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前把好感度刷爆了(166)

再往下,则是整整齐齐码放在窗沿上的绿萝, 各个浓翠欲滴。因为枝叶太长, 有的交缠在一起,垂落下去像绿色的网。

紧紧挨在窗沿下的还是原来那张木桌, 毛笔静静搁置在上面,旁边的宣纸早已泛黄打卷,墨迹断断续续, 但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得出那些扭曲的曲线组成了几只形态各异,大小不一的王八。

祝闻祈静静看了一会儿,而后仰头去看站在床榻前的娄危:“这些你都还留着?”

他的脖颈随着仰头这一动作拉得更长,脆弱喉管一并暴露出来, 还能看到微微凸起的喉结。

“不舍得扔。”娄危俯下身, 将祝闻祈散落的长发掖至耳后,定定注视着他,“好在把你抓回来了。”

不知为何, 娄危没穿着玄霜派统一的青白色长袍, 而是一袭剪裁利落的黑衣,勾勒出劲瘦腰身,长腿隐没在衣摆下,只露出长靴来。

那双漆黑眼眸盯着人的时候, 有些人会不禁通体生寒,有些人则会不禁红了脸。

祝闻祈显然属于后者。

他略微有些不自然地侧过头,生硬将话题转了个弯:“……怎么说的我好像负心汉一样,不是还要去和掌门报备吗?你快点去,别让林开霁他们在外面等急了。”

话音落下,娄危依旧站在原地没动,只是注视着他,不说话。

“你又想——”祝闻祈刚开口,音节在喉口便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咳嗽堵了回去。

一路上从未犯过的咳疾累积了太久,在此刻的爆发显得更加猛烈起来。祝闻祈咳得昏天暗地,连眼前都开始阵阵发黑。

模糊视线中,他望见娄危焦急的神色,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什么似的,他却听不分明。

不知过了多久,咳嗽才渐渐停息下来,祝闻祈深深吸了口气,勉力朝着娄危一笑:“突然被呛到了,没事儿。”

娄危微抿着唇,眼眸漆黑,显然不相信他这套话术。

真是不好糊弄。祝闻祈在心里默默地想。

他双手撑在身前,被褥随着动作微微下陷。

祝闻祈凑过去,在娄危唇边轻轻亲了下,保持着姿势不动,抬起眼轻声道:“真的没事。”

“去吧,早点回来。”

半晌,娄危才稍微动了下,凑过去回了一个深而绵长的吻。

“嗯。”最后深深地看了眼祝闻祈后,他才起身离开宫殿,走之前不忘将一旁的木窗合上,流通的微风被阻断,殿内重归寂静当中。

一直到娄危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后,祝闻祈才松了口气,挪到床榻边缘下床,朝着殿门走了几步,伸手将殿门推开。

殿外只有还在打盹的小祥,几年不见,身量愈发见长,往那儿一站跟堵墙似的,让人望而生畏。

小祥的头一点一点,直至眼角余光出现一抹熟悉衣摆时猛地打了个激灵。他转过头,对上祝闻祈的眼睛。

“祝长老!”小祥惊喜地喊道。

“嘘。”祝闻祈将食指竖在唇边,朝着他笑了笑,“小吉呢?”

小祥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再次开口时声音小了很多:“小吉他去下山采买了,估计要明日才能回来。”

祝闻祈点点头,和小祥一人占着一边殿门,微微倚靠在门扉上,望着不远处的层叠山峦出神。

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小吉现在长什么样子,过得怎么样。

“祝长老,小吉一直很想你呢。”小祥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一般,开口补充道。

“嗯。”祝闻祈转过头,和熙日光斜斜洒下,脸侧的发丝都跟着微微泛着点光芒,“当初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和他道别 。”

那日鞭挞之刑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等行刑结束后,祝闻祈已经没有力气再回到自己的山峰,只是最后回头看了眼娄危,便拖着身躯离开。

此后一别数年,他没再踏足过这片地界。只在偶然的梦境中,会想起在玄霜派中的生活。

“这几年玄霜派可有什么变化?”半晌后,祝闻祈才问道。

说起这个,小祥眼睛便亮了起来。他常年在山峰上待着,又无事可做,只能和小吉聊天,或者时从别人口中听闻些八卦——比如当初日月谷曾经来玄霜派闹过事,只是最后不了了之;比如掌门已经闭关好多年,所有指令一应由赵长老代为转告;比如学堂的弟子已经换了一批新的,问起来只是对祝闻祈这个名字感到迷茫。

小祥一口气说了一大长串,祝闻祈安静听着,并未打断。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小祥拍了下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着祝闻祈笑了,“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什么事?”祝闻祈略微歪着头,有些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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