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蘅没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夜晚的卧室格外安静，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交织。
微露仰头看着柳白蘅，黑暗中她的轮廓依旧清晰，带着令人安心的冷冽感，但此刻，那冷冽似乎被月光和夜色柔化了。
“白蘅……”微露的声音很轻。
“嗯？”柳白蘅垂眸看她。
微露没说话，只是又往她怀里贴紧了些，一只手悄悄地从她腰后挪到了身前，指尖带着微微的凉意，隔着薄薄的丝质睡衣，轻轻碰了碰柳白蘅的锁骨。
这个动作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柳白蘅的身体绷紧了一瞬，呼吸也滞了滞。
她低头，对上微露的眼睛。
那双总是盛着阳光和狡黠的眸子，此刻在黑暗中像蒙着水汽的琉璃，清晰地映着她的影子，里面是毫不掩饰的依恋、渴望。
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某种无声的张力。
柳白蘅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她不是不懂微露的意思。
在一起后，她们有过拥抱、亲吻，但更深一步的亲密，自从上次柳白蘅险些克制不住后，始终没有发生。
此刻，在这静谧的深夜，怀里人主动的靠近和无声的邀请，像点燃引信的火星。
她深深地看进微露眼底，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克制。
最终，所有的理智在微露带着鼓励和依赖的眼神里，悄然崩塌。
柳白蘅低下头，吻住了她。
微露身体一软，力气似被抽走，本能回应，发出细微呜咽。
柳白蘅的手顺着微露睡衣向下，在腰侧停了停，又抚上脊背。
隔着布料，能感受到她的曲线。微露缩了下，却更紧攀住她脖颈。
睡衣扣子在混乱中被解开，微露肌肤暴露在凉空气中，轻颤了下，随即被柳白蘅滚烫的掌心覆盖。
“白蘅……”微露声音破碎，带着娇软和喘息。
柳白蘅动作顿住，抬头看她。
用指腹擦去她眼角泪水，声音哑得厉害：“怕吗？”
微露用力摇头，主动吻她，用行动说：“………………”
这两个字击溃了柳白蘅最后一丝犹豫。
她的动作带着引导，在静谧夜里，用拥抱与亲吻传递心意。
微露像被温暖潮水包裹，感官沉浸在紧密联结中，只能紧紧依偎，感受对方的温度与心跳。
柳白蘅的吻顺着颈项向下，留下湿烫的痕迹，呼吸落在微露肌肤上，引她轻颤。
她克制着力道，每个触碰都藏着珍视。
微露意识渐模糊，酥麻感与安定交织，彻底卸下防备，只凭本能贴近对方。
黑暗中，呼吸交缠，心跳声像温柔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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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一切平静，微露脱力靠在柳白蘅怀里，泛红喘息，眼神迷蒙，显然累极了。
柳白蘅紧抱着她，感受她的余温和心跳，吻去她眼角湿意，声音低哑：“还好吗？”毕竟是第一次。
微露把脸埋进她颈窝，闷声“嗯”了一声，声音又软又哑。
她蹭了蹭，小声嘟囔：“你也是第一次？还挺会的？”
腰间被轻捏了下，微露“唔”了声，反而往她怀里钻，低笑带点得意。
柳白蘅手臂收得更紧：“看书学会的。”
微露仰头，眼里有笑意和好奇：“看什么书？这么实用？”
柳白蘅呼吸一窒。
她垂眸对上微露促狭的眼，里面残留着慵懒水汽，混着狡黠，格外撩人。
她低头含住那“使坏”的唇瓣，这个吻开始带点惩罚性轻咬，很快被微露的回应点燃，变得缠绵。
刚平息的温情又被吻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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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蘅被微露要求动作放缓，于是每个触碰都像在描绘彼此轮廓，延伸着亲密。
天光透进窗帘时，微露已瘫在柳白蘅怀里，连手指都不想动。
柳白蘅拥着她，两人还有浅喘，心跳紧贴。
她拨开微露额角湿发，低声问：“够慢吗？”
微露没力气哼唧，只模糊嘟囔：“……骗子……”
哪有人慢着慢着，还能把人送上七次顶峰的？
柳白蘅的持久力简直强的可怕。
柳白蘅低低地笑了出来，小心地松开累极了的微露，起身下床。
她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调试好水温，给浴缸放上热水。
回到床边，她弯腰，用薄毯将微露裹好，轻轻抱起。
微露软绵绵地靠在她怀里，眼睛紧闭，呼吸沉缓，显然已经累得彻底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