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钱赚, 但总归觉得有点晦气的夏油平这一天开始罢工。
“那家伙不是来试探我的术式, 根本就是想用这些诅咒来诅咒我的吧!”
山本看着那些咒物若有所思:“好像也确实有这个可能。”
那些送来的咒物,可是越来越强大了。
夏油平把手套一摔:“跟妗子说我不舒服,这段时间不接单。”
他已经不再需要为房租和学费发愁,停一段时间不是问题。
也是以前的他还随意, 什么都接, 所以才什么东西都往他这里送!
夏油平拒单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有人因为正好需要除咒对对接的咒术师各种恳求,也有人在想夏油平是不是想要涨价, 不过也有人猜到了什么, 很快就会去报告。
黑市,一个年入古稀的老人正在挑选咒具,因为对这些东西懂的不少,他挑得很仔细。
很快一个年轻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边, 不过是片刻又悄然离开。
老人笑了,这个笑有点邪性, 抬起头的时候额上那一道缝合疤痕几乎被皱纹隐藏,显得更为诡异。
另一边,五条悟亲自盯着这些人的反应,也跟踪那些交易的人。
但是因为交易有束缚,而交易的人也跟幕后黑手有束缚, 一时间倒是束手无策。
五条悟嘀咕:“难道真如平所说,目的是诅咒他?”
诅咒一个除咒师,这有什么用?
让一个除咒师暂时不接除咒生意,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忽而五条悟抓住苗头,立马给夏油平打电话:“你还能记得以前你除咒时,那些咒物上的咒力有没有跟这次事件出自同一人之手?”
此时夏油平正在写习题,因为不会,又听到五条悟的话,烦躁地抓抓脑袋。
“当时的我没法分辨清晰,自然记不住。”
五条悟点头,嗯了一声:“不仅如此,敌人应该也不知道你能分辨他们的咒力。”
夏油平觉得他说的是废话,觉得更烦躁了。
五条悟却说:“所以排除这个可能,剩下的不可能就会成为可能。这家伙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你不在接单。”
夏油平嘴角一抽:“那他确实成功了。”
“不是开玩笑。”五条悟说:“你不接单,或者处理咒物的速度没那么快,恰好能让对方完成目的。”
夏油平把笔一丢:“所以他达到目的了。”
至少现在的他确实不想再接单了。
电话另一边沉默一会,在夏油平想要挂电话的时候五条悟的声音才传来过来。
“我觉得对方可能在下一盘棋,一盘跟咒物有关的大旗。”
而夏油平的能力,正好能成为破除这棋局的机会,所以才会出这么损的招数。
夏油平竖起耳朵,略微有了些兴致:“什么类型的棋?”
“不知道。”话音刚落,电话另一头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
五条悟看着手机,无奈一笑。
他是真不知道。
作为最强,在他看来达到目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打一架。
他不常用计谋,因为不需要,他当然想不到这一盘大棋到底是什么。
现在能做的就是让人多注意注意,有什么不对劲,尤其是跟咒物有关的,立刻上报。
夏油平因为空闲下来,也因为做题很烦,所以他选择给自己找事做——他去了杰的家。
因为不知道枷场姐妹是否在上学,开车的时候还有些犹豫,不过等他到了门口也就没想着直接回去。
报了名字,给了联系方式,门卫在一旁的本子上寻找一会立马放行。
夏油平随口一问:“她们姐妹在家?”
门卫则是恭敬地递上钥匙:“户主是否在家我们不清楚。我坐班的这段时间并未看到她们出入。这是钥匙,夏油先生交代如果您过来就交给您。”
夏油平眉头一挑,接过,道了声谢谢后把车子开进去。
停车,那东西,上楼。
毕竟来过一次,也算熟门熟路。
不过因为不是自己家,到的时候他还是先按了门铃。
门很快被打开了,是还不到他胸口的枷场菜菜子,美美子站在后边一边的地方,脑袋上还贴着退热贴。
夏油平面色一沉:“生病了?”
美美子乖巧点头。
菜菜子说:“测了一下温度,发热,但不够吃退烧药。”
夏油平把东西放在玄关柜上:“退烧药是为了让人舒服,如果现在难受,根本受不住,哪怕温度不够也是可以吃的。”
说完他想了想,补充一句:“药量要减少。”
姐妹两乖巧应声。
夏油平这才看向菜菜子:“还有,下次不要有人按门铃就开,先确认是谁。”
菜菜子指着门口的可视门铃:“夏油大人离开前让人装上的。我确认是夏油先生才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