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着长大的邻家妹妹。
宫远徵不在意的“哦”了一声,随手剥开糖纸,吃了一颗。嚼起来弹性十足,细嚼不粘牙,带有浓郁的芝麻香味。
很甜,但不腻。
没想到她还有这个本事。
“她喜欢吃甜食?”
“嗯。”
难怪说话那么甜。
宫远徵漫不经心瞥了一眼金霖,施舍了几颗给他,剩下的全塞进自己的怀里了,美名其曰:“甜食吃多了,容易生龋齿。”
金霖哪敢有意见。
宫远徵嚼着糖大步前行,轻快的脚步声和叮当作响的铃铛声,彰显着少年的好心情。
只是在下一秒,他的好心情就没了。
宫远徵看着胡管事嚼着同样的糖,随口问了句才知道是傅淇儿给的,他脸色铁青。
所有人都给了,凭什么就他没有!他还得从自己的贴身侍卫手里拿!
哼,当谁稀罕!
……
宫尚角在宫门待了半个月又出宫门了,宫远徵自他一走,一直浸在医馆研究能解毒的药和如何培育出出云重莲,角宫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清。
这可让傅淇儿高兴坏了。
原因有二,其一可以摸鱼,其二发月钱了。
傅淇儿喜滋滋的拿着月钱,又苦兮兮的将月钱交到姑姑傅嬷嬷手中,拜托她帮忙采买几块青田石和雪花冻石,她的印章都看腻了,想做两个新的。
有哪个学书画的能抵抗住篆刻的诱惑呢?
等石料到了,傅淇儿用一个上午麻利地将一天的活干完后,她就浸在房间里埋头苦干不出来了。
第11章 凉风习习有阿飘
篆刻是件很累的事情。
首先是磨石,将印石打磨到表面光滑,之后就是水印上石,调整好提前设计好的印稿,上水将其湿润,在盖上一层纸,用圆石多方位充分刮压。
紧接着是最难的一步,刻字。
傅淇儿坐在印台前低着头拿着冲刀刻字,一坐就是一整天。
她没吃午饭,晚膳的时候,傅嬷嬷见傅淇儿迟迟不出来,担心坏了,怕她有什么事,直接推门而入,
“小淇儿!”
傅淇儿正在很认真地给刻章破边时,被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冲刀一下没绷住往前冲,直接割破了大拇指,伤口大概有两厘米长,顿时血嗞了出来。
傅淇儿“嘶”了一声,傅嬷嬷吓破了魂,慌里慌张的拿出手帕给她压住伤口。
“诶哟,怪我怪我,都忘了你刻石头的时候不能吵。”
傅淇儿第一时间先看了自己的刻章,见刻章好好的松了口气,这才觉得伤口越发涨疼。
傅嬷嬷见她还盯着刻章看,没好气地从她手中夺走放置案上,一把拉着她要去医馆。
“手还流着血呢,还管个破石头做什么,走走走,我们去医馆。”
“姑姑,你慢点。”傅淇儿是被生拉硬拽着走的。
快到医馆的时候,有侍女有要事叫回了傅嬷嬷,傅嬷嬷只好将出入令牌交给她,让她自己去医馆。
到了医馆,天色已暗,傅淇儿呲牙咧嘴用手帕按着自己的伤口,时不时掀开看看,一掀开,血又嗞了出来,连忙按住,小心翼翼穿过木桥,出来得太急她和姑姑都忘了提灯。
来到医馆门口,门口有两个侍卫把守,令牌给看过之后,才让她进去。
医馆十分安静,傅淇儿从中间的过道向里走,边走边喊:“周大夫?周叔?”
周大夫是荆芥老先生的徒弟,她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周大夫时常会给他把脉看诊,给她调理的荆芥老先生过世后,也是周大夫负责给她开调理身子的药方。
走廊点了昏暗的灯烛,凉风习习,静得吓人。
傅淇儿有些害怕,毕竟都能有她这个穿越女了,保不齐就有什么阿飘之类的东西。
门口的侍卫明明说有大夫值班的啊,怎么没见人呢?
拐了个弯就看到前面有一间房间烛火通明,快步跑了过去,就看到金霖站在门口。
“霖哥!”傅淇儿眉眼弯弯,朝他打了个招呼。
金霖皱着眉,关心询问:“小淇儿,你怎么来医馆了?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傅淇儿耸了耸肩,松开右手,把受伤的左手露了出来,结果手帕上的血迹更多了,“啊,刻石头的时候受伤了,我来找周大夫,霖哥,你知道他人在哪吗?”
金霖给她指了个方向:“周大夫去库房取东西了,你快去,别耽误了手。”
他知道她书画方面天赋极高,若是真伤了手,那就不好了。
“嗯。”傅淇儿点了点头。
往金霖指的方向而去,下一秒却被人叫住了,
“站住。”
是宫远徵的声音。
傅淇儿回头看着从房间里出来的人,茫然了一会儿,连忙行礼,“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