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才做好这个,哥,送给你。”
宫尚角拿着龙灯看了起来,虽然样子有些奇怪,像虾,但看得出来是精心制作出来的。
他心里一暖:“远徵,我很喜欢。”
上官浅看着兄友弟恭的俩人,无语死了。
还真是兄弟情深啊,连妻子都愿意分享的那种。
她其实很想接近傅淇儿,但是俩兄弟对傅淇儿保护太过,根本没机会接触。
上官浅似是不经意询问:“傅妹妹怎么没来?”
宫远徵下意识看了眼哥哥,见哥哥垂着眼有些落寞,没好气地瞪了眼上官浅,“她来不来,关你什么事,哥,小淇儿她…和傅嬷嬷约好了一起过上元节,就不来了。”
宫尚角淡淡地“嗯”了一声,“吃饭吧。”
上官浅不气馁,一边拿着碗盛粥,一边对宫尚角说道:“我今天去药房取了些药,用药膳方子熬了粥,我最近不知道为何,老是觉得心火燥热。”
宫远徵似乎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朝上官浅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心火燥热?所以你去医馆抓了两副清热去火的药方?云为衫这么巧也心火燥热?”
上官浅笑着回话:“许是山谷有些阴冷潮湿,我们总烤炭火,水土不服气血有些浮躁。”
宫远徵挑眉,一脸无辜的样子询问:“哦,这样啊,那我奇怪了,为何这两副药方中的一些药材加在一起,再加上朱砂和硝石,会变成一种剧毒呢?你这粥里……不会有毒吧?”
上官浅眉心一跳,目光楚楚可怜又坦荡,端着粥碗递到他们面前,“徵公子是药理天才,我怎么敢在徵公子面前班门弄斧,徵公子不信,可以检查看看,到底有没有毒。”
她又不是傻子,傻到直接在粥里下毒还明目张胆给他们喝。
她只是为了缓解半月之蝇的痛苦而已,还真是凑巧了。
宫远徵没接她递来的粥碗,不屑一笑:“谅你也不敢。”
宫尚角观察着她的手,突然开口:“你的手很稳。”
上官浅面不改色用小时候被爹爹训练拿称称药糊弄了过去。
宫远徵却突然莫名其妙说了句,
“说到心火燥热,我突然想起了两年前抓到的一个无锋刺客。”
上官浅愣了一下,手心瞬间冒出了汗,“那刺客……怎么了?”
宫远徵笑得阴森,“那刺客身受重伤,昏迷了几天才醒,好像中了什么毒,但脉象却并没有中毒,她浑身燥热难耐,最终不堪痛苦,咬舌自尽而亡。”
他故意加重了“燥热难耐”四个字。
宫尚角心念一动,想到了什么,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又觉得不太可能。
但他也说过,有时候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往往就是真相。
看来改日得去后山月宫查查,会不会跟蚀心之月有关。
第135章 犯的家规还少吗
上官浅装傻,试探询问:“中毒?又不似中毒?是什么毒啊?”
宫远徵冷哼:“人都死了,查不出来。”
上官浅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原来那刺客不是被宫远徵药死的,而是咬舌自尽死的。
“怎么?被吓到了?”宫尚角审视着她。
上官浅扯出一抹假笑,“是,是有点。”
宫远徵撇嘴:“嗤!装模作样。”
“好了,吃饭吧。”宫尚角动起筷子。
宫远徵和人约好了要去干一件大事,也默不作声吃了起来。
这顿饭,三人吃的都各怀鬼胎。
……
后山。
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穿梭在林中,向着山谷深入,很快来到一处空旷的山坡上。
林间被瘴气覆盖,四周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视线模糊不清。
“咿~这里死气沉沉的。”
花公子一手举着铁锹,一手提着灯笼照亮前面的东西,似乎在找什么,脚下踩到树枝发出“嘎吱”一声,吓得他汗毛直立。
突然,
身后有一道白影闪过,带着凛凛寒风。
花公子往那边看过去,白影消失不见。
肩膀上被一只手轻轻一拍,吓得他差点瘫软在地。
猛然转身,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站在他面前,手里也握着一把铁锹。
少年面无表情,声音沙哑低沉:“废话,坟地里埋的全是死人,当然死气沉沉。”
少年满头银发,眉心还有个倒三角朱砂印记,是雪宫守关人雪重子。
花公子愤愤道:“雪重子,你故意吓我是不是?”
雪重子声音老成:“分明是你胆子太小。”
月公子走过来,提醒他们:“你们小声点,小心被发现了。”
宫远徵盯着雪重子,总觉得十分违和,就好像他的身体里仿佛住着一个苍老的灵魂。
他对花公子问道:“我很想知道,你来就算了,为什么还带着一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