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禅院惠却意外地得到了全程的拥抱——
风祭居云直接以每人一百万日元的价格,在附近的村子里找了两个力夫,改造了一个老爷椅直接将他们抬上了山。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有条件干嘛要委屈自己?
而椅子内部的空间有限,他被安置在风祭居云臂弯与胸的一小块区域内。
起初还以为顾虑生涩地试图保持距离,后因为颠簸畏惧掉下去本能地做出反应,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揽住了风祭居云的腰。
青年周身那股浅淡的草木香顿时将他笼罩,那颗自变故发生之日起就不安颤动的一颗心第一次得到安抚。
最后逐渐归于宁息……
禅院惠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再度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神社内。
他被安置在一处软垫上,睁眼后就本能地四处找寻风祭居云,直到在前殿中找到他的身影,才长松了一口气。
但在从被遗弃的可能中回过神来后,他这才意识到眼前的气氛不太对劲。
“还以为你会多睡一会儿呢,真是有够失败啊,竟然让你看到了这么残暴的一面……”
风祭居云站在一群穿着巫女跟祭司服饰的神社内部人员面前,其余众人皆是跪倒在地一脸惊恐与震颤……
概因风祭居云手中握着的东西,是枪。
他没有过多地将注意放在禅院惠身上,虽然发出了感叹,但话语中却并没有太多的真挚,只是一句体己的场面话。
因为在下一秒,他就扣动了扳机。
嘭。
子弹命中了神官的肩膀,顿时令他肥胖的脸上痛不欲生的扭曲成一团。
风祭居云唇角的笑容再度冷上了几分:“都说了,老实把东西交出来,对我们彼此都好。”
“以为我顾忌这个孩子就会手软,那你可就大错特错,我想做的事情,不会被任何的外界因素所影响。”
“所以,不想死的话,还是收齐你们的那些小动作吧。”
他尽数展露出自己凶残一面,或者也可以说,是再无顾虑,所以懒得再掩饰什么。
也可以说这是禅院惠的特意为止,目的是为了应证自己先前的那番自述,也是个考验。
这也的确震慑住了这个小小孩童。
禅院惠从未看见过这样的风祭居云,冷厉、肃杀,只一眼扫来就令人浑身胆战心惊。
也是在此时,他才明白对方为何会对自己那老爹的种种人渣行径毫不在意。
因为他也是恶人。
不过震惊也只是持续了短短的十几秒,禅院惠就再度迈开了脚步。
他无视凄惨的众人,在一片哀嚎声中走到了风祭居云的身后两步的距离,而后缓缓站定。
稚嫩的小脸仰望着青年高大的背影,哪怕周遭的环境于他而言仍是很大的冲击,但满怀着的孺慕令他哪怕是强撑,也要保持自己支持的坚定——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风祭居云短暂地勾起了唇角。
那群神社主最后还是没有妥协,至于敢跟风祭居云叫板的倚仗,是早已偷偷按下的警报,如今警察已经包围整个神社。
他们满心欢喜的以为风祭居云马上就能伏法,他们也能重回过去的恣意。
只是他们远远低估了风祭居云的手段。
面对荷枪实弹的刑警的攻坚威胁,风祭居云淡然的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只三言两语,再度放下时,时局就已经全变了。
首先是印有警视厅字样的刑警列队闯了进来,而枪械,则全部被他们留在了外面。
同时对于持枪的风祭居云,他们不仅没有试图制服对方,还躬身行了一个躬礼。
更是对风祭居云尊称为……大人。
风祭居云则当着他们的面,将枪口对准了报警的人。
之所以如此精准,不仅是因为他的面色已苍白如纸,更直接的原因,则是他的小动作自始至终都没有逃脱风祭居云的法眼。
“我好像说过,不许再做什么小动作?”
“不、不要……啊!”
他还来不及哭嚎求饶,就是一声枪响正中一只手臂,而在场的众人,无一上前伸出援手。
“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再饶你们一命,事不过三,下一次我可就说不准了。”
风祭居云一脸淡然地往弹尽的枪内填充子弹,并将枪口对准了发出了神社主,并发出最后通牒:“所以,可以把我要的东西给我了吗?”
对方那坚持挺直的身躯彻底垮塌了下来,也随即松了口。
只是给出的答案,却显然有负风祭居云如此大费周章的期待——
所谓的能令死人还魂的神水,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它的起源,是来源于一个登山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