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雅洁摸着下巴，眼神放空，开始代入角色：
“如果我是自由港那个金满仓……我有江山，有美人……”
她说到这，发现大家都无语地看着她，赶紧轻咳一声：
“咳咳，这不是正常分析嘛！假设，假设我有江山有美人有权力有财富，但我特么活在末世啊！朝不保夕！那我最缺的是什么？最想要的是什么？”
众人眼睛一亮：“实力！”
“对！就是实力！”李奇凌猛地一拍大腿，“自身强大的实力，或者能保障自身安全的绝对武力！这才是那些家伙最渴望的！”
桐萱皱着眉：“可是实力这东西怎么给？难不成还能灌顶传功？”
薛栖云冷笑：“蠢。直接提升自身实力或许很难，但提供强大的武器、超出常规的防护装备、或者……某种能快速提升部下战斗力的方法呢？比如，效果更强副作用更小的兴奋剂？或者……类似能控制畸变人的技术？”
傅知宴小声补充：“或者……承诺提供保护？在他们看来，或许比依靠我们零号基地更可靠？”
琉火沉声道：“无论哪种，都意味着这个‘上线’所掌握的技术或资源，可能超出了我们目前的预估。他们能提供的，或许是那些基地长认为我们无法提供，或者不愿提供的。”
柳白蘅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李奇凌，重点查近半年流入自由港及那几个抵抗基地的非常规武器、药剂或技术图纸的源头。尤其是来源不明、效果却异常突出的东西。”
“明白！”李奇凌立刻应下，眼神兴奋，“只要他们用过、交易过，就不可能不留痕迹！”
他说完，几乎是立刻就从随身包里掏出了笔记本，手指飞快地舞动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先从自由港的物资进出记录和加密通讯日志扒起……”
接下来的几天，李奇凌几乎住在了信息部，眼睛里熬出了红血丝。
他动用了所有能想到的技术手段，像梳子一样把自由港及周边几个刺头基地近半年的数据流从头到尾捋了好几遍。
几天后，他顶着一头乱毛，瘫在会议室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汇报：
“……大小姐，露姐，大家……我尽力了。武器流水记录正常得不能再正常，都是些老旧货色。药剂方面除了些黑市流通的劣质兴奋剂，没别的了。技术图纸更是毛都没一根。通讯记录干净得像被舔过一样，那次被雯艺姐听到的通讯，信号源像是从黑洞里发出来的，完全追踪不到。”
他抓狂地揉着头发：“显然对方做足了反侦察准备！”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
柳白蘅和微露对视一眼。
微露开口：“或许是他们的‘交易’方式完全避开了常规网络和记录。”
柳白蘅站起身，语气决断：“李奇凌继续监控。我和微露去一趟自由港。”
“我也去！”陈雯艺立刻说，“我熟悉那边的情况。”
柳白蘅摇头：“我俩来回比较快，你们都留守。”
当天傍晚，柳白蘅和微露便悄然离开了零号基地。
没有惊动任何人，二人快速向自由港方向行进。
此时的自由港经历了一场“金融风暴”和后续的混乱，显得更加破败和萧条。
街道上行人寥寥，大多行色匆匆，脸上带着警惕和麻木。
金满仓的那栋交易塔依旧孤零零地矗立着，只是多了些焦黑的痕迹和破损的窗户。
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和隐匿技巧，两人如入无人之境，几乎踏遍了自由港每一个可能的角落：黑市、废弃工厂、酒吧后台、甚至是一些看似不起眼的仓库。
微露戴上面具，尝试从一些残留的居民和商人那里套话。
柳白蘅则用感知力扫过一片片区域。
然而，一天一夜下来，一无所获。
站在自由港最高处，俯瞰着这座死气沉沉的城市，微露蹙着眉：
“太干净了，白蘅。干净得反常。就像有人提前一步，把所有的尾巴都扫得一干二净。”
柳白蘅沉默地看着下方，最终开口：“回去吧。这里找不到更多了。”
第180章 风筝
夕阳将橘岛广场染上一层温暖的橙金色。
即使天色渐晚，零号小队的成员们依旧三三两两地坐在广场的长椅或草坪上，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暗能或光能波动，正在进行每日的充能。
琉火坐得笔直，寸头根根分明，古铜色的皮肤在夕阳下泛着光，周身的气息沉稳如山。
桐萱盘腿坐着，嘴里还叼着一根草茎，大概是在装酷。
李奇凌则没那么安分，一边充能一边摆弄着手腕上的手环，眉头紧锁，显然还在琢磨数据的事情。
薛栖云慵懒地靠在一张躺椅上，一头利落的高马尾长发从椅背垂下，闭眼吸收着储存原石里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