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江月抬头，“什么？”
“没凶你。”
尹溯踢开休息室的门，把人放沙发上，蹲在她面前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江月的眼睛。
江月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脸上也不自主的发烫，她避开眼神，“看…看什么？”
“看你闪亮的大眼睛退休了没。”
尹溯确认江月的眼睛转动没什么问题，也就放心了，估计就是被戳了一下刺激红了。
“……”
医生过来看了眼，确定没伤着眼睛里的神经，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只是现在整个眼睛都红了，看上去跟变异了一样。
“江老师，真对不住了。”
导演手足无措的站在江月面前搓手，“也没想到会出这事儿。”
江月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儿，您别放在心上。”
江月好歹也混了这么久了，人情世故也懂，再说她也没什么事，抓着不放才容易落人话柄。
给眼睛上了点眼药水，江月眨了两下，眼睛还是感觉有异物，不多问题不大了。
“给我找个眼镜吧，稍微挡挡，不然拍出来不好看。”
江月冲化妆师说。
导演提议道：“不然您休息吧，也快录完了。”
“没事儿，问题不大。”
江月接过化妆师拿过来的眼镜戴上，稍微遮挡了一下，看上去跟平时也没什么两样，后续录制的时候，江月只用负责在座位上微笑点头嗯就行了。
录制结束出来，已经晚上八点了。
江月拒绝了导演组请吃饭的邀请，晚上就坐飞机回去了。
“眼睛还疼吗？”
倪佳在车上回头问，“实在不行去医院挂个眼科看看。”
江月摇头，“不疼了，没事。”
把两人送回别墅，倪佳才离开。
江月回家第一时间洗了澡，出来坐在沙发上，尹溯拿了一个冰袋包了毛巾递给她，“捂一下眼睛，还有些肿。”
“哦，好。”
冰敷了十五分钟看上去要好很多了，尹溯拿着眼药水站在她面前，微微抬了抬下巴，“抬头。”
江月听话的仰起头，靠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天花板。
尹溯的手抚摸上她的下巴，江月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脑海里响起白天看的那个同人文，她轻咳一声，催促道：“快点。”
“急什么？”
尹溯问。
“……”
江月一噎，憋出一句，“我口渴。”
尹溯抬起她的下巴，一只腿跪在江月的双腿间，两个人靠的很近，江月甚至能感觉到尹溯的呼吸打在她脸上。
这个姿势也……
太暧昧了吧。
尹溯打开眼药水，一只手控制住江月的下巴不让她乱动。
江月对上尹溯的目光，她脑子一热，在眼药水落下时她说：“尹溯，我们要不要在一起试试。”
眼药水落下，江月闭上眼睛。
眼睛看不见，听觉就好像敏锐很多，她好像听见了尹溯的叹息。
“江月，我说过，我不能。”
尹溯从沙发上下去，“三个月之后，我就会离开，我们之间没可能的。”
“我不怕，我知道这场感情注定无疾而终，但是我仍然选择开始。”
江月闭着眼睛，但是语气坚定，“我只是在想，如果我跟你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走了，我会很后悔。”
江月不敢睁眼，她怕一睁开自己就没勇气往下说了，“你是我第一个这么喜欢的人，真的。”
尹溯没开口，整个客厅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江月有些失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是不行么。
她准备睁眼时，一双手覆盖在她眼睛上，随后就听到尹溯说：“好，在一起。”
江月呼吸都停了，心跳如雷，声音大的她耳朵有些听不清了。
她手搭在尹溯的手上，迫不及待的追问：“真的吗，你真的愿意？”
“从来都愿意，只是在犹豫。”
尹溯松开手，“是从没开始就结束对你好，还是开始以后在结束对你好，但至今我还是没想明白哪个更好。”
“哪个都不好。”
江月握住尹溯的手，“江月最好。”
尹溯脸上表情不多，手慢慢收拢，中指上的戒指一闪一闪的发光，暴露出主人面无表情的下内心的波涛汹涌。
江月睁开眼睛，眼睛湿漉漉的，就好像一颗宝石，她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容。
尹溯低头看她，莞尔，“笑什么？”
“当然是开心。”
江月拉住她的手，看着她戒指一闪一闪的，问出了自己好奇很久的事，“它什么情况下才会闪？”
“想知道？”
尹溯弯腰靠近。
江月好像知道了一点，但她不太确定，面红耳赤的点头，“想。”
尹溯捧起她的脸，江月就看着那张长在她心巴上的脸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