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祁的母亲,上一任齐王时谌恋爱脑上头,和一个男人好了,并愿意忍着疼痛和他有了个孩子。
生孩子真的很痛,时谌生完就后悔了,她明显感到自己体能的下降,身体的衰败,自此绝了再生孩子的念头。
而且时谌发现自己看上的男的好像也没有哪里好的,便把他扔到了乡下的庄子,任其自生自灭。
再加上,她生下的孩子是个男孩。
男孩继承不了时谌的王位。
时谌动了些歪脑筋,对外宣称自己生下的是女孩。且一直在搜罗与儿子长得像的小孩培养,并配制了许多毒药令他们服下,好让自己的好大儿坐稳王位,一生顺遂。
女人生来就疼爱自己的孩子,若是亲自以□□孕育,那这爱会更深厚。
暗一是女人,可以用来做时祁的挡箭牌。若不是曾服下需要每段时间就要吃解药的毒,她真的会把时祁取而代之。
王殿这个身份,权势滔天,尊贵非凡。更别提,齐王殿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三位王殿里的一个。
暗一承认,她很贪婪,想要的更多。
是夜。
因为背部有伤,时四虽然和怀玉睡在一块,但并没有做羞羞的事。
入夜前,安景曾来了一趟,她听说时四被那位打了板子,处理了些不安分的人后,就立即过来了。
时四拉着怀玉和赫飞,就与安景在书房里嘀嘀咕咕。
“...”
“就这么做,让她俩斗起来。”
时四的母亲是个妙人,除了会赚钱,收集情报也是个好手。到现在,时四的手里,都有好几条收集情报的队伍。
用时四母亲的话来说就是:本王的傻闺女,你手上得握着足够多的筹码,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不然哪天真的会不明不白就死了。
当然,有了足够多的筹码,你甚至能有另起炉灶的底气。
所以,时四虽然常年足不出户,却掌握着朝堂上半数以上官员的把柄。有这些把柄在,时四并非不能与她们争一争。
“怀玉,人家后背好痛哦,你可不可以给人家讲点故事哄人家安寝?”
时四趴在床上,脸朝向怀玉那边,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怀玉。
怀玉伸手抚摸着时四的头发,笑道:“时四撒娇起来真可爱,从前很少见你露出这样娇憨的样子。”
闻言,时四哼了一声。
“那是因为我这是真心喜欢你,怕再失去你。”
怀玉愣住,无奈笑了声。
“我不擅长讲故事,希望你不要觉得俗套。”
“才不会呢!”
怀玉的声音很好听,总是很温柔的样子,这声音真的很适合用来哄睡。
当然,怀玉讲的故事也是真无聊...
时四慢慢睡了过去,看着时四恬静的睡颜,怀玉的唇角忍不住勾起。
怀玉握住时四放在被子外的手,也睡着了。
凰都安静了半个月。
前些日子,周王时绥就从手下那里听到了一则离奇的传闻。传闻里说,热衷于拉皮条的齐王,其实是个男人,他的身边,有和他长得一样的女人在做挡箭牌。
时绥本来对这则传言嗤之以鼻,然而她手下的智囊晋吉劝了她,让她留一个心眼。
“殿下,无风不起浪啊。更别提,先齐王没有用姻缘石,而是和一个男人有了孩子。因为是和男人结合,所以时祁,是有为男人的可能的。”
时绥听着晋吉的话,便真的留了个心眼。
时绥派人盯了时祁半个月,发现,时祁的一些习惯,面部的表情,以及喜恶什么的,都有细微的差别...
时绥确认,时祁真的是男人。若他是男人,便没有了皇位争夺的资格,而剩下来的时四,天真愚蠢,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还没到终点,时绥已经觉得自己坐上皇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殿下,过几日便是狩猎的日子,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揭穿他。”
“善。”
狩猎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这时,时四身上的伤口早已愈合。而时瑰令工匠雕刻的复原时四与怀玉的那枚定情玉佩,也被宫中的女官送到了宸王府。
时四收到玉佩,立即就对女官和颜悦色起来了。
女官把时四的表现上报给时瑰,时瑰只觉得这个堂妹,傻得可爱。
时瑰愿意纵容这个堂妹,横竖是因为她没有任何威胁。甚至若是有朝一日时四不老实了,把她家抄了充盈国库都简单得很。
狩猎当日,时四也不说恨时瑰了,还笑嘻嘻的看着时瑰,甜甜的喊她姐姐。
时瑰摇头,这没心没肺的样子,还是要多加照顾才是,不然被人骗了害了,可怎么办哦...
时瑰的母亲,敏感多疑,却从来不怀疑时四一家。因为她们好像对皇位真的不感兴趣,要么只想赚钱,要么只想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