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只要林错不出声,厌夏就会继续下去,但林错还没有因接吻而热昏头脑,她尚且保留着理智。
如果任由眼前把自己推到的厌夏继续做下去,两个人之前所维持的微妙的平衡绝对会崩溃。
说到底,这不是她们能做的事情。
“不行。”
不管怎么说,林错都不打算继续下去。
窗外的暴雨还在下,雷声依旧聒噪。
“……好吧。”
厌夏深呼吸,狼狈翻身,躺到了林错的身侧,她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我还以为你会同意的,毕竟刚才的气氛很好。”
‘嘭’的一声,厌夏的脑袋被打了。
林错将她的枕头砸在了厌夏的脑袋上,骂道:“好个头!”
“你说好的不会和我做那种事情呢?”
“你的理智呢?”
“死变态!”
“色狼!”
面对林错的一连串的话语,厌夏万分感谢她的脸上能有个枕头挡着,她真的没什么脸见林错。
“对不起,我融化了。”厌夏声音从枕头下面传上来,听着闷闷的。
“什么融化了?”林错追问。
“我的理智。”厌夏这样说。
“别融化啊!理智是能融化的东西吗?”林错真的很想咬厌夏一口,“你的脑袋都成浆糊了吗?”
“我的理智很难不融化吧!”厌夏抱着枕头,露出半张脸,“你刚才回握了我的手,我以为你不会……”
厌夏一边说一边抬手,但她还没看到被林错回握的地方,就看到林错抓住她的手,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湿润的唇瓣和坚硬的牙齿。
厌夏的另一只手臂紧紧环住枕头。
“好痛!”
厌夏这样喊着,却没有推开咬她的林错。
就这样,林错的牙齿在厌夏手掌虎口的位置留下了两颗锋利的齿印。
“你活该。”
咬人者态度高高在上的说着这样令人火大的话。
虽然没咬破,但虎口的齿印仍在隐隐作痛。
“林错,你是狗吗?”厌夏问,亲她被她咬舌头,摸她被她咬手,她简直就是铜墙铁壁。
“你才是狗,是你先咬的我。”
论是谁先开始咬谁的,绝对是厌夏先咬的她。
林错还记得厌夏舔咬她腕管时的触感,恶心又可怕。
“好吧……看来咬人是会传染的。”
厌夏自认理亏,放弃争辩,但一从精神上松懈下来,厌夏就打了哈欠,现在已经很晚了。
她在她的房间待了太久。
“困就回房睡觉。”林错冷冷的说。
厌夏总觉得林错其实说的是,那个谁,快从我的床上起来,然后滚出去。
厌夏假装听不明白:“我今晚不能留在这里吗?”
厌夏怀里抱着林错的枕头,林错看不惯,将枕头从她的怀里重新抽出来:“不能。”
眼前的林错态度非常冷漠,但这样的林错,厌夏更熟悉,比总是讨论‘条件’的林错更好相处。
厌夏说:“我保证什么都不做也不行吗?”
林错抱着枕头,沉声道:“很可惜,你的信誉归零了。”
做出那种差点推到林错的厌夏,信誉在林错这里归零是很正常的事情。
“别归零啊!”厌夏抗议。
林错看向床头柜的手机,看向躺着的厌夏,冷声道:“我没报警,你就应该偷着乐。”
“……有这么严重吗?”厌夏问。
“有啊,想听我背诵第二百三十六条的法条吗?”林错用着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着很恐怖的话。
“……对不起。”厌夏道歉。
“原谅你。”林错接受。
“咦?”厌夏下意识出声,她看向她。
厌夏看向林错的目光就像在说,你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原谅我?
“你觉得我会为难你,是你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林错垂下眼眸,抱紧手里的枕头,“不过……我希望你下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可以提前告知我。”
至少要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林错心想。
“只要我提前告知你,我就可以做了吗?”
厌夏撑起身子,望向林错的侧脸,她其实有很多想要对她做的事情。
厌夏这种像性|骚|扰一样的话语让林错瞪了厌夏一眼:“当然不可以,但你想做什么必须提前告知我。”
厌夏叹了口气:“这算什么……你对我的新命令吗?”
“算是吧……不行吗?”林错用着商量的口吻,就连看向厌夏的目光也没有往常那么冷漠。
或许是林错想起了她们现在之所以变成这样的起因大部分来源于她再次试图断掉她们之间的条件,而如今却又要用条件来和厌夏达成一致,所以林错的态度软化了许多。
厌夏拖长音:“行——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