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危脚步一顿。他垂下目光,视线落在紧紧缩成一团的祝闻祈身上。
像是忍耐着极大的痛苦一般,祝闻祈将自己手心都掐出了道道痕迹,双眼紧闭,好看的眉头跟着皱在一起,却连一丝声响都未发出。
细小的脚步声停下后,祝闻祈不自觉松了口气。没等松完,体温再次攀高,好像要将他整个人都融化了一般。
祝闻祈僵着一动不动,依然能清晰感受到身体传来的抗议。
“不是有痛觉开关吗……系统?你在吗?”恍惚之间,祝闻祈突然想起来这件事,紧急呼唤系统。
“103号为您服务。”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说出的话更加冰冷,“痛觉开关只能屏蔽痛觉,生理反应不在此范围内。”
祝闻祈:“……”
他妈的。
早晚有一天,他要去主神空间把这破系统给拆一遍。
要它有何用!
他长长地吸了口气,再次将一波又一波的难耐硬生生忍了下去。
太难受了。
石块的那点凉意已经不足以支撑燥热发泄,祝闻祈双眼紧闭,连指甲把手心掐出血都没发觉,只是觉得时间分外漫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半个世纪,或许只有一瞬间,祝闻祈突然闻到一阵清冽气味。
随后整个人腾空,落入一个怀抱当中。
本就敏感的身体骤然被触碰,祝闻祈浑身一僵,原本停留在牙关的喘息声骤然泄露出去:“嗯……”
以这辈子都没有过的速度,祝闻祈猛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腕,将剩余的喘息尽数憋了回去。
娄危只觉怀中之人体温烫得过分,像个火炉。
他整个人贴在祝闻祈后背上,甚至能感受到突起的蝴蝶骨。娄危安抚性地碰了碰祝闻祈的耳垂,低声道:“要不要我帮你?”
清浅呼吸打在耳垂上,身后之人体温堪称冰凉,恰好为燥热寻到了一个发泄口。
听见这话时,大脑开始缓慢的运作。直至分析出这句话的含义时,祝闻祈剧烈挣扎起来,用强大的意志力才勉强控制自己没贴在娄危怀中,整张脸红得滴血:“娄危!”
“你大逆不道!”
娄危“嗯嗯”两声敷衍过去,面色不变,只是以不容拒绝的力度再次将人按在自己怀里。
“是,我大逆不道。”
“混账!”
祝闻祈深吸气,只觉身上的燥热逐渐消失,转移到一处去了。
娄危环住祝闻祈腰间,手跟着下探。
“是,我混账。”
“我是你师父!”
祝闻祈死死抓着娄危手腕,骂人的话说完后,最后抛出杀伤力最大的一句。
娄危动作果然一顿。
还没等祝闻祈松口气,某个部位便传来清晰触感。
四肢百骸被一阵阵酥麻占领,祝闻祈下意识挺起腰,整个人弓成了一张反弓的形状。
“嗯……!”
娄危面色淡淡,手开始在原地轻轻打圈:“我知道。”
他再清楚不过,面前的人是谁。
娄危动作不急不缓,不轻不重,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然而祝闻祈就没那么好过了。本就敏感的身体被这么一碰,瞬间变得溃不成军。
整个人像是被投入沸水当中一般,每一处都被融化得彻彻底底,连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滚烫的体温和身后之人形成了鲜明对比,本能让祝闻祈忍不住缩进娄危怀中,试图让整个人降温——摇摇欲坠的理智却还在叫嚣着,让他逃离。
“放开我……”祝闻祈整个人软软瘫在娄危怀中,手上绵软无力,推娄危的动作显得徒劳无功。
这次紧咬牙关也没有用,喘息声断断续续从唇缝中溢了出来,带着平常绝不会有的缱绻意味。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面前之人长发黏连在脸侧,鸦羽般眼睫晃动时,像是展翅欲飞的蝶。
娄危心中一动,头靠上祝闻祈的肩膀,转头的时候,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祝闻祈后颈:“师尊,大声点,我听不清楚。”
“我说别……”祝闻祈紧咬牙关,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没等祝闻祈说完,娄危便略带一丝惩罚意味地按了下去。
“迟了。”
刹那间,祝闻祈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连眼神也跟着逐渐失焦。
“嗯……!”
然而娄危并没打算放过他,手上力道转而又变得忽轻忽重,找不到一点规律性。
体温再次逐步攀至高峰,祝闻祈眼神也逐渐失焦,手死死抓住娄危的衣袖,大口急喘起来:“别……”
意识仿佛融化在岩浆当中,燥热席卷了全身,连带着大脑都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字句夹杂在断断续续的喘息中,破碎得不成样子,娄危面色不变,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