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算谎话,五条离开的时间很短,就好像是处理完必要的事马不停蹄赶回来一样。
“还有,收收你的咒力,是想把学校给掀了吗?”两边警告完,她非常有眼力地撤退。反正都是有一起养女儿的关系了,再怎么生气也不至于把对方打死。
夏油杰:“……”
五条悟:“……”
真是犀利啊,硝子。
衬托着他们好不成熟。
瞅着好友摆出臭脸的态度,夏油杰无奈叹了口气,自己从病床上爬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他送到硝子的医疗室而不是他的宿舍,但好在这这地方也算熟悉,可以顺利拖着病体找到一次性茶杯和水,仰头“咕噜噜”喝完,缓解了干燥感,转头见好友一动不动。
道歉首先要放低姿态,换了个杯子再倒满水,亲自端过去哄人,“渴不渴啊?”
五条悟翘起腿,拒绝得干脆,“别以为老子会吃这套!”
“诶…”夏油杰把水杯放在他手里,“我只是担心你渴了。”
“说正事啦。”整这些没用的,告诉你,老子没那么容易哄!!
夏油杰想坐回去,却莫名洁癖发作,可是对着生气的挚友,如果说“正事以后再谈,我先去洗个澡”,恐怕等待他的就是一发“茈”了。
“悟想要听什么呢?”最终,站在原地没有动,低头看着坐姿很狂的挚友,“我可能无意识间说了奇怪的话,那不能怪我啊,我控制不了做梦…”
五条悟仰起头,直言不讳,“所以你就把自己也梦死了?”
“……”那就不是梦,而是另一个故事了。
“杰,你瞒着我,是因为不信任吗?”五条悟改变坐姿,方便更好面对面交谈。
在夏油杰眼中,这一幕就是那么大只的悟缩在椅子上,害他忍不住想摸摸头,然而就被生气状态中的挚友避开了,那眼神仿佛在说:我们在正经谈话,严肃点。
“我没有不信任你,是觉得没有必要,只是状态不好,做了场消极的梦而已。”
五条悟轻哼了声,确实如果只是梦,他纠结也没有意义,杰这家伙根本就不愿意说。
“那么,回归现实,你是不是欠我个解释。”
“是说伏黑甚尔的事吗?我跟你报备,也跟你道过歉了啊。”夏油杰语气温和。
果然厌恶是对比出来的,与梦境里奇怪的感觉相比,伏黑甚尔都好像还过得去了。
五条悟冷笑,“不是那么回事…”
“那是他突然打电话过来,还超级过分用人质威胁我,我不能见死不救吧?”夏油杰喝完了第二杯水,将水杯丢进垃圾桶,看似从容不迫地解释整件事,“至于……是我小看了他,不愧是天与咒缚,想要彻底把他杀死,我还需要多吸收咒灵才行。”
五条悟才不想听无聊的战斗总结,干脆直接点明:“不是这么回事吧?说到底,你为什么要执着伏黑甚尔,杀人夺宝是你的本心吗,而且你是从哪里知道他身怀宝藏?”
“还有,那家伙改姓,连禅院家那群人都不清楚,你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仔细回顾,自相识以来,夏油杰能认识伏黑甚尔的概率很小,因为他们俩基本是一起行动的,不可能出现遇见了、他五条悟却不知道的情况。至于更早以前,根据夜蛾所说,杰在仙台应当遇不到一直在东京和京都的那个人。
改姓就更奇怪了,到底是怎样的关注,才会发现连御三家都不知道的情报啊。
虽然,因为没有咒力,禅院甚尔就没在需要重视的名单上。
总之,杰会知道这些,就是有点奇怪。而且,如果第一次见面时,伏黑甚尔没有说错话,杰又没有除他以外的挚友,再结合所谓的梦境,不可思议的答案就出来了:杰的梦不仅仅是单纯堆积的场景,而是带有预知倾向的,极有可能是他们真正的未来。
所以,杰才会总是强调的“悟不可能死”。
……什么嘛,那不是超级逊了吗?他竟然死了吗?
从杰发癫一样不正常的反应,搞不好他还死得挺惨的。
这么一想,五条悟有点同情自家挚友了,寻思着是不是该承诺一句“老子是不会死的”,但听起来有点像某个动画角色立的flag。
夏油杰对于好友阴错阳差几乎要推断出所有真相一无所知,关于如何解释第一次与伏黑甚尔相遇的破绽,早在被当事人质问时就已经想好了答案,“如果我说全是咒灵的影响呢…在调伏的过程中出了点意外,那只咒灵应该是曾经见过伏黑甚尔吧。”
“……”杰,真是不会说谎啊。
五条悟眼神微妙,火气倒是奇迹般下去不少,但还是追问:“哪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