这样的爱呢,余初瑾有点没有方向,一边觉得压力很大,一边又忍不住偷偷开心,觉得幸运。
“我或许应该改一个名字,别叫什么余初瑾了,改成余幸运好了。”
居然遇到了这么一条蛇,太配得上余幸运这个名字了。
“走吧,”余初瑾起身:“回家了。”
青梨兴奋:“回家回家!”
蛇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回家,哪怕外面的世界再新奇,蛇也更偏爱回家。
一人一蛇,往商场出口走,结果刚走两步,一个男人挡在了两人跟前。
男人穿着花衬衫,夹着公文包,三七分的头发像是抹了一瓶发油,油光锃亮。
花衬衫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把手抬起来,超绝不经意的露出手腕的手表。
xx牌的手表,价值30万。
露出手表还不够,又故意转了转手上的豪车钥匙。
就差把“我有钱”写在脸上了。
花衬衫朝青梨眨眨眼:“美女,有没有兴趣当演员,我名下有一家娱乐公司,就依照你现在的颜值,我保准你一炮而红。”
青梨看都没看花衬衫,也完全听不到他说话一般,直接把他当成一个透明人。
花衬衫面露尴尬之色,但仍不放弃,正要再开口时。
余初瑾打断:“她不需要,没兴趣当什么演员,麻烦你让让。”
且不论这个花衬衫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一家娱乐公司,就算是真的,余初瑾也不可能让青梨过去。
树大招风,就青梨这条憨憨蛇,没有镜头对着她,她都时刻有暴露的风险。
要是有镜头对着,那不用想,百分百会被人抓住尾巴,保不齐明天就得被抓住做研究去。
花衬衫不悦,看了看余初瑾,视线最终定在余初瑾头顶廉价的假花头饰上,不屑地冷笑一声。
“我问的是她,又不是你,就你这样的,在路人里或许是个小美女,但出道可就远远不够了,”
“你自己没机会,别把你朋友的路挡了,不要让你朋友错失机会,不然未免太自私了。”
冠冕堂皇,大义凛然。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余初瑾是嫉妒小人,要挡朋友的星光大道。
余初瑾看向他腕间手表,语气平淡道:“这个牌子的手表,没有银色款,还有,如果我没看错,你的车钥匙应该是个打火机吧,”
视线转到他咯吱窝夹着的公文包上,点点头,
“你这个公文包倒是真的,不过似乎磨破皮了,用了好几年了吧,不能还是个二手的吧?”
“现在开娱乐公司这么不挣钱了吗,一个公文包用的磨破了皮都舍不得换。”
花衬衫脸上表情黑了又红,红了又黑,像是打翻的调色盘,精彩纷呈。
他瞥了一眼青梨,又看了看四周,面子挂不住,恼羞成怒:
“说的头头是道,你头顶上带一个塑料花,真当自己是什么有钱人了,一个穷货,你不识货还在这叫叫嚷嚷,你懂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