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信马上阴着脸,瞪着他,“你主子不行,要不你来试试?”
“我……”常无马上听出这话不对劲儿,尴尬地挠挠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我也没说主子不行,就是……”
常有马上接话打圆场,“厉爷,他的意思……”
“无妨。”赤玉没等常有说完,就打断了他,“我多年未用这些法术,手生也正常。”
他又拉住厉信的袖口,“你刚刚答应我什么来着?”
厉信轻咳一声,“师兄,我……记得改。”
“好。”赤玉轻笑,“那你再来试试。”
厉信嗯了一声,也对老槐树施法,最后得出的结论和赤玉的一样。
这就是一棵普通的树。
“那这些村民为何要祭祀它,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骗局?”赤玉怀疑。
厉信马上拉住赤玉的手,“走,我们现在去找那个叫大梁的村民。”
四人同行,一起沿着山路下山,常无常有两兄弟凭着气味,追踪到了大梁家。
他家在村子最靠山的位置,是一间很旧的瓦房,院子里杂七杂八的摆放了几把农具,草棚里还拴着一头老黄牛。
万物皆有灵,老黄牛看见几人站在栅栏院门外,似乎感觉到了些什么,不安地低声哼叫了几声。
常有轻笑,“他家这牛还挺有灵性的,应该是察觉了咱们都不是人。”
厉信横了他一眼,“说谁呢?”
常有恍然,讪讪地说:“厉爷,我错了,我也犯常无的毛病。”
厉信没理他,对院子里喊了一声,“有人在家吗?”
“谁啊?”屋里传来大梁的声音。
“过路的,想进来讨口水喝。”厉信回答。
大梁从屋里走出来,看见自家的老黄牛一直在叫,心生疑窦,打量着几人,“你们是哪来的,不像这里的?”
常无见大梁的眼神一直在他们和老黄牛之间游走,马上察觉到大梁在怀疑什么。
他往后退一步,躲在常有身后,双目圆睁瞪着老黄牛,和它对视。当目光相接的一霎那,常无眼中闪过一丝红光,老黄牛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厉信用余光瞄见常无刚刚的动作,嘴角略勾了勾。
好小子,关键时刻还是指望得上的。
“我们是来这儿旅游的,迷路了,想先找口水喝,顺便问个路。”厉信笑着说。
大梁看向赤玉,“他咋穿个斗篷,盖得这么严实,不是得了啥病吧?”
厉信轻笑一声,“这是我哥,昨天在山里冻着了,有点小感冒,不是什么大事。”
大梁见老黄牛安静了,也觉得厉信等人似乎没什么危险性,就给他们开了门。
“那你们先坐会,我去给你们拿水。”大梁指着院子里的几个小板凳说。
“好,谢了兄弟。”厉信应了一声。
马上从地上捡起一个小板凳,拍拍上面的灰,递到赤玉身后,“师兄,坐这儿。”
赤玉嗯了一声,坐了下来。
厉信又拿了一个给自己坐,兄弟二人也各自拿了一个小板凳坐好。
不一会儿,大梁就从屋里出来,手里拎着一个老旧的铜壶,还有几个粗瓷碗。
他把东西递给厉信,“你们慢慢喝,喝完了就顺着这条路下去,看到一个岔路口再往左拐,就能出村了,之后顺着公路,就能出去了。”
常无常有从厉信手里接过水,每人倒了一碗。
厉信喝了一口,笑着问:“兄弟,你这水可真甜,是山上的泉水吧。”
“井水。”大梁指了一下他家前面不远处的一个水井,“从那打的,一会儿你们走的时候也可以带上点儿路上喝。”
厉信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尬笑一声,“还真是井水。”
他见大梁没什么兴趣和他们说话,也就不想绕弯子了。
他给常有使了一个眼色,常有马上会意,笑着问大梁,“兄弟,我们刚刚从山上下来的时候,看到你们好多人在祭拜一棵老槐树,那棵树是什么来历,能给我们讲讲吗?”
“你们打听这个干啥?”大梁警惕起来。
“没什么,就是好奇问问。”常有继续笑着说:“我们是搞风景文化旅游的,所以整天到处走,看到好的风景就会记录下来。然后研究旅游路线,再带团过来,这样你们当地也能得到一些额外收入,两全其美。”
大梁根本听不懂,但他能听出来应该是件可以赚钱的事,于是走到常有跟前蹲了下来。
“你说的这个,听着挺有意思,能赚多少钱?”大梁好奇地问。
常有见他上钩了,就看向厉信,厉信马上接话,“那就得看你们这里除了自然风光,还有没有其他吸引人的东西了?”
大梁低头思索,“这个我不懂,要不我去把村长找来,你们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