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父兄怎么会中毒?!”
宫子羽咄咄逼人,宫远徵能忍,傅淇儿忍不了,
“阿远只负责制药,不负责喂你们吃药,药材、制药、送药的过程中经过多少人手,是否有人从中做手脚,阿远从昨晚出事到现在一直在调查,执刃大人不去查查你们羽宫的人,却咬着阿远不放是什么意思?”
宫子羽怒气上涌:“我自然会查,但宫远徵也不无辜。”
傅淇儿撇嘴:“笑话,空口无凭栽赃阿远,他为宫门付出了多少心血,你凭什么怀疑他,可真叫人寒心,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有本事百草萃你别吃啊。”
宫子羽彻底破防:“傅淇儿!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就这么相信宫远徵!”
傅淇儿其实知道宫子羽刚失去父兄,心里难过情绪激动在所难免,但这不是他能胡乱攀咬阿远的理由。
她就是偏心阿远。
她扬起下巴,像受到刺激而炸毛的猫:“对,我就是相信他,阿远有什么动机?
还有,阿远做这种事对他有什么好处?是他能当上执刃还是他哥能当上执刃,尚角哥哥为什么这么巧就出了宫门,是不是你们耍了什么阴谋故意将人支开?
这件事最大受益的人可是你,莫不是你觊觎执刃之位,弑父杀兄?你父亲对你动辄打骂,所以你就起了杀心?”
“傅淇儿!你再说一遍!”
宫子羽不敢置信,激动的眼眶都红了,甚至想冲上去揪着她的衣领。
宫远徵将傅淇儿护在身后:“宫子羽,你想做什么?她难道说的不对吗?你可以无凭无据空口栽赃我们,我们反过来,你就受不了了?”
“证据我会找到的!”
宫子羽带着金繁愤愤离开。
第76章 笑话我还压榨我
宫远徵见宫子羽走了,为了避免剩下的百草萃也有问题,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态,吩咐贾管事去将所有百草萃销毁,再重新制作新药。
他是徵宫之主,若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他定不会放过对方。
房间里只剩下宫远徵和傅淇儿。
宫远徵无奈捏了捏她的脸,“原来你这只小猫被惹急了也会露爪子?”
他可记得她以前连骂人都不怎么会,也不知道跟谁学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傅淇儿轻哼:“我是老虎,爪子可锋利了。”
宫远徵抱着她:“我可爱的小老虎,他现在可是执刃,你这样气他,就不怕他下令杀了你?”
傅淇儿被他这么一提醒,突然一阵后怕,后背都凉了,往宫远徵怀里瑟缩了一下:“我见不得他欺负我的小狗……”
宫远徵心里一暖:“你就那么相信我?”
傅淇儿笑得甜美好看:“嗯,我当然相信阿远,永远,无条件相信!”
“真傻。”宫远徵抱着她疯狂嗅闻她身上的味道,她身上有好闻的气味,令人沉迷。
好端端的年轻人,一旦吸了猫,似乎就废了,每天都必须吸两口才得劲。
“我会一直护着你的……”
哥哥肯定也会。
……
宫子羽刚痛失父兄,又再次被有好感的女子伤了心,他摒弃杂念去女客院落探查一下,究竟会是谁给姜离离下毒。
途中遇到了放河灯的云为衫,宫子羽生疑,两人动起了手,将她制服后才得知她想逃离宫门。
她哭得楚楚可怜,让宫子羽想起了他的母亲。
他又看到她河灯上的字,得知是写给她遇难的父亲的。
正中宫子羽下怀的是,他以为,没有成为父母期许的样子,所以云为衫才会如此伤心难过。
如同他一样,从小得不到父亲的认可,甚至父亲临死前的最后一面他们还在吵架,他还记得自己最后跟父亲说的话是,“我也不是很想待在宫门。”
他其实也很想逃离宫门。
同病相怜的两个人坐在河边,宫子羽突然觉得,傅淇儿和宫远徵待久了,一样性格恶劣了,也没那么让人喜欢了。
还不如眼前的女子顺眼。
……
傅淇儿崴伤了脚,傅嬷嬷在女客院落忙得抽不开身,便让春宜饺子来看看她,顺道传达一句话。
饺子学着傅嬷嬷的口吻,点了点傅淇儿的头:“小淇儿这死丫头,毛毛躁躁的又爱到处溜达,夜行不知道带盏灯笼,一天天的尽给我添乱,让她在医馆好好待着,伤没好之前,不许在宫门乱跑!”
傅淇儿大呼冤枉:“我带了灯笼,我哪里爱乱跑!”
饺子和春宜在她头顶低笑。
“你就好好休息吧,当然,画稿别忘了,这月可不许拖稿,多更点,我们还等着看呢。”
春宜拍了拍她的肩膀,催稿催得理直气壮。
傅淇儿翻了个白眼:“一群没良心的,尽笑话我,还压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