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谁啊，快放开我，不然我弄死你”，张强一边挣扎一边骂骂咧咧。
他本来正一边喝酒一边往出租屋赶，但是走到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的时候突然一阵眩晕，接着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被绑了起来。
“不认识我吗”，云右对着张强咧了咧嘴角，但是眼睛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我怎么……你……你是……”
“梦里，不是刚见过吗”，云右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太阳穴，笑着说道。
“梦……梦里……梦里……”，张强突然感受到了一阵恐惧，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梦里你伤人的时候不是很兴奋吗？现在这么一副惊恐的样子，你不是觉得你做了一件很正义的事吗？你不是觉得你为男人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觉得自己功德无量，等同于舍生取义吗？既然是舍生取义，那你现在在恐惧什么？不应该视死如归吗”
“我……我……”，张强的声音变得颤抖了起来，他并没有从梦境变成现实的事实里反应过来，看着云右的表情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我真的很纳闷，你是怎么心安理得的把自己懦弱、无能和肮脏怪罪到别人头上的”
“我……”
“你跟我解释一下，跟我动手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云右揪着张强的头发，强迫他看着自己，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
“我……我太生气了，我就是太生气了……”，张强突然害怕的浑身颤抖，完全没了刚刚醒过来的时候的气势。
“生气？你生的什么气？我们两个有什么利益纠葛吗？你的气为什么要撒在我的头上”
“我不是生你的气，不是……”
“那我就好奇了，你这股气是怎么莫名其妙的出现的”
“因为……啊——”，张强的话还没有说完，云右就折断了他一只手。
“当时你是用这只手拿的木棍把我打晕的吧，那就先从这只手开始好了，我想听的是实话，不是你随随便便找出来敷衍我的理由，如果再让我看到你的眼神有躲闪，下一次就是这只手，这条腿或者这条腿，这双眼睛或者这两只耳朵，你放心，哪怕你浑身都废了，我也不会让你死的”
云右的声音轻飘飘的，落在张强耳朵里就像是一只鬼魅在说话一样。
“我气我过的不好，凭什么都是人，我就要过这样的日子，凭什么我就没有钱，我就要出那么多力，凭什么他们过的那么好，我气……我妈不要我，要不是他跑了，要不是村里那女的告我爸，我至于不带这么惨吗”，张强疼得打哆嗦，断断续续的说道。
“是因为这个吗？你还是不老实”
云右说完，张强又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我不敢，我只敢对着她们发泄，我不敢跟别人动手，我害怕，我害怕被报复，我……我……”，张强疼得浑身颤抖，下意识的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还有呢”
“我……女人不配有好生活，女人就是给我们当老婆的，你们没有资格看不上我们，你们凭什么看不上我们，只有我们才有用处，我们可以传宗接代，我们能干好多你们干不了的事，你们就只配伺候我们，给我们生孩子”
“继续说”
“我看到你们过的好就生气，我觉得我的苦难都是你们造成的，如果你们这些人不上学，如果你们这些人跟以前的女人一样，你们就得供着我，可你们偏不，你们赚的钱统统都是我们男人的钱”，张强说完后顿了顿，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
“继续”，云右扯了扯他的头发，然后他清醒过来继续说。
“我……我知道我没本事，我是个废物，但即便我是个废物也应该有老婆，我也知道你们这种城里人不会嫁给我，那就得把你们都打趴下，让你们像家里养的狗一样着尾巴来跟跟我找吃的，那个时候就不会找不到老婆了，就不会没有人来伺候我了”
“然后你就亲力亲为了？”，云右说着讽刺地笑了笑。
“我……我……我知道我这么干没用，但我无所谓，反正没人给我钱，没人伺候我，你们也看不上我，我就拉你们一起下地狱”
“好，很好，很好”，云右说完后一把掐住了张强的脖子，张强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自己不努力生活却还怪罪别人看不上你，你知不知，就算你是个千万富翁，人家也可以看不上你，你妈为什么离开？你爸为什么坐牢，你是不知道吗”
张强被云右扼住了脖子，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眼角憋出了泪水，不停地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眼神中也满是祈求，好像想为自己辩解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