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心疼傅淇儿连日骑马腰酸腿软,在途经的城镇买下一辆马车。
车厢里,傅淇儿半倚靠在软缎靠垫上,看话本子打发时间,旁边的案几上还摆着新鲜的水果和点心。
她的目光突然落到自己腰间的荷包,哎呀一声,连忙从车窗探出身,朝宫远徵招了招手,“阿远,你过来。”
正在前方和哥哥并肩策马的宫远徵猛地勒住缰绳,利落翻身下马,将马绳交给金霖,然后屁颠屁颠跑过来,弯腰钻进马车里,发间银铃叮当作响。
“小淇儿,有何吩咐?”
他咧嘴笑,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像只毛茸茸可爱的小狗。
傅淇儿也跟着眼睛弯成了月牙,“猜猜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宫远徵挑眉,凑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吐气如兰:“买了什么?”
傅淇儿被他突然放大的俊脸逼得往后仰,后背抵上车壁。
她耳尖泛红,将他推开,从荷包里拿出一对银铃铛挂坠,轻轻晃了晃,
“喜欢吗?我们一人一个。”
宫远徵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喜欢。”
他又皱起眉头,“那你怎么现在才给我?”
傅淇儿讪笑:“昨天累得够呛,忘了嘛~”
宫远徵瘪嘴:“那你帮我系上吧。”
“好啊。”傅淇儿低头在他的腰间系上铃铛,又给自己系上,一缕发丝散落。
宫远徵垂眸看她,喉结微动,抬手轻柔的将她的发丝别在耳后,
“小淇儿,你真漂亮。”
傅淇儿抬眸,一双杏眸水润清澈,映着他一人,
“我可比不上阿远,阿远最漂亮!”
她笑得眼波流转。
宫远徵的呼吸乱了,俯身在她脸颊轻啄了一下,然后辗转至她的唇瓣。
傅淇儿睫毛颤动,下意识耸了一下肩,本能地往后仰,却被他的手掌托住。
“阿远别……”马车外有人。
她的声音被他吞入口中。
吻得正缠绵,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两人齐齐跌进软榻上。
宫远徵左手及时护住她的脑袋,避免撞上车壁,右手紧紧搂着她的腰,指腹感受衣料下的柔软。
他的唇追着吻了下来,撬开牙齿,细细品尝她唇上残留的糕点甜香。
两人的呼吸声乱成一团,腰间的一对铃铛缠在一起,在颠簸中叮当作响。
傅淇儿攥紧他的衣服,喉间溢出几声娇娇的哼唧声。
宫远徵喘着气退开一点点,又忍不住轻咬她的下唇,“小淇儿,好甜啊,你是蜜糖做的吗?”
傅淇儿通红的脸埋进他的肩窝。
宫远徵轻笑,又啄了一下她的脸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垂,“哥哥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上午他们在城镇购置东西的时候,哥哥将他拉到一边,将他们已经圆房的事告诉了他。
他又醋又妒。
不是说好等他及冠的吗?
“回宫门之后,和我住进角宫吧?好不好?”
他也想和她睡。
让他等到及冠?
他得疯。
他的眼神凶狠得吓人,像是要把她吃掉。
傅淇儿被看得全身发麻。
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她也不扭捏,点了点头,
“好。”
第200章 谁让你口无遮拦
夜风袭来,檐下铃铛被刮得叮咚作响。
一行人在姑苏城中暂作休整,明日再启程。
马车停在一个白墙黛瓦的三进院子前,那是宫尚角母亲泠夫人的家。
泠夫人是家中独女,十年前,杨家父母得知泠夫人被无锋杀害后,郁郁而终。
空留了这座宅院,记在宫尚角名下。
杨家旧宅已提前叫人来清扫,安排住房一事。
宫尚角翻身下马,让金复安排几位公子和其他人入住。
他来到马车前轻叩车壁,“到了。”
车厢内传来宫远徵慵懒的声音,“醒醒,该下车了。”
傅淇儿嘤咛了一声。
宫尚角掀开车帘,就见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从宫远徵怀里坐起,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她扶着宫远徵的手起身出去,脑袋还是懵的,差点踉跄摔倒。
宫尚角眼疾手快扶住她的手肘,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稳稳将她从马车上抱下来。
“小心。”宫尚角柔声提醒。
傅淇儿乖巧点头,打了个哈欠。
宫尚角抿唇轻笑,轻柔地为她抚平衣裙上的褶皱。
真可爱啊。
像只刚睡醒的小猫,眼神氤氲朦胧。
旁边还没走远的人纷纷溜走,生怕见到什么不该见的。
宫远徵跟着下了车,活动着发麻的手臂,瞧着傅淇儿这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
“小淇儿这是睡迷糊了,瞧,口水都滴我袖子上了。”
“宫远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