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可太轻松了。
“夏小姐。”管家在她身前一米,即苏流背后驻足。
“哎?”后面的陈斌一愣,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会扯到夏燃。
他不是答对了吗?
他们四个在顶楼被困了许久才逃脱,把属于他们自己的书带出去后,那本书立刻变成了镜子。四面镜子里出现了四个不同的人像,他的那个是苏流。
他的疑惑没有得到解答,夏燃与管家的针锋还没来得及相对。
“哐——”一声巨响。
似曾相识的画面。
门被粗暴撞开,一把匕首直射而入。
只是这次夏燃没躲开,虽然她依然正正背对着大门,但听声音这次不是准备擦着她的耳朵、陈斌的耳朵去攻击对面的影子。
好吧,现在也没有影子。
想法才过,匕首精准无误刺入了“苏流”的脖颈。
这次是擦着管家的手臂过去。
夏燃回头看,果然是苏流。
她的脸露出来后,赝品“苏流”的脸被纯正的黑吞噬,那些黑色仿佛会蔓延,将攀附之处全部拢为黑色,就连脖颈上深深刺入的匕首也不例外。
不消两秒,它全身都成了黑色。
陈斌就在管家身后、它的身旁,见状立即跟脚底装了弹簧似的,一退四五步。
管家还在,其他人心中无论如何起波澜,也不能表现出来当显眼包。
夏燃算是知道一些苏流的事情,不算太惊讶,施施然起身站到一边去。
“你们聊,不关我事。”
说着将主场让给苏流和“苏流”和管家。
寂静被打破,司霖脑子转了转,起身按上夏燃的肩膀。
二人对视,夏燃明白过来,自然不会拒绝,顺着力道坐到司霖的位置上,司霖则去她的位置上坐下。
如此,司霖便坐在了苏流、“苏流”、管家之间。
苏流看她一眼,默默接受了这份好意。
至于原因么……
夏燃鼻尖微动,闻见苏流光身上有血腥味,来自腹部。她的衣服是黑色的,血迹应该干了,所以看不出来。
一番动作后,也没过几秒。
“呀。”管家作惊讶状,对苏流道:“你又迟到了呢。”
话音刚落,不给别人接话的时间,他又道:“不对,是缺席,第二次缺席。”
“这该怎么办呢?”
他咬字颇轻,听着有些苦闷,越发像是顽劣天真的孩童。
偏偏音色还是中年男人,头发眉宇已是年迈的灰白,瞧着就更让人心惊肉跳。
“哼。”苏流冷哼一声,反问:“你说是为什么?”
众人既迷茫又心惊,司霖若有所思。
“你是谁?”管家压低眉梢,刻意装作的孩童心性一瞬间收了回去。
仿佛这话的确戳到点儿了。
你是谁。
上次听到是在四楼的廊道,来自“苏流”和“司霖”之口,而她则目送苏流进入,“苏流”走出。
一旁看热闹的夏燃心里咯噔一声。
她忽然想起来苏流进房间之前回望的那一眼,到底是在看“苏流”,还是在看“苏流”身后的自己?
这个人如果都决定进去了,还有什么必要回望已经观察了很久的“苏流”?
可以用观察它当时的反应来解释。
但夏燃越想越觉得怪异。
昨天晚上自己回房间时,对门的苏流也做出了奇怪的反应。
昨天下午她是一直待在尽头的圆桌……姑且称之为会议室,其他人都出去了,之后其余人都回来,管家也过去了,当时只有苏流不在。
而等她回去后,在门口碰到对门的苏流。
苏流当时问:“他找过你们了?”
还皱眉看着手表,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那就是苏流的第一次缺席。
心念电转不过一瞬间,她没想通,看向苏流。
“我是谁?”苏流反问,而后上前一步面不改色道:“不是你邀来的客人吗?”
其他人一愣,管家邀请来的?不是说是主人吗?
那么顶楼沙发的骨灰……
管家闻声眼中像是沉了黑云,苏流又道:“我能坐吗,你挡着了。”
管家第一时间没动,而是一声不发地站着。
室内安静,他眼中的阴云仿佛氤氲到了空气中。
几秒后,不知他想通了什么,退后一步让苏流坐下,同时“苏流”也消失不见。
提起笑,堆叠的阴郁好似散开了,他又恢复为原先彬彬有礼的样子。
他走到门口,“看来大家还没有找出凶手,那么我稍后再来。”
话落,他推门而出。
“吱呀——”门将合上时,夏燃又从门缝中看到他的离开方式了——原地消失。
不过这次门缝没有消失,因为门没有完全合上。
嗯?夏燃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