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心下一紧。
待听哥哥颇有些咬牙切齿说真真国二公主与古趾小王子一事。
黛玉忍不住笑出声,“他们自己做下这等事,与哥哥何干。”
哪怕这其中有哥哥的手笔,她相信哥哥绝不会设计二人到最后一步。
那些真真国的女使虽有隐瞒,她从蛛丝马迹里知晓这位二公主在真真便有不少男宠。
“怎么没干系,今儿可是咱们的好日子。”他竟让二人坏了好日子。
“哥哥这样说,可见从前都不是好日子还是未来没有,”不等黛玉说完,便被萧景衍捂了嘴。
黛玉扬眉嗔一声。
萧景衍忽得靠近。
一旁宋嬷嬷一把捂住雪雁的嘴,如今姑娘与睿王过了明路,也无需时刻提防。
在黛玉心如擂鼓时,她听见富有磁性又极具蛊惑的声音在耳畔烧起来。
“有玉儿在的每一日,皆是好日子。”
这声音让她再听不清旁的,直到那灼热的呼吸喷向脸颊,她的身子猛地僵住。
萧景衍察觉到,未再有动作,低叹一声,“玉儿,我真希望日子再过得快些,再快些。”
这一声低叹,让黛玉不由心下一酸,垂眸低语,“快了。”
漫长的黑夜被黎明取代。
上朝的臣子甫一见宫门口多了两团东西,不由吓一跳,待发现是两个人还是两国的公主、王子,好奇是犯了何事,竟衣冠不整的捆在此地。
得了授意的侍卫从昨日二人未入宫前是如何叫,在宫门口又是如何扭打,最后被捆在一处又是如何嫌弃云云。
听得诸位臣子直呼好家伙。
更有觉得男子尊严受辱,指着真真国二公主讲三从四德一类。
既失了身,不想死就该乖乖嫁过去,怎能这般张扬,还敢动手。
这些话听得原本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小王子一脸激动,叽里呱啦说着便往那位大人处蛄蛹。
刚一动,便被侍卫不着痕迹用脚压住。
一旁真真国二公主听得火冒三丈,开口喊打喊杀。
见她如此凶残,原本有些同情的朝臣纷纷倒戈。
待听闻陛下已下令,此事交由九皇子与睿王萧景衍全权负责。
不少朝臣瞬间回过味来,怪不得他们能在宫门口听这样的热闹。
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分明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
不少人联想昨日下衙时未听完的后续,开始惋惜林姑娘怕是也没什么好下场。
待听闻九皇子问诸位对此有何意见,皆可直言。
若是朝中哪位同僚家事,众人还会有所收敛,可闹出这等幺蛾子的乃是朝贡的番邦小国。
什么藐视大朝,行径恶劣,罪不容诛等话在朝中响起。
不过亦有保守派小声问着:“若真真国女王要说法呢?”
话音未落便有臣子大嚷,“难不成是我逼着她女儿上赶着给人睡?”
此话噎得众人哑口无言,忽又想起做了这种丑事的非大朝子民。
称臣纳贡又非隶属大朝统治,怎能算一家。
不少臣子开始打起小算盘,或想以此让两国额外赔偿,或就此机会名正言顺出兵。
只是这些终被自己同僚一一驳回,唯剩一条给二人赐婚反成了最佳选择。
一对怨偶势必会让两国敌对,届时无需他们出手,自有人求着帮忙。
至于如何让他们继续做怨偶。
官场老油条们各出奇招,什么赐人赏物。
人自然不是什么忠心为主,而是最懂人心为此挑拨离间后还能搏各自母亲怜惜的大才。
物也非简单金银玉器,各有其效,只是不好在朝堂描述。
更有在家雄风不振的大人言:“臣愿出一套《女训》、《女四书》做贺礼。”
此话一出,不少大臣纷纷进言送某书做贺礼。
至于两位正主,闻听此消息张口便言要弄死对方。
前来的礼部官员不过两句话便让二人乖乖听话口头应下婚事。
为防二人反悔,由礼部按照县主规格为二人在会馆举办了婚礼。
待诸国朝拜那日,萧景衍总算觉得等到了好日子。
二人赐婚旨意传遍京都。
一直坚信睿王在捧杀的诸位大臣纷纷愣住,摇着身边人问:“可是听错了?”
任他们问多少遍,依旧改不了由元庆帝心腹大太监冯久宝亲往林府传圣旨一事乃千真万确。
住在林家附近的大人后知后觉道:“怪不得前几日我见大长公主去了林家。”
“我也瞧见了,还有官媒。”
想着自己押的注,还有大臣坚称定是做戏。
得知此消息时,萧景衍正搬着自己的库房给玉儿做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