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杰森·陶德’直挺挺地倒下了, 表情安详却又痛苦,这种矛盾的神情让他的表情格外扭曲,我的烤面包准确来说是超越‘美味’与‘难吃’,是一种无法描述的味道。
大脑无法处理这种信息复杂到了极致的味道,因而会宕机。
就这样,我收服了野生的‘杰森·陶德’。
我第二天早上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韶年织, 不同于保留着正常作息熬了夜需要补充睡眠的杰森,韶年织可以长时间的不眠不休也保持着十足的精神状态,由此可见他的外星人本质。
韶年织点点头表示了然,看着锅里用小火煮着的牛奶, 对厨房的惨状视若无睹。
“今天装修队会来把厨房重新装好。”我说。
韶年织这才温吞地开口问道:“是发生了什么吗?”
我对自己犯下的罪行没有隐瞒的意思,毕竟那对我也不算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 又不是火候调大了没留神把汤给煮糊了之类的糗事。
“我在寻找能真正让你果腹的方法。”我说,“然后注入了能量的番茄就炸了,应该食材作为载体强度不够的缘故,但作为厨师,我希望你能吃好的。”
因此哪怕食材强度不够,我也没想过用其他的金属载体代替,甚至猜想人都能穿越DC了,那是不是可以去《美食的俘虏》那部高武美食番,那里的食材不仅好吃还高能量,经过料理效果更上一层楼。
少年愣生生地瞧着我,漂亮的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我伸开手臂,“虽然没有什么成果,但是要抱抱吗?”
“要!”少年掷地有声地回应道,乳燕归林般扑进了我怀里,他侧脸贴在我肩上,“我很高兴。”
韶年织知道对方和他有着相同的感情,但对方每每将这份感情努力向他传递出来时,他就抑制不住的雀跃欢喜,他抬起头,吻上近在眼前的双唇,一点点的深入其中汲取着对方的温度。
如蛆附骨的粘稠感再一次裹挟而来,温柔却强势的入侵着我的感官,我的声音都仿佛被堵在了咽喉进出不得,我被吻得口干舌燥,物理上的口干舌燥,必须得喝口水缓缓。
被我轻轻一推就向后退开了的少年缓缓吐出湿软的舌尖舔了舔自己染上一层水光的嘴唇,就如猫咪舔舔爪子用来梳理毛发一样自然慵懒。
少年那如往常一般面无表情的脸却看着与冷漠不沾边,反而是相当放松的状态。
看着这一幕,给自己倒了杯水回蓝的我顿住。
韶年织看着直接喝完了一杯水的银发女子仿佛是在思忖着什么,然后抬眸向他看来,一步跨过来,一只手摁住他的后脑勺,温软的嘴唇吻了上来,主动探入了他的唇齿间。
少年被对方的主动打得措手不及,却毫不犹豫的放下所有防备,缴械示诚,对妻子的深吻照单全收,她显然是学的他,吻绵长而深入,会妥帖的留下呼吸的余地和节奏。
比起妻子,面前的人似乎更适合被称之为他的妻主。
对方强大的学习力将他吻得五迷三道,全然没了反客为主的念头,双手顺从地环抱住妻子的腰去全身心的承受。
片刻后,少年一僵,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却被对方舔了舔上颚提醒专心。
韶年织环抱着恋人的手已经控制不住的显露出原初的铠甲形态,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覆指鳞甲死死抓住她腰背后的衣服,开始分不清爱欲和食欲的怪物用尽所有的自制力向后仰了仰头,暂停了这个对他而言诱惑力过于恐怖的吻。
几乎要将獠牙与捕食的触手都伸出来的外星水母表情变得扭曲,违背了他在恋人面前一贯的做派,就好像是人类的面具被要被揭下来。
“什么……”他压抑的嗓音就仿佛是低沉的野兽吼叫。
第一次在接吻中被咬破了嘴角的银发女人神情淡淡,她舔走了自己嘴角的血珠,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甚至安抚般地侧头亲了亲他的下颚,“是刚想出来的法子。”
一直都忍受的饥饿感若是置之不理将其忽视掉还好,一旦开始被人关注,就开始变得无法忍受。
她的手指十分轻易地就分开了他紧咬的牙关,“不饿吗?”
饿,怎么可能不饿呢?这一刻韶年织感觉自己快要饿疯了,却只能张着嘴承受妻子的探究玩弄。
“啊,变透明了。”我看着如韶年织口中如人类那般的舌头连同口腔内部的构造一同逐渐变得透明,颜色也开始往他双眸那样变化,摸起来像是那种戳不坏的冰凉果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