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恩有些担心,未多做停留,风尘仆仆的赶回峻山府。
这十几天的路程着实熬人,虽谈不上披星戴月,但也算是快马加鞭。
与之同行的人除了铁柱外,均是苦不堪言,怨声载道。
老家是有金矿等着你去开采吗?这么火急火燎的做什么?
再说这是文官该有的体力吗?也太恐怖了。
苏时恩到家时,天色已经擦黑了。
韩泽玉吃过晚饭,找了个破损的饭碗,自制了半碗面膜,一边在院子里散步,一边往脸上涂抹他的三无面膜。
突然听到门外传来阵阵马蹄声,韩泽玉端着碗出去查看情况。
按照正常行程,他相公还得三天才能到家,不能是他提前到家了吧?
话虽如此,可韩泽玉的心里还是燃起了名为希望的小火苗。
苏时恩千里迢迢的赶回来,迎接他的不是一脸惊喜,朝他扑过来,主动献吻的小夫郎。
而是顶着黢黑小脸,戴着铜钱发箍,端着豁口破碗的小乞丐。
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若不是认出了乞丐的本体,他真想往破碗里扔上两枚铜板。
韩泽玉震惊的原地起跳,张开双臂,热情的迎接风尘仆仆的苏时恩。
扑是真扑了,可韩泽玉在某人的脸上搜寻一圈儿,见实在没有可下口的地方,象征性的抱了一下后,又果断远离了苏时恩的怀抱。
苏时恩气结,心道:“我都没嫌弃你那张埋汰的脸,你倒嫌弃起我来了。”
没办法,韩泽玉对于风尘仆仆,一脸倦容,略显沧桑的脸没兴趣,他下不去口啊!
苏时恩的心中升起无限悲凉。
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
铁柱等人牵着马,从他俩身旁绕过去,秀恩爱非得堵在门口,真是太碍事了。
苏时恩伸出手,要求韩泽玉把涂在脸上的泥巴给他用用。
韩泽玉看了看碗底,遵从本心的将剩余面膜全涂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行动高于一切,韩泽玉用实际行动选择了独自美丽。
苏时恩面无表情的绕过韩泽玉,轻车熟路的进去洗漱。
韩泽玉端着破碗跟在相公身旁,嬉皮笑脸的解释道:“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给你重调一碗。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脸跟身材。”
苏时恩冷笑连连,糊弄鬼呢你?
刚刚韩泽玉那德性,瞬间让他回忆起每次走出考场,都会因为九天不能洗澡而被嫌弃的惨痛过往。
苏时恩洗漱过后,吃了碗鸡蛋面,说不上是睡着了,还是被某人气晕了,睡的格外香甜。
韩泽玉洗掉面膜,趴在床上偷亲老公,反正已经睡着了,多亲几口也不怕你骄傲。
小别胜新婚是真管用啊!老夫老妻的还挺有感觉。
第462章 程家往事
光天化日之下,苏时恩跟韩泽玉穿着情侣款夜行衣,肩并肩的站在了程家老宅之中。
苏时恩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定要穿夜行衣?
这不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吗?
韩泽玉摇摇头,表示仪式感很重要。
“就好像每次咱俩进行夜间交流之前,我总要折腾出些新花样来讨夫君欢心。”
苏时恩轻咳两声,连打个比喻都离不开成人话题,清白大人果然名不虚传,人设屹立不倒。
韩泽玉之前来过一次,于是轻车熟路的领着苏时恩参观程家老宅。
值钱的东西肯定都不在了,就剩下一些不容易挪动的大件家具。
经过几十年的岁月洗礼,桌椅也都变得破败不堪。
韩泽玉用异能将祠堂里的灰尘清理出去,好方便苏时恩找寻线索。
片刻过后,苏时恩望着一个图案,愣愣的出神。
从图案的造型跟位置来看,应当是程家的家徽。
早年间玉哥儿找到的地下室暗格里,也出现过同样的标志。
外祖父母的遗物中,也有刻着相同图案的木牌。
硬说是巧合的话,未免太过牵强了些。
也就是说,外祖母真的是程家人,且应当是受迫害最深的嫡支一脉。
韩泽玉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程家是因为挖出了带有辐射源的玉石矿才落得家破人亡,分崩离析。
如果程远航所在的家族跟早先的程家有关系,那他们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你说他们是见证者、旁观者、加害者,还是既得利益者?”
苏时恩揉揉眉心,头疼道:“如果真是出自同一个程家,从他们现如今的家世境况来看,很可能是参与了加害过程,从而成为了既得利益者。”
“那就拜托金文轩查一查,金家人脉广,且对当年之事更为了解。”
提起当年程家覆灭一事,韩泽玉突然灵光一闪。