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恙一直说：“我写字真的难看，你不信就算了。”
许荀勾唇一笑：“不信，你肯定是骗我的。”
余眉听着两人的话，欲言又止：“那个，阿荀，恙恙她写字确实有点一言难尽。”
程恙：“……”
她没说话，不过好朋友当着老婆的面拆台，确实不太好受。
程恙有种被当众扒掉底裤的羞耻感。
许荀还是不信：“可能是每个人对于书法的欣赏不一样吧，不过我还没看过恙恙的字呢，我觉得字如其人，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
程恙沉默了一下：“好……好吧，那我就献丑了。”
许荀一开始听到程恙说“献丑”两个字，还以为她谦虚。
结果当对方用左手捏钢笔的那一瞬间，许荀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怎么用左手写字？”
程恙勾起唇角：“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么，我是个左撇子。”
许荀笑了笑，一只手捧着脸颊，看着程恙有些艰难地控制左手在纸上写字。
她确实已经很久没有书写过了，写的字说好听点叫“不拘一格”。
程恙写完自己和许荀的名字之后，把钢笔一放，不敢抬头看许荀的眼睛。
她嘟囔着说：“我昨天夜里都说了，我写字不好看，你非不相信，现在好了，信了吧……”
许荀忍俊不禁，她贴着程恙的耳朵，轻声说：“那我输了，任凭你处置。”
“……”
许荀的声音虽然小，但还是被余眉听了个清清楚楚。
任凭处置？
这两人又当着自己的面搞什么幺蛾子？
余眉觉得这里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那个……既然比赛已经结束了，我还是先……”
话还没说完，程恙说：“别急着走啊，都说了让你在我们家多住几天，你怎么又想着要走？”
余眉噎了一下：“那……那好吧。”
不是她非要想着走，这种特殊情况下，换做谁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不过这两人实在太好客了。
余眉总觉得许荀是个淡漠疏离的人，没想到私底下竟然是这种人。
在她震惊之余，后知后觉又想起，程恙其实也和表面形象完全不同。
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怪不得她们两个能走到一起呢。
这是余眉第一次来到许荀的书房，书房比卧室大得多，周围书架上摆满了书籍。
这里是许荀曾经的秘密基地，现在又变成了两人共同的秘密。
程恙说：“既然书法比拼已经结束了，那我们去院子里喝茶吧。”
许荀昨天的拍摄已经结束了，由于突然中暑入院的原因，她这一周都没有通告。
余眉坐在院子里打电话。
程恙坐在葡萄园里烹茶，听到余眉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你说违约金多少？疯了吧！还剩下两年自动解约，但我看合同上明明没有那么多规则……”
程恙和许荀对视一眼，就知道余眉应该正在和许荀的经纪公司沟通。
电话结束后，余眉叹了口气。
她回过头，和程恙对视了一眼，目光落在许荀身上。
“违约金大概在一个亿。”
许荀愣了一下：“我知道，这个金额确实挺高的，要不这两年我就……”
“不行，就算十个亿都得解约。”
程恙握着许荀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在那里受了不少苦，明明你演技最好也最火，可他们偏偏不给你好资源，甚至还想方设法要雪藏你……”
“我还知道……”
程恙欲言又止：“我还知道有人想对你潜规则，你宁死不从才受到针对。”
她当年出道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不过程恙家世过硬，所以那些人知难而退，并不敢招惹她。
但许荀这种没后台没靠山的漂亮Omega，属于弱势群体，很容易被盯上，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余眉点点头：“解约吧，我和恙恙都赞同你解约，这种事情不是儿戏，也不是随随便便熬过去两年那么简单，只要你还是公司的人，他们就有数不尽的办法弄坏你的名声。”
程恙也点点头：“前几年的事你忘了吗。”
经过程恙提醒，许荀想起来了。
前几年有位当红明星，爆剧频出，火了之后想和经纪公司解约，结果被小人诬陷，现在查无此人，所有影视作品都下架了。
过了没多久，就传出她在家中开煤气自杀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