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下身,在微露的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说道:“不行。”
………………………………………………………………………………………………………………………………………………
柳白蘅感受着怀中身体的剧烈反应,她的意念骤然收敛。
所有的“羽毛”触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和的能量,将她轻轻环绕。
“啊……”微露发出一声轻缓的叹息,身体的紧绷消散,所有的紧张都在这一刻被抚平。
她眼前仿佛掠过一片柔和的光晕,身体在这份温柔中轻轻舒展。
柳白蘅感受着怀中身体的放松,听着那舒缓的呼吸,眼神幽暗而温柔。
她用自己的身体轻轻覆盖上去,更深地吻住微露的唇瓣,将她所有的轻吟都吞入腹中。
同时,她的手轻轻环住微露的腰,慢慢摩挲着,像是在安抚,引导着这份宁静的感觉持续更久,让她在温柔中渐渐平复。
……………
夜色深沉,傅知宴洗完澡,带着淡淡的药草沐浴露香气走出浴室。
客厅里,工作室的门缝下还透出灯光,隐约能听见薛栖云在里面的细微声响。
傅知宴的脚步顿了顿,她没去打扰,只是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
片刻后,一杯温热的牛奶被轻轻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旁边,傅知宴用她清秀工整的字迹,在一张便签纸上写道:“我先睡了。”
写完,她下意识地朝工作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灯光依旧亮着。
她抿了抿唇,没有停留,转身回到了她们的卧室。
不知过了多久,工作室的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薛栖云揉着有些发酸的后颈走出来,脸上带着工作后的疲惫。
客厅的灯已经关了,只有窗外基地的微光勾勒出家具的轮廓。
她正准备直接回房,目光却被茶几上那一点白色吸引。
薛栖云走过去,拿起纸条和水杯,指尖能感受到牛奶杯传递过来的温热。
那行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一种发自内心的暖意,瞬间驱散了工作带来的烦躁和疲惫。
她端起杯子,几口喝完,将杯子拿到厨房冲洗干净。
洗完澡,薛栖云回到卧室。
她动作极轻地掀开被子一角,小心翼翼地躺了进去,生怕惊扰了旁边熟睡的人。
黑暗中,傅知宴的呼吸均匀而绵长。
薛栖云侧过身,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凝视着傅知宴恬静的睡颜。
卸下了白日里面对人群的紧张和不安,此刻的她显得格外柔软无害。
薛栖云犹豫了一瞬,然后轻轻地环住了傅知宴的腰肢。
傅知宴在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了这份熟悉的温暖和安全感,无意识地微微向前靠了靠,更紧密地依偎进薛栖云的怀里。
很快,薛栖云也闭上了眼睛,在爱人安稳的呼吸节奏中,她彻底放松下来,意识沉入一片温暖而安详的黑暗。
第二天早上,薛栖云一摸身边,空了。
抓过手机一看,傅知宴的信息:“栖云早上好啊,我今天工作多,估计得在实验室泡到晚上八九点。你忙完先睡,别等我啦~”
薛栖云啧了一声,起床。
下午两点,装备部部长薛栖云拎着一个看着就挺扎实的金属架子,大摇大摆地晃进了医疗部实验室区域。
走廊里,穿着白大褂的人来来往往,有医护人员,也有傅知宴的徒弟,她们都认识薛栖云。
“薛部长好!”
“薛部长,来找傅老师啊?”
“傅老师在里头她专用实验室呢!”
薛栖云一路点头:“嗯,好,知道了。”气场十足。
走到挂着“傅知宴”名牌的实验室门前,她抬手敲门。
“笃笃笃。”
里面传来傅知宴的声音:“进。”
薛栖云推门进去,顺手就把门关上,反锁了。
实验室里,傅知宴正背对着门,全神贯注地在操作台前调配一管淡绿色的试剂,连头都没回:
“什么事?作业放旁边架子上就行。”
薛栖云没说话,走到她旁边的空桌台,“哐当”一声把金属架子放了上去,开始调试几个旋钮和卡扣。
“来看看我们敬业的傅老师,有没有想我。”薛栖云一边摆弄架子,一边懒洋洋地说。
傅知宴手一顿,猛地回头:“栖云?你怎么来了?”
她有点意外,脸上飞起一抹淡红。
“喏,”薛栖云拍了拍调试好的架子,“看你笨手笨脚老打翻瓶瓶罐罐,给你做了个试剂架。”
这架子设计得很巧妙:
三层阶梯式:不同高度,放不同规格的试剂瓶、烧杯、试管,一目了然。
每层带凹槽和防滑垫:瓶子放进去卡得稳稳当当,轻易晃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