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地面上歪歪扭扭的倒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有着茶褐色头发的女人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一只针筒,看起来像是一名科研人员。
另外一个男生趴到在地面的阴影里,让人看不清脸。
但是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绿色的兜帽衫,看起来很年轻。
杂乱的现场只有眼前的两个人,而且周围看上去像是一个做实验的场地,无数条线路纵横交错在一起,手术刀和一些红白色的药丸也散落了一地。
“波本。”
琴酒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出,黑色的皮鞋踩在碎石块上发出‘咯吱’的声音。
阴冷的嗓音让安室透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死死的盯着,并一点点的缠绕上了他的身体。
“琴酒。”
安室透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他转身,松开了已经握住枪柄的手。
“装好炸弹了吗?”
琴酒挥手。
“是,大哥。”
他身后的伏特加点头,放下了手中的金属箱。
小小的金属箱‘啪嗒’一声被打开,伏特加从里面取出一颗与散落在地上颜色一模一样的药丸,上前掰开了那个男生的嘴。
“大哥,目前他的情况已经稳定,可以转移。”
伏特加从衣服口袋里找出了一条白色的塑料扎线带,把还处于深度昏迷状态的男生双手捆绑得严严实实。
“炸弹已经全部放好了。”
安室透用探究的眼神看向了被重点对待的男生,却被站在原地的琴酒用威胁的眼神狠狠警告了。
“你就是贝尔摩德那个女人说的情报贩子?”
琴酒的眉头皱起,他上下打量着这个最近在组织里很受器重的男人,语气冰冷:
“你身上有一股让我讨厌的味道。”
味道?
安室透抬眼毫不畏惧的看了回去,他的嘴角勾着笑容,使他的外表看起来透露出一丝邪气。
“彼此彼此。”
“哼,雪莉。”琴酒冷哼一声,他略过波本,直接用脚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女人。
“还没有死吧,没死赶紧起来干活,废物。”
茶褐色头发的女人一把抓住了琴酒的脚腕,另一只手擦去了脸上沾染上的物资,一脸的厌恶。
“你弄脏了我的白大褂,做好死的觉悟了吗?”
“雪莉,松手。”
琴酒中用了一秒就发觉了雪莉的不对劲,他快速拔出手.枪,对准雪莉的身体,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砰——”的声音在工厂里响起,陷入昏迷的年轻男人睫毛轻颤,似乎有了苏醒的迹象。
“你到底是谁?雪莉呢?”
“听起来,你和那个叫做雪莉的女生关系很好的样子。”
顶着雪莉脸的人伸出手从自己的额头开始往下轻抚,手指划过鼻尖再到嘴唇,最后一路下滑,停留在了敞开的衣领上。
“我的爱丽丝也不见了,会不会是兔子先生把她藏起来了呢~”
安室透手握着所有炸弹的按钮,他安静的站在一旁观察着琴酒,以及那个竟然在这么近距离的射击下轻松躲开了琴酒子弹的……女人。
“真没意思,看来你们想要炸掉这里了。”
茶褐色头发的女人看到了引爆器,她站直身体,放松的姿态与对面神情紧绷的琴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要回我的横滨去找爱丽丝了,你们Mafia做事一定要小心一点,万一有叛徒什么的,可是会得不偿失哦~”
安室透在一瞬间捏紧了手里的引爆器,刚刚在说到叛徒这个词的时候,那个茶褐色头发女人的眼神似乎飘向了他。
“谁准你走了!”
“砰砰砰——”连着三声枪响,三颗子弹从琴酒的手.枪里射出,他的目标明确,分别瞄准了雪莉的头,喉咙和心脏。
他想置她于死地。
安室透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笑着向自己扑了过来,他堪堪躲过随之而来的子弹,却被那个女人夺走了手里的引爆器。
“轰——”
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废弃工厂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黑灰色的烟雾飘荡在工厂的上空,远处隐约传来消防车的声音,
——波洛咖啡厅。
目暮警官站在毛利小五郎的身边,此时正好选出了三个犯罪嫌疑人,现场处于一种相互指认的紧张状态中。
“凶手就是你,相原小姐!”毛利小五郎食指向前,坚定的指向了没有不在场证明的死者女友。
“不对吧,凶手不是相原小姐。”幸村精市眯着眼睛,右手托着下巴,语气肯定的反驳道:
“以相原小姐的证词来说,佐藤先生被杀死的时候她虽然就在自己的男友身边,但是她是这三人里最没有理由杀死死者的人。”
“你这个小鬼是从哪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