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知道蛇不可能有其他意思,顶多就是好奇,但也不能因为好奇就上来戳人吧,而且还是往人胸口戳。
这条蛇真的是太没有边界感了。
没有边界感的蛇,把裹在身上的羽绒服剥开,手开始在自己的胸口处捏啊捏。
余初瑾看到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表情僵住。
“你干嘛呢?”余初瑾震惊。
“不一样,”蛇说话时,手还捏在胸口处,满是困惑:“应该一样,可是,不一样。”
余初瑾走过去,抓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动作:“以后不许做这种动作,这在人类社会,这叫,这叫耍流氓,没错这叫耍流氓。”
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耍流氓?”
“对,当着人的面......就是耍流氓,不可以那样。”
青梨点点头,看似是懂了,可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却是:“你的小,不一样。”
余初瑾看看她,目光停在胸口处,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脸黑如锅底。
一个爆栗子敲她头上。
“你这条蛇还嘲笑起人来了,什么意思,比你小怎么了,我这样穿衣漂亮,尤其是穿衬衫的时候,好看!你懂不懂啊!”
余初瑾说话的语调带着咬牙切齿。
大蛇捂着头,有点不明所以。
配偶怎么又生气了,总生气,是个大气球。
余初瑾把棉袄裹身上,裹得紧紧,骂骂咧咧。
出门前给青梨戴上了帽子,目的自然是为了遮住耳后的鳞片。
戴上之后,青梨非常不理解,不停地仰着头往脑袋上看。
“行了,不要做这种奇奇怪怪的举动,让你戴着帽子就戴着帽。”
“行了。”蛇学人不耐烦的语气。
余初瑾好笑看她。
出门前,大黄闹腾着也想跟上,但这次出门是办正经事,带着狗不方便。
大黄确定了不会带它后,整只狗都蔫巴了,趴在地上,一副被全世界抛弃的样。
青梨呲着个牙乐,还围着大黄转,那得意的劲简直没眼看。
每转一圈,还要说上一句:“大房可以去,小妾不可以。”
大黄生气,对着蛇吼叫。
青梨也不甘示弱,朝着它“嘶嘶嘶”威胁。
一蛇一狗又这么吵了起来。
余初瑾赶紧把蛇拉走,并教育:“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条蛇还挺欠。”
青梨听不懂欠,但直觉告诉她,欠不是好话,愤怒指控:“你偏心!”
余初瑾摇摇头,往前走了。
青梨立马小跑着追上来,跟在后面,寸步不离。
“你那天是从这条路出的小区?”
青梨点头。
“那你走这条路的时候,是人形态吗?没有在地上游吧?”
“是人,没游,我有好好,走路。”
远远看到前面的路灯处有个监控,红光闪烁,说明监控正在拍摄。
余初瑾不着痕迹的示意蛇看过去。
害怕监控有录音功能,余初瑾俯到青梨耳边,同她说悄悄话,“看到那个东西没,这个东西叫监控。”
青梨转头要看,余初瑾把她的头掰了回来:“别那么明显,监控还在拍着呢,反正,你以后看到这个东西,就躲着点,”
“也不是说要躲着点,就是你不要当着这个东西的面,做出变身或者在地上游的那种举动。”
余初瑾一直在耳边说话,青梨觉得痒,缩了缩耳朵。
“你听懂了没?”
青梨点头。
“我很怀疑,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你的点头了。”
青梨为了证明自己听懂了,毫无预兆地突然冲到监控底下,指着监控:“这是坏蛇,要躲着,我懂,我不傻。”
这么大的声音,别说监控能收音了,就是10米开外的人都能听到。
余初瑾扶额,赶紧将人拉了回来,远离监控。
“我告诉你,你如果被它拍到,就会被人发现,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青梨认真听,可她那睿智的样子,也不像是听进去了。
余初瑾想了想,换了一种说法。
她不是喜欢看电视吗,不是喜欢看那些狗血剧吗,有时候她看的多了,也是一种优势,就比如现在......
“你如果被它拍到了,我们就不是同类了,我们就会被拆散,到时候天各一方,我们就再也没办法见面了。”
狗血剧里,这种剧情很常见,青梨看了不少,瞬间就懂了。
着急地直跺脚,“那不行,好严重,好吓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