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条哭包蛇,脆弱的很。
大蛇仰着小脑袋:“我尾巴,厉害。”
“对对对,厉害,很厉害。”
“我尾巴,强壮。”
“对对对,强壮,非常强壮。”
“我尾巴,不丑。”
“对对对,不丑,一点都不丑。”
“我尾巴……”
“对对对……”
余初瑾无条件附和。
附和多了,不可避免就看到了一条膨胀蛇,得意的整条蛇都快飘起来了。
非常膨胀的大蛇,非要把尾巴塞到人手上,说:“摸,给你摸,我厉害,强壮,漂亮,大尾巴。”
余初瑾汗颜,没办法,只能被迫摸蛇尾。
但别说,尾巴还挺好摸,滑滑溜溜的,冰冰凉凉的,如同上好的绸缎,摸着很是舒服。
余初瑾一开始是被迫摸,摸到后面也乐在其中。
倒是原本很积极把尾巴塞人手上的蛇,表情变得不太自然起来,目光一会灼热,一会躲闪。
不敢看人,又偷偷看人。
整条蛇,红成了一个大虾。
尾巴慢慢从手上脱离,转而缠绕到腰间去,尾巴尖轻轻拍打。
余初瑾一脸莫名,这条蛇怎么又这样了……
“汪。”
“汪汪汪。”
院子里传来狗叫声。
余初瑾注意力被转移,透过窗户看向院子处,院子里有个狗屋,是大黄的窝。
大黄原本就是睡在院子里,如今大蛇来了,它就更加只能睡在院子里了,不然,一蛇一狗,怕是得有处理不完的矛盾。
当然,这个矛盾,基本都出自于大蛇身上,大黄可没有大蛇这么霸道爱吃醋。
狗子在外面叫的很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余初瑾随手掰开大蛇缠在腰间的尾巴,朝院子里走去。
大蛇捧着自己的尾巴,幽怨,委屈。
又被拒绝了,坏配偶。
大蛇看向院子的目光变得愤愤,小妾果然心机深沉,电视里都说小妾是狐媚子,没错,就是狐媚子。
它把配偶勾走了,坏小妾!
大蛇盘算着要报复,之前只是偶尔掀翻它的狗盆,从今天起,要天天去掀翻!
余初瑾来到院子里,大黄第一时间迎上来,尾巴摇成了螺旋桨,在脚边不停地蹭。
顺带还叼着自己的狗盆过来了。
“饿了啊,行,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点吃的过来。”
大蛇趴在门口,探头偷看,满心都是她的报复计划。
等到余初瑾给狗倒上狗粮,离开,大蛇第一时间窜出去,一脚把狗粮踢翻。
“哐当”
狗粮撒了一地,狗盆飞出一米远。
平时使用手脚不太利索的大蛇,踢狗盆倒是踢的很顺畅。
接触多日,大黄已然不怕她了,没了之前的战战兢兢,反而冲着她吠叫。
狗盆被踢了怎么可能不生气。
“汪汪汪!”
估计是骂的挺脏,不过大蛇听不懂,人话她都还只学了一半,就更别说狗语了。
大蛇把狗盆踢翻不够,还一脚踩上去。
铁狗盆,瘪成一个板板,成了一块铁片。
大黄望着狗盆,愣了足足半分钟,然后……
“汪汪汪!”
“汪汪汪!!”
大蛇朝它龇牙,发出嘶气声。
大黄不落下风,也朝她龇牙,发出低吼声。
“汪汪汪!”
“嘶嘶嘶!”
一狗一蛇,语言不通,但似乎又成功互骂了起来。
余初瑾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你俩怎么又吵起来了?”
大黄叼着已经被踩扁的狗盆,叼到了人的脚边,汪汪汪的控诉。
大蛇也跟着小跑过来,“坏小妾,卖掉它。”
余初瑾看了看不成样子的狗盆,哪还不明白,又是这条蛇在招惹狗。
余初瑾无奈叹气:“你干嘛又欺负它,你这么大条蛇,一条猛兽,非和一只狗计较什么。”
大蛇鼓着小脸:“你偏心!你坏!你是坏蛇!”
余初瑾:“……”
生活真的是越来越热闹了。
余初瑾给狗子弄了个新狗盆,重新倒上食物,摸摸它,才算是把狗哄好。
哄完狗,还有一条蛇要哄。
以前哄蛇只是要夸夸她就行,但现在不行了,哄起来越发费劲起来。
哄蛇之前,忘记洗手了,带着狗的气味,蛇更气。
一蛇一狗吵架,最累的反倒是她这个人。
天气已入冬,风吹过来时带着寒意。
穿衣从夏天的短袖换成秋天的外套,现又更换成了厚实的棉衣。
不过蛇似乎不受影响,穿不穿她都感觉不到冷,当然也感觉不到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