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它那只畸变左臂，狠狠地砸向了直升机的驾驶舱！
“哐当！！！咔嚓——！”
防弹玻璃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然后彻底爆碎！
里面的驾驶员甚至连惨叫都没发出，就被巨大的冲击力和飞溅的碎片搅成一团血雾！直升机的操控系统发出刺耳的警报，整个机体失去控制，开始疯狂旋转着向下坠落！
“不——！！！”
王莽发出最后一声绝望到极致的哀嚎，被巨大的离心力甩出舱外。
在他急速下坠、意识模糊的最后时刻，他看到那只五级畸变人悬浮在半空中，肉翼缓缓扇动，俯视着下方火光冲天、一片混乱绝望的黑墙堡垒。
它布满獠牙的嘴角，极其拟人化地、缓缓咧开了一个残忍而戏谑的……
邪笑。
第185章 潜入
另一边，两道流光以惊人的速度划破天际，将云层远远甩在身后。
飞在前方的是柳白蘅。
她一身黑色修身背心与同色系工装长裤，脸上戴着遮住半张脸的深色护目镜，神情冷冽。
周身笼罩着一层黑色能量膜，将凌厉的罡风隔绝在外。
稍后半步的是微露。
她身着一件白色吊带与浅灰色运动短裤，外罩一件轻薄透气的白色防晒长衫，同样戴着护目镜，同样凝聚着一层金色光晕护膜，将她很好地保护起来。
两人保持着一致的极限速度，默契地在空中交替领航。
“按照孙首长发来的坐标，应该就是前面那片区域了。”微露的声音通过能量震动传入柳白蘅耳中。
柳白蘅目光扫过下方逐渐清晰的地貌——那是一片废弃已久的工业区与老城区混杂的地带，残破的厂房、坍塌的居民楼、被植被部分吞噬的街道错综复杂地纠缠在一起，形成一片极利于藏匿的废墟迷宫。
她缓缓降低速度，最终悬停在空中，护目镜下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下方：“到了。”
微露也停在她身边，她仔细观察着地形，眉头微蹙：“这地方比预想的还要复杂。直接下去太被动，我们先铺开感知力扫一遍。”
柳白蘅点点头，言简意赅：“好。”
两人不再多言，同时闭上眼睛，悬停于高空之中。
强大的感知力以她们为中心，向着下方错综复杂的废墟区域迅速扩散、渗透。
她们的感知细致地掠过断壁残垣、深入地下的裂缝、废弃的下水道系统、每一个可能隐藏入口的角落……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烈日依旧灼人，空中只有风声呼啸。
良久，柳白蘅和微露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
“东边三公里，那片半塌的纺织厂地下有异常能量波动，很微弱。”微露率先开口，指向一个方向。
“北面旧地铁隧道深处，有大规模人工开凿的痕迹。”柳白蘅补充道，目光转向另一个方位。
“西边那个废弃的污水处理站……下面好像是空的？”
“南面居民楼地下室联通着更深的结构……”
她们不断交换着信息，同时身形在空中闪烁，不时移动到新的位置，从不同角度反复扫描、确认、排除。
又是一个小时的精细探查过去。
下方的废墟依旧死寂，仿佛什么都没有隐藏。
突然，柳白蘅再次睁开眼，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亮光，她指向一片看起来毫不起眼、甚至没有大型建筑的荒地边缘，那里只有一个废弃的、小小的公交枢纽站，几辆锈蚀得只剩框架的公交车歪倒在杂草中。
“找到了。”她的声音肯定，“主要入口和核心区域，就在这下面。”
微露的感知力马上集中过去，仔细探查后，脸上也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没错……真是狡猾，用公交枢纽站的地下调度室和维修通道做掩护，向下深挖，还巧妙地连接了附近的市政管道……好大的手笔，好隐蔽的工程。”
两人悬浮在空中，感知力向着地下深处那庞大的迷宫蔓延，仔细勾勒着其内部的结构与活动。
错综复杂的通道如同蚁穴般蔓延，大部分区域灯火通明，却弥漫着一种压抑冰冷的氛围。
身穿统一灰褐色制服的人员在其中穿梭、巡逻、工作，他们表情麻木，眼神狂热却又空洞。
从外貌和行为动作判断，确确实实都是普通人类，并未发现醒骸者或畸变人。
然而，在一些特定的区域，尤其是武器库和某些重点守卫的实验室里，她们的感知捕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那是一些造型极其怪异的武器。
它们线条扭曲而狰狞，透着一种非自然的邪恶感，末端闪烁着不祥的能量光芒。
科技感与令人不适的邪恶感结合在一起，散发出微弱却危险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