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姬夫人却突然反水,坚称宫子羽是老执刃宫鸿羽与兰夫人之子,甚至反将一军。
利用同是姑苏杨氏的泠夫人医案,让大家认为宫尚角不择手段利用自己母亲的医案,来伪造证据诬陷宫子羽,摧毁宫尚角在众人心中的威信,同时也粉碎了宫子羽二十年来一直流传的身世谣言。
“雾姬夫人真是好算计。”
宫尚角指腹摩挲着身旁的陈旧医案,那是他母亲的遗物。
他气到浑身发抖,死死盯着跪在殿中央为宫子羽正名的雾姬夫人。
他闭上眼,强忍着几乎将他吞没的怒意和悲伤,咬紧牙关。
眼角低低垂挂一滴眼泪。
他被雾姬夫人摆了一道,是他太自负轻敌了。
宫远徵眼眶红了一圈,担忧地看着脸色难看、隐忍不发的哥哥。
跟着他回到角宫后,越想越气,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到墨池里。
“哥,难道就这样算了?”
第117章 伤心的是哥才对
宫尚角脸色可怖:“事已至此,你还想怎么不算,输了就是输了,没有十足的把握,就别鲁莽行事,更别轻信他人……”
宫远徵咬着牙:“我咽不下这口气!”
“今天就算是一把涂了毒的刀子,你都得给我咽下去!”
宫尚角情绪失控,胸膛剧烈起伏着。
心里的痛就像母亲怀朗弟弟的医案,血淋淋被人撕开,撕成两半。
“哥,你怎么了?”
宫远徵目光投向宫尚角,眉头紧蹙。
宫尚角眼眶充着血,他急需要冷静,
“你先下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不是那本医案,让你想起了泠夫人和朗弟弟?”
宫远徵眼里的担忧像化不开的浓雾。
“你先下去!”
猝不及防被吼,宫远徵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从脸颊上滑落。
他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离开,结果在门外遇到上官浅。
上官浅想进去陪陪宫尚角,也许有人陪他说会话,心情会好些。
宫远徵拦住她:“我哥连我都不想见,你算老几?”
上官浅脸色难看:“那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宫远徵冷声道:“你被云为衫算计了,她给你的医案有问题,这一次,你可把我哥害惨了。”
说完,他气冲冲离开了。
上官浅瞳孔微缩,透过窗缝,看着里面的宫尚角,眼底流露出几分不知真心还是假意的担忧。
……
宫远徵没有离开,坐在廊道的池水边。
傅淇儿得知消息赶过来,没有开口说话,坐在一旁,就这么静静陪着他。
从白天一直坐到黑夜。
偶尔往宫远徵嘴里塞一颗她自己亲手做的软糖。
傅淇儿脑袋搭在他肩上,直勾勾看着他,下巴蹭了蹭:“阿远别伤心了,我会心疼的。”
宫远徵抿唇:“伤心的是哥才对。”
傅淇儿直起身,不由得侧目,看向角宫房间的方向,眼神凝重而复杂。
宫远徵抬眼看她:“你很担心哥?”
傅淇儿目光闪烁不定,脑袋搭在双膝上,闷声道:“你不也是。”
宫远徵没有说话,这本就是他和哥哥乐享其成的事。
他不该吃醋。
傅淇儿轻声询问:“我去徵宫煮点粥,饿了一天了,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好不好?”
宫远徵抬眼看她,不想让她担心,也不想让她继续陪着自己饿肚子,点了点头。
傅淇儿起身刚离开,上官浅就走了过来。
“怎么还没走?”
“这里是我的家,为什么要走?”
上官浅坐在他旁边:“角公子为何一直看着手上的老虎刺绣如此出神?”
宫远徵落寞垂头:“那是他弟弟的……”
上官浅恍然大悟:“哦,就是徵公子提到的那个朗弟弟?”
宫远徵危险地眯了眯眼:“你没事就喜欢趴墙角是吗?”
上官浅挑眉:“那你是不是应该问问自己,来角宫有点太勤快了?徵宫不舒服吗?我找未来夫君天经地义,倒是你,天天缠着你哥,你自己就算了,还带着你未来媳妇,也不知道避避嫌?”
宫远徵挑了她一眼,语气变得狠厉:“未来夫君?就你也配?”
第118章 两个小人在打架
“你可以照照镜子,我们和哥之间,你才是那个外人,别想从我这里套话。”
上官浅被他说的脸色白了白,气得嘴唇微微发抖。
宫远徵停止了和这个形迹可疑的女人交谈,回到徵宫。
傅淇儿正在厨房熬粥。
宫远徵站在门口,心中天人交战。
哥哥脾胃一向不好,这两年才养好了点。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日未进食,心情也极差。
要是让小淇儿去看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